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开门！警察查房！”

    听着外面急促的敲门声，秦老虎和小雪两人相视一笑。

    有的事情，是尽在不言中。曾几何时，也是类似的场景，两人慌得一比，被警方堵到屋里，抱脑袋蹲着，之后臊眉耷眼的被人带上警车，即便蒙着脸，街坊邻居看他那条大粗胳膊也能认出来是秦老虎。

    被抓的，和当地派出所都熟了，罚款都能打折，算VIP。

    而现在，两人终于修成正果，不用抱着脑袋蹲着，说政府我错了，现在可以昂首挺胸！

    干没？干了！给钱没，给了！

    为啥这么理直气壮？合法！

    秦老虎故意又把穿好的裤子给脱了下来，就穿个大裤衩子，外面披着睡袍。看媳妇要穿衣服，也给拦了下来，你不是带了那个情趣制服吗？就穿那个警察装！一会儿咱俩梅开二度！

    门外，警察催促道：“快点，不开门我让服务生开了！”

    秦老虎在里面嬉皮笑脸，“别别，这就来，还光着呢！”

    “一会儿，警察进门，你这黑丝小警服一穿，你啪给他来个军礼，气死他！”

    俩人被警察抓了这么多次，这回终于理直气壮了，也是玩心大起。

    “还有手铐，手铐！来我给你戴上！用绳子来不及了，对，还有项圈！一会儿我手里拿个皮鞭，咱给他们表演表演！”

    忙忙活活，把女人给打扮好，都没让她下床，被子盖到胸前，故意把上身的制服露出来，手铐子给拷到壁灯上，下面还露出一截穿着黑丝网袜的大腿。

    桌子上，什么皮鞭绳子蜡烛，内衣丝袜，都给摆到明面上，秦老虎披着个睡袍就去看门了。

    “嘿嘿嘿，警官，这么晚了，啥事啊？”

    明知故问。

    这次带队的警官叫袁文章，在所里也是扫黄的骨干，办这类案子早就轻车熟路了，看一眼秦老虎，心里也就猜出个大概。

    真要是不正当的关系，有时间的情况下，不会穿着大裤衩就出来给警察开门，除非是故意的。

    “警察查房！”袁警官冷冷道。

    “光问问情况不行吗？里面我也没拾掇呢，不太方便！”

    警方当然不可能因为你一两句话就不进去查了，袁文章也没废话，一把推开秦老虎，第一个走了进去，身后两位略年轻一些的警察紧随其后。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荷尔蒙的味道……

    闻这味儿，警察就知道这屋里刚刚发生了什么。

    屋里的床上，一个女人，头发披散，烈焰红唇，一只手被铐在了壁灯上，嘴上还带着那种塞口球，口水都流了下来。

    人蜷缩在被子里，露出些衣冠不整的——警服，还是柏芝同款的。

    两个年轻的警官脸都红了，倒是袁文章，不动声色。

    回头打量着秦老虎，秦老虎一脸讪笑。

    “挺会玩啊！”

    “嘿嘿，警官，您过奖了！”

    我特么夸你呢？

    “你！把衣服穿上，穿好了门外走廊蹲着去！”说完秦老虎，又指了指床上的小雪，“你，也把衣服穿上！”

    “穿不了。”小雪慵懒道。

    “为什么？”

    小雪看了一眼自己右手，白了警察一眼，没看老娘这铐着呢？

    警官心里一阵腻歪，回头看向秦老虎，“钥匙呢？给她打开！”

    秦老虎一脸为难，“警官，有事说事，您这又是穿衣服又是摘铐子的，我好不容易给她打扮的。”

    “让你打开你就打开！”袁文章怒道。

    这俩人什么关系，警察一打眼就看了个七八分。

    男人四十来岁，女的也就二十六七。

    男女之间相差十来岁的情侣也不是没有，不过那种情况都建立在男方事业有成或者家里有钱的情况。而看秦老虎，膀大腰圆，皮肤粗糙，手上还都是粗茧，这一看就不是所谓的精英人士，总而言之，让二十多岁的小姑娘心甘情愿的跟他的可能性很小。

    再看女人，这打扮也不像是良家妇女。

    一头长发大波浪，烈焰红唇，眼神里就透着放荡。趁袁文章不注意的时候，还冲两个年轻警察抛媚眼，这哪是正经人啊？

    要说袁警官也没看走眼，的确不是什么正经人，他俩这辈子，就正经那么一回。

    正经过日子。

    “非得打开啊？我这钥匙放哪去了？这一紧张还想不起来了。”

    秦老虎心里有根，依旧大大咧咧，“哎呀警察同志，我这一慌，也忘了钥匙放那了，您那是不是有啊？我这手铐淘宝买的，和您那个能通用不？”

    袁文章心中怒火中烧，表面却不动声色，看着秦老虎耍宝也不言语，观察到魏小雪那边，手铐并没有扣得很紧，他上前过去试了试，没用钥匙，直接把女人的手腕从里面退了出来。

    “哎呦，您那钥匙真好用啊！”

    袁文章回头瞪了老秦一眼：“给你穿衣服的时间了，不穿你是不是想就这么跟我出去？”

    秦老虎依旧大大咧咧，“穿什么衣服啊，您要查什么就赶紧查，查完咱们两口子还得睡觉呢！这大半夜的，折腾个什么劲儿啊！”

    两口子？

    看着两个家伙这有恃无恐的劲儿，袁文章心里的确有点嘀咕，现在说出两口子这三个字，他心里更没底了。因为入住酒店，俩人身份证就在明面上放着，袁文章没理秦老虎，让手下两名警员过去，先核对一下身份信息。

    警方的信息系统是连着网的，身份证往警务通里一插，消息都能查到。

    俩人都是有案底的。

    秦介，除了之前的故意伤人入狱，后面一大排嫖娼被处罚的记录……这特么是老嫖客了。

    再看魏小雪，一样，卖淫被拘留罚款也是好几条，俩人被罚的款项加起来能买辆车。

    这特么是大客户啊！

    你俩是两口子，欺负我们黄岛警方没经验是不？

    “你说你俩是两口子啊？”袁文章冷笑一声。“结婚证呢！”

    秦老虎一撇嘴，问床上的女人，“媳妇儿，咱结婚证放哪个包里了？”

    魏小雪一皱眉，低声道：“老公，你忘了，咱火车上还说呢，身份证带了，结婚证没带出来！”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