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问嫖娼哪里去，牧童遥指胭粉街。挖掘鸡技术哪家好，胭粉街里问红嫂……

    胭粉街，烟花柳巷，街名之中就透着一股勾人的劲儿，早年间就是类似于“八大胡同”的所在，自清末以来，有一百多年的历史，曾因为有熊国的王室成员沦落于此而闻名遐迩。多年特有的文化积淀，已经形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属于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定义的非物质非文化遗产。

    非物质，非文化，简称双非。

    说起来这一行当有着两千多年的历史，历朝历代也有不少风尘女子青史留名。像是绿珠、梁红玉、柳如是、赛金花等，说文采论气节，丝毫不输男儿。曾经的青楼是文化艺术的传播交流中心，而现如今传播交流的也只有少许的生理卫生知识了。

    以前住在胭粉街，离红姐的洗头房无非也就是个百十步的距离，有时路过，老白也怀着对生理知识的渴求，萌生过进去学习学习的念头，不过事到临头还是压制住了自己。一来是舍不得学费，二来是不喜欢有太多同学，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日后找个妹子自己钻研。

    没想到，至今为止一直没找到。

    华灯初上，灯火万家。

    从山里出来，顺着城际公路掉头回到了市内，北玄区的胭粉街，好不热闹。

    “前面直行，别听导航的，这块有夜市，车进不去！前面那有个小胡同，车停那里就行了，别的地方容易被贴条。

    吴智偷眼看了看副驾驶的那位，神仙是不是来过啊？对这地方怎么这么熟？

    车子拐了进去，停到了路边。乍一看，是很正常的夜市，烤鱼烤虾烤肉串，烟熏火燎的香味能传出好远，一个个小地摊都是些块八毛钱的小东西，袜子鞋垫，毛巾肥皂，就一层塑料布摆在地上，靠着煤油灯来照明，东西不算好，但是真心不贵。

    路边不起眼的几条小胡同，有的胡同口会站一个浓妆艳抹，衣衫褴褛的小姐姐，这就是招牌了，只要和她一对眼神，她就冲你笑。往胡同里面看，光线从一个大玻璃窗的门脸房里传来，门口霓虹灯亮着，好像是发廊的样子，里面坐着同样衣衫褴褛的女子，隐约能听到有说笑的声音传来。

    红姐的店就是这里了。

    老白和吴智，两人低着头拐进了小胡同，也是做贼心虚，就感觉这趟街上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盯着自己一样。看有人过来，胡同口那招揽生意的小姐姐马上迎了上来，一看老白，觉得有几分眼熟，生意话马上就来了：

    “哥啊，都好长时间没看见你了！”

    看着眼熟是因为老白以前也住在附近，不过外人听起来，以为老白是这里的常客呢。

    说着话就进了胡同，里面的门脸并不接客，其实那只相当于一个展台，在这里选好了妹子，两人一起到后面的楼里办事，那里的环境会更好一些，而且相对而言更安全。

    一见有客人来，里面的小姐都不说话了，齐齐的站了起来，一起冲老白和吴智两人招手。

    这时红姐走了出来，先是冲老白笑了一下，然后给两人介绍道：“帅哥第一次来吗？有没有认识的姑娘？要不红姐给你推荐一个？”

    吴智不敢搭话，偷眼看老白，其实老白也是第一次来，什么路数也不清楚。

    “红姐，有没有生猛一点的？”

    生猛？听这个词红姐都懵了，这小哥口味有点重啊！

    “大菊子！这帅哥喜欢生猛一点的！”

    人群里一个一米七多，估计得有一百二三十斤的妹子走了出来，不算胖，只是显得很壮实，人未必有多漂亮，但浓妆艳抹之下，倒也有几分姿色。

    老白上前给介绍：“美女，看见这家伙没？心里憋着一股邪火，人都特么憋变态了，您辛苦辛苦，本着为民除害的态度，以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的精神给这孙子治治！套餐按照最狠的来，给他榨干净了，要下了床腿软的那种！”

    吴智满脸惊恐，回头看老白：这特么是谁嫖谁？

    那位“大菊子”听罢了捂着嘴乐，“帅哥，你真逗！包在我身上，保证把你兄弟伺候好了！”

    大菊子拉着吴智往后面的楼里走，老白还不忘嘱咐：“记住，为民除害这四个字的宗旨！”

    这一对算是谈妥了，红姐把目光转向老白，“小帅哥，你朋友那里就不用你操心了，自己选一个吧，你看我这姑娘们都等不及了！”

    老白被吓了一跳，赶紧摇头道：“甭管我，我不是来——玩的，你们忙着，没事了，没事了！”

    老白那惊慌失措的样子逗得几个小姐姐哈哈大笑，有一位主动从屋里走了出来，拉着老白的胳膊就不松手，撒娇道：“小帅哥，别不好意思啊，要不咱俩去后面玩玩，姐姐给你表演几个高难度的？”

    小姐姐再次哄堂大笑，就连红姐也拿老白打趣，“别抹不开了，昨天你不还来我这抄电话片呢吗？你朋友都进去了，你不做，在外面等着啊？”

    本来老白是打算等在外面的，不过转念一想，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吴智这孙子是不是真学好了？要真是犯起混来，再连累了刚才那位“大菊子”，那自己可就做了孽了！

    “他们去那地方离这远吗？”

    “就在后面！”红姐往后面的居民楼里指了指，然后招手叫来一个画着烟熏妆的年轻妹子，“来，空空，你带这位帅哥过去。”

    之前靠过来那位撅着小嘴退了回去，很显然，这是红姐在宣示自己的权威。

    “帅哥，跟我走吧。”烟熏女声音略微有些沙哑，点了颗烟叼在嘴里，走在了前面。

    “我叫空空，你可以叫我空姐儿。”妹子回头，冲老白挤了挤眼睛。

    巷子后面是一个老式的小区，空空带着老白七扭八拐，进了其中一个单元。一楼，打开门，里面是客厅，感觉是很普通的住户人家，只是相对而言，少了些烟火气。

    三室一厅，房间应该有八九十平，三个卧室，两个门锁着，只有一个是敞开的，烟熏女指了指房间，对老白道：“那两间有人了，咱俩就在这吧！”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