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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之军师崛起:正文卷 第六四四节 秦王回咸阳

    既然没可能立即撤离,只有战。

    项汕只好说道:“王上,臣之弟会南下去对抗秦军灵渠北上的部队,黔中楚军还有二十万,足够对付七万秦军,纵然不胜,也可固守。”

    “好,好。”楚王一脸的喜色。

    楚王那懂什么战争的胜负之说,他只是知道眼下出了大麻烦,然后有人告诉他,我能解决这个麻烦。

    至于,麻烦最终是不是能够解决,不重要。

    重要的是,楚王心中不烦乱了。

    楚国开始出兵迎对秦军,这消息短短几天时间就传开了。

    而赵国,此时还在内乱之中,田不礼组织忠于公族、王族的兵马,正在与乐毅、田单、赵奢的兵马对峙。

    赵奢、田单、乐毅不敢攻,因为秦军提营,从封丘直扑中牟。

    一但赵奢、田单、乐毅的兵马与田不礼的保王军开战,那么中牟必失,然后他们就算再言和,合兵一处也挡不住秦军的攻势。

    田不礼不懂军事,但架不住他背后还有范雎、魏冉。

    对攻可能有压力,但防守却没有半点问题。

    秦军毁盟攻楚,赵国已经知道,可又能如何?

    不仅分不出半点兵力,甚至自身都难保。

    此时,咸阳。

    秦王已经回到了咸阳,这让整个咸阳无论是大贵族还是小兵都深感意外。

    依常理,秦王不是应该先回新港,然后再经过洛邑回咸阳,这一路至少要先一步来报信的人。

    可秦王从巴蜀回来了。

    秦王一回到咸阳宫,立即命人去通知旬况、李昙、赢岭等重臣,让他们作好准备,明天早上入咸阳宫大议。

    一般来说,除非有天大的事情,咸阳宫大议也是三个月一次。

    大议,上至相国,下至小吏,就是守门的门将都有资格在殿外旁听,也有资格在得到允许的时候提出自己的想法与建议来。

    不怕说错,只要不是故意浪费时间就一定有赏赐。

    秦王回到咸阳宫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见宣太后。

    “母亲。”

    “恩。”宣太后很平淡的点了点头,然后示意左右全部退下。

    宫内,只有宣太后与秦王两个人的时候,宣太后开口问道:“你可是要问叶阳之事?”

    “不问。”秦王的回答让宣太后大吃一惊。

    叶阳背叛的秦国,这可是大罪。

    莫说你只是王后,纵然是秦王的亲弟弟,亲儿子,一刀砍了都算是轻罪,车裂才是合适的刑罚。

    宣太后问道:“你打算如何去作?”

    “叶阳是秦国的王后,楚王逼迫叶阳背叛我大秦。叶阳将计就计,助我秦国代天一统天下,这就是儿子的决定。”

    宣太后的巴掌已经举了起来,却没有打下去。

    突然,宣太后笑了:“这是白晖的意思?”

    “一半。”

    “为什么?”

    秦王坐在宣太后脚下:“儿子这些年,也没有一个可以交心的人,寡人寡人,孤家寡人。可再想一想,也就是叶阳了。”

    宣太后高喊一声:“来人,传王后前来,本宫要见她。”

    吩咐之后,宣太后坐在秦王身旁。

    秦王没说话,一直在等着,有些话或许当着叶阳的面说更好一些,若是叶阳自己有什么想法,秦王打算看情况阻止一下,实在不行再说。

    没一会功夫,叶阳入内。

    没有了秦国王后的化服、首饰,只有简单一条布条扎头,穿着普通的白细麻布衣。

    “坐,就坐在这里。”秦王指了指了自己面前。

    叶阳坐下之后开口说道:“是我偷了秦军的进攻地图。”

    秦王没接话,宣太后也没开口。

    秦王说道:“算起来,这有十几年,还是二十年了。”

    宣太后接了一句:“从你大婚之日开始算起,整十六年。”

    “对,整十六年了。说起来十七年前,我十九岁还是二十岁登基,当时母亲让我娶妻,说娶的是楚国的公主。记得我当时说过,女人嘛,娶谁都一样,会生娃娃就行了。”

    叶阳脸色有些发白,她已经作好了一死的准备。

    可却是不明白,秦王为何提及当年的事情。

    秦王又说道:“后来,有半年时间,七个,不对是九个。有九个宫中女子在我身旁,然后母亲打了我,也就是说,咱们大婚半年之后才同房。”

    叶阳的脸又红了。

    秦王哈哈一笑:“说起来,那个时候的我,真正不是好玩意,这是白晖说的。说我,从政不行,求学不行,连家都照顾不了,除了造粪似乎没干什么正事。”

    这话一说完,宣太后先是一愣,转而笑了。

    已经有必死之心的叶阳,也忍不住笑了。

    天下间,有那个王会这样说自己,秦王赢稷是头一个。

    这时,秦王突然变的严肃了起来:“扣下老楚王是我的意思,这事母亲与舅舅都认为不好。可老楚王扣下了却不容易放回去,然后只好借叶阳你手,说起来是利用你,也是你头一次真正为秦国立下大功。”

    叶阳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她当时只想着救自己父亲,却没有想到,这一切都是阴谋。

    秦王问叶阳:“你知道,赢柱是怎么死的?”

    叶阳给问懵了,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

    “我告诉你,赢柱与其母是白晖杀的。”

    “不,是本宫杀的。”宣太后不能让史官把这个锅给白晖背上,作为臣子杀了宠妃与秦王的儿子,这锅背不起。

    母子二人这两句,叶阳内心认为这是宣太后的意思,大河君白晖动的手。

    所以,说宣太后杀也没错,说白晖杀也没错。

    秦王双臂张开:“看看这咸阳宫,这里那些个使女、美人、八子什么什么的,那一个没折腾,那一个不是在为自己的儿子可以让我这个秦王多看两眼,或是多喜爱一分,功利,就是功利,谁真正在意过我这个秦王的感受。”

    “你,叶阳。”

    “你一直很谨慎、很小心。倬儿是嫡长子,却是让你教的胆小,或说是处事很谦和。因为你感觉,你是楚国的公主,秦楚必会有一战,那个时候倬儿就算不死也会被送出去当质子。”

    “你从不争宠,因为你内心以为,争宠无用。你活的本份,活的不轻松。”秦王说到这里,扔了一个卷轴给叶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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