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之军师崛起:正文卷 第四八一节 白起的建议
听到田不礼已经赴燕,秦王立即说道:“好,等一等。”
无论情报打探有多细,也不如从当事人口中可以得到更多的消息。
眼下公孙龙在邯郸,却传不出消息来,这是因为赵奢明放暗封了邯郸城,任何从邯郸离开的人都会被检查。
既然田不礼去了燕国,那么公孙龙自然命令邯郸城的秦国密探们进入深度潜伏,以防止在赵国宫变期间受到巨大损失。
赵国宫变对于秦国来说,最重的是结果,不是过程。
秦国在意的是赵国接下来执行的国策,以及赵国如何变法。
赵国变法,已经是摆在明面的事实。
白起坐秦王的车驾与秦王一起进入洛邑,此时在洛邑已经有大量的韩、魏两国贵族在等待。
秦王入住洛邑秦宫之后,有留守洛邑的秦国官员送来的名单。
秦王扫了一眼名单,爽朗的笑了:“这些就是识时务的,附秦,就必须为我大秦出力,不能出力的,不能一心追随我的大秦的人,他们自然是交给武安君来处置。”
武安君如何处置?
答案其实只有一个字,杀!
白起眼睛微闭,秦王的话他听到的,可在其他人眼中白起似乎没有听到。因为白起没有一点反应。
白起内心想的是,若是赵国变法,若是变强的话如何应对。
至于韩、魏两国的贵族白起不在乎。
因为白晖在宜阳、伊川执行的新政,真正受益的不是贵族,而是万民。想来韩、魏两地,也会执行白晖的新政。
洛邑,秦王在笑声之中决定韩、魏两国贵族生死之时,白晖却在燕都见到了赵相田不礼。
这些日子里,田不礼都在不安之中。
一直见到白晖,田不礼这才安下心来。
“大河君,关于赵国之前与秦国的一些约定,眼下赵王即将登基,不知秦国会如何?”
田不礼一见到白晖就直奔主题,这也是赵国使节团随员所期待的。
田文虽然拿到了白晖的承诺,但毕竟不是拥有秦王印信的诏书,田不礼前来这里就是为了再次确定此事。
白晖却是不冷不淡的回了一句:“赵相,这事情不是应该去咸阳吗?”
田不礼愣了一下,马上又说道:“大河君,本相原本是想去新港找大河君的,听闻大河君北上肥邑,才特意到这里来。先不说原本赵、秦两国约定之事,本相有份礼物想送给大河君。”
“礼物?”
有赵国小吏将礼物捧了上来,是一把剑,古朴无比的青铜剑。
田不礼没有碰这把剑,只是用丝锦将剑再次盖住后说道:“这把剑,虽然不敢肯定就是,但与传闻之中帝禹所铸。”
大禹的剑!
这把剑若是真的,何止是价值连城。
白晖盯着那盖在剑上的丝锦足足一柱香时间之后说道:“关于之前的约定,本君与赵国之前的一位使者说过,秦国只认赵国正统。”
田不礼上前一步:“赵国还希望有更多的友好。”
“恩,不是不行,先说来听听吧。”白晖伸手在剑盒上摸了一下,然后身边的人上前捧着剑盒退到了白晖身后,白晖才说道:“先说一说,赵国有什么想法,这次谈话非正式,本君只是想先听一听赵相有何高见。”
“大河君请!”田不礼让开半步。
田不礼与白晖唱了一出双簧,同时田不礼顺利的将赵宫的一样至宝送给了白晖,也创造了一个两人可以单独说话的机会。
进入了燕国为他们准备的会客厅,赵、秦两边的护卫与随从都站在屋外,各站一边。
一进屋,田不礼就急急的说道:“大河君,我心中慌乱。”
“恩,这事换成我也会有些慌乱的,田文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如果眼下赵国有人看能发现你的秘密,必然是田文。”
田不礼紧接着说道:“大河君,我没时间给你讲太多的细节,宫变的过程我打听的非常详细,已经秘密写了下来,会在安全的时间传送出来。还有就是,我离开邯郸之时,发现田文、田单带着外臣在帮赵奢、廉颇打压了公族在朝堂的力量。”
“说说,田文、赵奢、公族各占多少。”
白晖问的是关键问题。
田不礼回答:“门下不敢肯定,门下也不方便去仔细打探这些事情,不过门下知道田文在暗示门下明面上依附赵奢,暗中依附于他。”
“他凭什么让一位相国依附?”
“主上,田文掌握着投降的齐兵、附赵的齐国。他的实力不可轻视。赵奢、廉颇掌握着赵国九成的兵马,我都怀疑赵普活不过明年。”
田不礼说出自己的猜测之后,白晖摇了摇头:“赵普不会死,赵普若死的话,廉颇与赵奢不会允许,他们二人虽然会控制朝堂,但不会杀赵国公族,说到底他们都是忠心于赵国的人,田文才是毒蛇。”
毒蛇这个说法田不礼认可,田文绝对是可怕的人。
特别是田文掌握了投降的齐军,齐地的人心,以及附赵的齐国,齐原本就是天下最强,就算此时,若是全面反叛都可单独立国。
白晖再问:“乐毅现在如何?”
田不礼思考了好一会摇了摇头:“不明,乐毅将军似乎有归燕之心。”
“是乐毅自己想归燕,还是田文的意思。”
依常理推算,田文若对赵国有野心,那么乐毅左右摇摆在眼下是对田文最有利的。
乐毅若归燕,当年跟着乐毅出来的中层将领、低层士卒会怎么想。
这些人肯定不会全部回去,留下的便是归了田文,毕竟这些兵马眼下在齐地。
燕国,也未必容得下乐毅,特别是带着一只兵马回归的乐毅。
朝堂之上,没有乐毅的位置。
乐毅此时在赵国,比起田不礼更加的有价值,是三方都需要拉笼的。
田不礼无法回答乐毅的事情,白晖又问:“我问你,假的公子胜如何?”
“门下不知主上这么问是何意。”
“我是这么想的,没有人甘心作一个傀儡,假公子胜很快便不是假的,顶着真公子胜的名,他在数年之后,也是真的公子胜。”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