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什么？”九剑无相的心中涌起无边的恐惧。

    眼前这颗星球如同妖魔，隐藏大幂，颠覆人间。

    然而秦羽岿然不动，眼中精芒闪烁，甚至透出浓烈的渴望。

    “既然找到你，就跑不了了。”秦羽笑着一步跨出。

    轰隆隆……

    就在此时，一颗硕大的头颅探了出来，宛若巨蟒吐珠，张开了血盆大口，直接咬向了秦羽。

    “千虫！？”秦羽冷然，一拳轰出，直接将那头巨大的头颅给打爆了。

    远处，九剑无相看得目瞪口呆。

    那颗头颅的力量惊天动地，似乎要将整个星域都葬灭吞噬，却承受不了秦羽一拳之威。

    他却不知道，秦羽博采众长，古魔之躯，沐浴龙族之血，又以黄金宝气淬炼，十年苦功，早已达到了难以想象的境界，肉身之强，冠绝宇宙。

    混洞境之中能正面承受他一拳之威的寥寥无几。

    轰隆隆……

    突然，千虫星震荡起来。

    一颗颗头颅从星球内部探了出来，发出恐怖的嘶吼声。

    “千……虫……千头！？”九剑无相涩声道。

    即便有秦羽保护，可他依旧感到战栗。

    “你可挡不住我。”秦羽冷然。

    黑色的刀芒破开了虚空，如一头魔龙杀了过去。

    十年孕养，黑金龙纹刀早就达到了宇宙秘宝的层次，而且是高阶宇宙秘宝。

    一刀落下，一颗头颅豁然爆碎，化为血雾四散。

    “一刀葬星！”

    突然，黑色的神煞从秦羽的指尖流淌出来，与那可怕的刀芒相融合。

    刹那间，虚空易变，天地反复。

    九剑无相瞳孔遽然收缩，在他眼中，世界仿佛在此时破灭，一切都融入大毁灭之中。

    万物苍生，浩瀚星辰，茫茫宇宙都无所遁形。

    下一刻，他从那如梦境中的虚无中缓过神来，就看见整颗千虫星猛地破碎。

    那千头怪物在无尽的刀光中化为看了尘埃，连渣滓都没有剩下。

    “太……太厉害了，他的极限……”九剑无相彻底惊呆了。

    一路走来，他跟随秦羽默默观察。

    这个男人淡漠，平静，嚣狂，凌厉……各种各样的影子交汇在一起，铸就出那无敌的身姿。

    原以为他已经看到了秦羽的器量和深度。

    可现在他才发现，这个男人深不可测，似乎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人可以窥伺到这个男人的极限。

    轰隆隆……

    星辰破碎，无尽尘埃之中，一缕黑色的光芒沉浮在星空中。

    纵然黑金龙文刀山闪耀星空，也不能伤其分毫。

    “那是什么？”九剑无相瞪大了眼睛看着。

    秦羽手中的起源图腾传递出奇特的频率，与那黑色的光芒遥相呼应。

    “终于得手了。”秦羽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为了这东西，他看是踏遍了宇宙星空，才发现了它的踪迹。

    秦羽欣喜，正要上前。

    突然，虚空浮动，那一缕黑芒的旁边，一只狰狞的大手伸了出来，将其握在了掌中。

    “一粒灵丹吞入腹，始知我命不由天！这是古老的道书所言，秦羽，你是不是真的以为自己神通大成，无法无天，命运也不在定数？”

    冰冷的声音响彻，带着一丝戏谑和嘲讽。

    秦羽的面色渐渐沉了下来，他看着那个方向，一个黑袍人走了出来。

    他如同置身黑暗，诡异妖邪。

    “将东西放下。”秦羽沉声道。

    “不知从何时起，修行之法流传人间，众生掌握了进化的关键，灵丹入腹，便踏上了修行之路，众生渐渐入魔，以为自己可以与天争命，万般造化皆由我，真是可笑啊。”

    黑袍人轻语到，他行走星空，可怕的气息洋洋洒洒，附近的星球尽都枯萎凋零，上面的生命也随之寂灭。

    “齐玄宗，你果然没死。”秦羽目光微沉，突然道。

    黑袍人身躯一颤，似乎有些惊异，他将帽子掀开，露出了狰狞恐怖的面庞。

    “秦羽，好久不见了。”齐玄宗阴恻笑道。

    “你来送死？”秦羽冷然。

    齐玄宗摇了摇头，镇定自若：“今天要死的人是你。”

    “让你看看我新的力量吧。”

    轰隆隆……

    突然，虚空陷入无尽黑暗之中，齐玄宗的身后一只巨大的手掌浮现。

    这只手掌遮蔽苍穹，藏匿大地，主宰山河，破灭日月。

    万物如其玩物，时光仿佛在被其禁锢。

    “大药修之有易难，我命由我亦由天！秦羽，我就是你的天！”

    齐玄宗一生爆喝，整个人与那只大手融为一体。

    陡然间，他的气息暴涨，如魔神附体，君临天下，震动了整个星空。

    “大药修之有易难……”

    秦羽眸光凝起，透出一丝寒芒。

    在古老的道书之中，修行如同炼药，这一路走来，叩响天地，步步生死，即便神通大成，也未必真得就灵丹入腹，到头来不过成为了上天的玩物。

    此时的齐玄宗脱胎换骨，与十年前判若两人，他的强大让人绝望，仿佛真的成为苍天，俯仰众生。

    嗡……

    黑金龙纹刀一声长吟，刀光迸溅，破灭万法。

    大手遮天，横扫而来，直接将那可怕的刀光捏得爆碎。

    “秦羽，没用的，今时今日的我已经不是你可以抗衡的了。”齐玄宗大笑。

    他一抬手，五头混洞境的虫族浮现，刚一出现，身躯直接爆开，血光冲天，融入到了那只大手之中，成为了祭品。

    轰隆隆……

    那只大手更加恐怖，禁锢苍生，主宰命运，一颗颗星球猛地爆碎，就连黑金龙纹刀都横飞了出去，直接插进了一颗恒星之中。

    “十年了，秦羽，变弱了啊。”齐玄宗开怀大笑，眼中透着一丝戏谑和残忍。

    九剑无相的心沉到了谷底，眼前这个黑袍人实在太强了，强到让在他眼中纵横无敌的秦羽都束手无策。

    “你跪下求饶，或许我可以大发慈悲，放你一马。”齐玄宗大笑道。

    “真是无知啊。”秦羽摇了摇头：“待在这里等我。”

    九剑无相愣愣出神，秦羽便已经跨了出去。

    “你若是上天，那我就灭了你吧。”

    秦羽轻声一叹，黄金领域浮现，一座座丰碑赫然矗立，上面科满了名字。

    “十万丰碑葬苍天！”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