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中海霸主之路:奠基 九十一章、影响
国会选举一结束,保加利亚的舆论就炸锅了。无论是女子获得选举权,还是加布勒先区中的几个倒霉蛋,乃至各大政党在大选中的败北,都有太多的内容可以描写。
傍晚时分,保尔再次加班了。现在他又头疼了,作为保加利亚日报的主编,以前都是为了没有新闻头疼,这次却是因为新闻太多而头疼。
有太多的消息可以做头版头条,随便一个就可以轰动保加利亚,这样一来做选择就头疼了。
文章都精挑细选的,还经过了多人润笔,几乎无可挑剔,都是精华,没有可以淘汰的。
新闻是讲究时效性的,错过了最佳时间,就不在是新闻了。独家报道是不用想了,国会选举全民关注,同行们都在,大家收到的消息都差不多,想要在同行中脱引而出可不容易。
长期从事编辑工作,加班已经成了常态,高压的工作状态让保尔染上了烟瘾,吸烟已经成为他释放压力的一种方式。
保尔站起来,打开烟盒一看,里还有最后一根烟,又坐下,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烟雾弥漫,他的脸上露出了忧郁的痕迹,久久不能做出最终抉择。
时政新闻不好做啊,要讲究真实性,作为主编他的压力很一直很大,当然待遇也很诱人。
作为保加利亚日报的主编,在社会上拥有崇高的地位,还有一笔十分丰厚的薪水,足以让他全家过上富裕的生活,这也是保尔坚持下来的动力。
助理卡其裤见主编迟迟不能下定决心,心里有些着急了,印刷厂那边已经催第三次了。如果还是迟迟不能确定排版,那么就要影响印刷了,明天一早可能会面临无报可卖的田地。
卡其裤犹豫再三,还是走上前去,在保尔跟前轻声说:“主编该做决定了,印刷厂那边已经派人来催促三次了。”
“嗯,我知道了!卡其裤你觉得该怎么选??”保尔深呼吸一口气后说
卡其裤傻眼了,这种大事怎么是他所能决定的!如果是平常的新闻也就罢了,像这种大新闻的报道,关系到了保加利亚日报在业界的地位,一个不好就会砸了招牌。
卡其裤迷迷糊糊的说了一个建议:“要不放一起算了!”
“你是说加版??也不是不可以,虽然风险大增,要是成功了的话,收益也会很不错!如果没有更好的办法,就这么着吧!”保尔自问自答的说
“啊!”卡其裤惊呼道
这个结果实在是太意外了,他本来的意思是:建议把内容进行浓缩,删除其中的一些不必要的评论,凑合一下也就够了。
卡其裤马上说:“是!”既然主编已经决定了,他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反正这种大事,不是他这种小人物该考虑的。
至于加版会有什么样的影响,这就不是卡其裤所知道的了,反正他还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在19世纪末,民众的购买力有现,单纯从经济上考虑,保尔决定无疑是冒险的,加版必将增加印刷成本,那么销售价格也必须要上涨,这可能会影响到最终销量,亏损的风险大增。
如果考虑到影响力,那么加版无疑是保守的做法,算是面面俱到,没有体现出核心,也没有漏掉重点,不会影响业界的地位。
索非亚为此头疼的人,也不仅仅只有保尔一人,他的同行们都不好过。
不管侧重点是哪一个方面,大家都不能够放弃这么重大的新闻,可以想想明天的报纸销量又要破纪录。
午夜时分,一家家印刷厂开始忙碌了起来,此时各大报社都已经做出了抉择,准备在明日的舆论争夺上大展身手。
……
查理斯看着手头的报纸,难以置信的说:“上帝,这怎么可能?”
虽然他早有大选失利的准备,可是真的看到了结果,查理斯还是难以接受。
按之前的估计,无非是这次选举中没有哪个党派能获得优势席位,加起来的席位至少也有百分之三四十吧!他们还是可以拉拢一些无党派人士,再联合其它政党共同组阁。
可是现在呢?所有政党一起扑街了,而且扑得是这么干脆利落。哪怕是获得席位最多的自由党,也不过只有区区两名国会议员。
哪怕他们再不要脸,新自由党人现在也不敢以获胜者自居,卡诗顿现在敢以多数党的名义向斐迪南提出组阁么?且不说能不能通过,这要是提出来,还不被民众笑话死。
清晨,索非亚大街上,响起了报童清脆的叫卖声:“卖报、卖报,大家快来看啊,最新消息,最新消息,昨天的国会议员选举已经出结果了,结局决对超出你的想象!!大家快来……”
刚刚出门的劳拉,就被报童口中的“新消息”吸引住了,他走上前去,开口说:“保加利亚日报、索非亚早报、全球快报各自来一份!”
报童迅速熟练的从包中取出了劳拉点名的报纸,恭敬的递了过去,然后说:“好的,先生您要的报纸,请收好,共计1列弗!”
劳拉接过了报纸,马上就被报纸吸引了,也没有在意价格,爽快的付了钱,又继续看了起来。
当看到“女子获得选举权”这一版块,他眉头一皱,虽然之前政府早就宣布了,但是真的发生了还是令他很不高兴。
当看到“加布勒选区无人当选”的笑料后,劳拉也忍不住吐槽那几个被淘汰的倒霉蛋。
当看到“最终选举结果”后,劳拉连说了三个“好”字。和许多保加利亚民众一样,大家现在最想的就是维持现状,都被斯塔姆政府吓着了,担心换上一届折腾的内阁。
现在既然是无党派人士获得了最终选举,也就意味着政府不会发生大的变化,临时内阁将继续留任。
保加利亚1892年的这场选举,在历史上留下浓重的一笔。它标志着保加利亚政党的衰退,而且一直持续到百年后,都没能改变这一局面。在后世还被史学家们认为这是:“保加利亚民众觉醒的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