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再让我抱一下行吗？你小的时候，我就想把你抱在怀里。”

    “我爱了你这么多年，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求你让我多抱你一会儿。”

    方菲菲有些感动，汤木激动地抱住了方菲菲。

    “好了，木头。”

    “菲菲，再让我多抱你一会儿。”

    方菲菲的两只手，慢慢地搂住了汤木的腰，紧紧地搂住了他。

    汤木陶醉的神情，俩人拥抱着站在路边。

    …………

    华子和米老鼠高兴地骑着魔托车，他们朝这边骑过来。

    华子跟米老鼠说着话，只要华子说一句什么，米老鼠就叫一声，就像是他真的听懂了一样，实际上米老鼠真的能听懂华子说话，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他们从俩人站着的路边骑过去，华子感觉到了什么，立刻刹住了魔托车，华子回头望去。

    方菲菲发现了华子，呆呆地望着华子，华子真的惊呆了。

    汤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抬头看方菲菲；他顺着方菲菲的目光转头，看见了华子。

    华子气得把车子停在原地，把头盔摘下来，扔给米老鼠，大步朝汤木走去。

    米老鼠看着他们，华子走到汤木跟前，他瞪着汤木，汤木看着华子。

    “华子！”

    华子一伸手，猛地给了汤木脸上一拳，汤木用手捂住脸，血顺着嘴角流下来，他呆呆地看着华子，华子也冷冷地看着汤木，然后，他走到方菲菲跟前。

    “今天你没有喝醉吧？”

    华子瞪着方菲菲，冷冷地问。

    华子转头走回去，从米老鼠的爪子里拿过来头盔戴上，使劲儿踩了一下脚踏起动杆，骑上魔托车走了。

    剩下汤木、方菲菲两个人站在路边，一脸黑线地看着华子带着米老鼠，骑着魔托车扬长而去。

    …………

    华子到家门口，从魔托车上下来，把头盔摘下来，把米老鼠的头盔也摘下来，从座位上把他抱起来。

    华子开门进来，把米老鼠放在地上，他跳上沙上趴下来，眼睛盯着华子。

    华子无力地靠在门上，他在无声地流泪，华子越哭越伤心，越哭声音越大，他支持不住了，慢慢地坐在了地上。

    米老鼠跳到地上，用大猫爪子按着华子的一只手。

    咚咚，有人敲门，华子慢慢地抬起头。

    “华子，是我，你开门啊！”

    方菲菲大声喊着，敲着门。

    华子慢慢地站起来，抱起米老鼠走进沙发，慢慢地躺下来。

    华子家门外面，方菲站在那里敲着门。

    “华子，你赶快给我开门，事情不是你看见的那样。”

    “她有些急了！”

    华子木木的脸，眼睛盯着房顶，手上抚摸着米老鼠。

    “咚咚！咚咚！”

    方菲菲还在外面使劲地敲着门。

    “华子，你要再不开门，我就把它撞开了！”

    “她说着，用身子拼命朝门上撞去。”

    “喵呜呜……”

    你快去开门吧！

    她真要把门撞坏了，你还要修。

    “你叫的意思，是让我去开门吗？”

    华子站起来，走到门前，打开门。

    方菲菲停住撞门，她走进来。

    屋里漆黑一片，窗外打着雷，要下雨的样子。

    方菲菲顺手打开灯，华子缩着坐在门后边的地上，米老鼠趴在沙发上，方菲菲一下扑过去，抓住华子，他仍然在流泪，她心疼的要命。

    华子，华子你别这样，你这样，我会受不了的，她说着上去紧紧地抱住华子的头，华子使劲推开方菲菲，她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不要碰我！你给我滚！”

    华子大声说。

    米老鼠从沙发上跳下来，走到方菲菲跟前“唔唔……唔唔……”，用大猫爪子对她比划了一下。

    “你看看米老鼠都不欢迎你了，你再不走，他就挠你了。”

    “华子，你不要胡思乱想，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方菲菲痛苦地说，华子一下子站起来。

    “我胡思乱想？你以为我是疯子，还是瞎子。”

    他说着把方菲菲拽起来。

    “你给我走！我不想听你再说什么，也不想再看见你。”

    他边说边往外使劲地推着方菲菲，她挣脱了华子，米老鼠又跳到了沙发上。

    “我不走，我一定要把话跟你说清楚！”

    华子瞪着她，窗外雨点落下来，下起了大雨。

    “你不走，好，我走！”

    他说着往门外走，方菲菲上前一把拉住华子。

    “华子，这么晚了，你去哪儿？”

    华子转过脸来，冷冷地看着她。

    “我去哪儿，关你什么屁事？我就是死了，你也管不着！”

    他说着甩开方菲菲的手，方菲菲又抓住华子，华子冷笑了一下。

    “我要是真死了，大家都省心了。”

    他说得很苦色，窗外的雨越下越大。

    “华子，我原来以为我们从小一块长大，你对我的一切，特别是我的为人应该是很了解的，看来，我想错了。”

    外面的雨哗哗下着华子瞪着她，方菲菲的手，仍然抓住华子不放。

    华子的座机电话铃声响起，他听着它不停地响，冷冷的脸上理也不理。

    方菲菲看看电话，又看看华子，电话铃仍然坚持不懈地响着。

    华子仍然不动，方菲菲放开华子，跑去接电话。

    “喂！”

    …………

    汤木全身湿透，站在公共电话亭里。

    汤木像变了一个人，神情恍惚。

    “菲菲。”

    “木头，你在哪儿？”

    “我怎么听见雨声。”

    “我手机今天丢了，我在打公用电话，给华子打手机他不接，我想和他说几句话。”

    雨越下越大。

    方菲菲转头看着华子。

    “汤木想跟你讲话，华子……”

    她说着把电话伸过去。

    华子冷冷的不理，方菲菲收回电话。

    “木头，今天你先……”

    “我知道。”

    “华子，他是不会和我讲话的。”

    “他再也不会原谅我了！”

    外面电闪雷鸣。

    “汤木，你快回家吧，雨下这么大。”

    “家？我从来就没有家，我本来就是一个多余的人，在家里是这样，对你们也是这样！”

    “汤木！你说什么呢？”

    “就连我都讨厌我自己！很多次我都想死，可我没那个勇气，我真的瞧不起我自己！”

    b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