战国之军师崛起:正文卷 第二六五节 匡章来降
秘密会议刚散,白晖走到院外伸了一个懒腰,却见被自己派出去的范雎小跑着来到自己面前,白晖主动迎了上去,范雎到白晖面前之后立即汇报:“报。”
范雎只说了一个报字,然后将一只木盒双手交给了白晖。
木盒内有一块丝帛,是田文给白晖的信。
是战书,同时也是一份真情实义,当然还有关于匡章降秦的内容以及黄歇。
“他们现在何处?”
“在楚国襄城北、韩国禹南、咱们的夹邑以东,有一处东周公的庄园,眼下匡章就在那里,除了他之外,还有齐军不低于五千人数的精锐,以及不少于三万户齐民。”
白晖很意外:“这么多人,怎么可能瞒得住?”
“没瞒谁,楚国知道、韩国也知道,咱们洛邑留守的人也知道,而且还是咱们留守在洛邑的人给他准备三万石粮食,他用自己的兵符印信作的抵押,一直到大河君往洛邑来,他才派人把信送到了洛邑。”
“还有,根据咱们的人说,还有差不多万户齐民,以及两千多原齐军正在路上陆续往匡章将军处汇聚。”
听完范雎的汇报后,白晖立即说道:“你亲自去,送上酒肉。然后,你说是迎他还是让他自己去洛邑呢?”
“主上,门下以为,若是真降就当迎,这是咱们大秦的气度。”
白晖再问:“那么,迎接的规格呢?”
范雎想了想后回答:“不如请王上与穰侯拿个主意,这个迎接的规格门下也不建议主上去决定,这可是自王上即位以来,第一位投靠我大秦的大将军。”
“恩。你说的对,这事我确实不好作主。”
范雎也是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心中骂着楚国,楚国这些人此次逼白起、白晖来洛邑受封,这事对整个秦国朝堂上下都是一种压力,而白晖至少在一年内,都需要低调一些,不能象以前那样随便说话。
白晖要低调,也就让白晖的门客们也要低调些。
田文的信交到了魏冉手中。
魏冉拿着信,仰望着天空,久久不语。
白晖去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吩咐秦王身边的内史官去准备酒菜。秦王伸手制止了内史官,转身对白晖说道:“宜阳是你的地盘,让你的厨子去准备酒菜。”
“好吧,劳烦内史官去通知一下我的厨房。”
“诺!”
内史官离开后,白晖对秦王说道:“王兄,这不合适,什么叫是我的地盘,这天下是天子的,秦国是王兄的,将来王兄再进一步,这天子就是王兄的,何来我的地盘,这话传出去,我怕的要死。”
秦王笑了两声:“宜阳、伊川封给你们兄弟二人。你们兄弟既然不分家,这宜阳、伊川也不需要细分了。天下人在看我们秦国,那这次就让他们看个够。”
白晖没接话,指了指魏冉。
秦王却指了指白起。
魏冉抬着看着天空,不知道在想什么。白起呢,则盯着地图,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没一会功夫,酒菜送到。
秦王给白晖倒了一杯酒:“舅舅曾经说过,田文是个非常厉害的人物,若不是秦国国力强大、齐王妒忌贤能的话,他远不是田文的对手。”
“田文很厉害。”
白晖听过战国的故事,战国四公子,那个不是牛逼朝天的人物。
可这四公子,依能力来算。最强就是魏无忌,然后是黄歇、田文,最废物就是赵胜,赵胜被称为军事、政治全面无能之废材。
当然,这是以四公子作比较,赵胜比起一般的名士还算是有才的。
然后唯一寿终正寝的也是赵胜,其余三人一个死的比一个惨。
田文无奈归隐,郁郁寡欢而终。
魏无忌被自己的亲哥妒恨,纵情酒色,悲伤至死。
最惨就是黄歇,被李园谋害全家都被杀死。
田文写信告诉白晖打算一生以抗秦为大业,至死方休。白晖反而为田文感觉到庆幸,人至少还有一个目标,而不是在等死,那怕最终失败而死,也比等死更有意义。
突然,魏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可惜啊!”
秦王问道:“舅公,可惜什么?”
魏冉说道:“可惜田文不能来秦,我想来想去,也找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来说服他赴秦。当初他来秦,抢的是我的相位,若真是相位也就罢了,问题是他想借秦相之外实际为齐国办事,这怎么能容得下他。”
“确实如此,没有人能容得下他。”
秦王也在一旁表示对魏冉这番话的支持,当时秦王若不是心软,田文估计就死在秦国了。最终是宣太后与魏冉设计,逼走了田文。
虽然有鸡鸣狗盗,虽然有送盗狐皮,却不能不承认田文这个人的才华。
白晖问道:“匡章是真降,还是假降?”
“真降。”魏冉自认还是研究过田文的,那怕不服气,也要无奈的说一句,田文确实比他厉害。
魏冉补充道:“我想了很久,这其实是田文在给自己的族人留后路。他若降秦,那么薛地不出三年就会变成死地,无论是齐、魏、楚那一家,都会想办法打压薛地,让他田文的族人无处存活。”
秦王不解:“他可以全族来秦。”
“来秦作什么?王上,他田文曾经也算是高高在上的人物,其父在世的时候有了薛地,田文继承了薛公的爵位。他的那些叔伯兄弟们,能听他的放弃薛地而入秦?臣以为不会。”
白晖也说道:“我也认为不会。”
白晖心说,我也是看过后世无数豪门电视剧的人,这个道理我也能看清。
魏冉继续说道:“就算是田文能够说服其族人,那么这些来到秦国之后作什么?一群眼高手低的人,没吃过苦头只懂享受的人,到了秦国一样是会死光。也只有他田文败了,身死之后,他的族人或许能够醒悟,到时候能有一半的人活下来吧。”
白晖说道:“听起来,挺残忍。”
魏冉摇了摇头:“这是现实。”
白晖再问:“那么匡章呢?如何面对。”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