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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暗人格:现在篇(三) 70.血之代价

    “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那名浓妆艳抹,穿着豹纹露背装和包臀裙的女人赤着脚朝楼梯方向走。

    她看起来精神涣散,走路摇摇晃晃,手不停的揉着太阳穴。

    “那个狗屎马歇尔,把老娘灌醉后骗到了什么鬼地方。”

    手扶着墙壁走上一级台阶后,女人又回头冲其余的人臭骂道:“艾斯厚!折腾了老娘一晚上,临走前连点小费都不给。”

    胖子比尔跟白烨对视了一眼,摊手耸了耸肩,用肢体动作和无辜表情来表示他无法理解。

    第二个跟着上楼的是沉默不言的独眼黑人大汉,然后是衬衫男青年。

    比尔走到白烨身边,催促了一句:“走吧,先上去。”

    ……

    当白烨来到一楼后,发现一楼非常昏暗,只能大致看清楚这里乃是房子的前厅。

    浓妆女人似乎在砸门,一边砸,一边还破口大骂。

    其余三人也都在黑暗中到处摸索走动。

    “拜托,先帮忙把灯打开。”

    胖子比尔贴着墙壁摸索,似乎在找电灯开关。

    衬衫男青年和独眼黑人在房屋中间停下脚步,那个位置上有个奇怪的物体轮廓,好像有什么东西正摆放在那儿。

    就在这时,一阵悚然笑声突然从房顶方向传来。

    呜呜呜哈哈哈……

    呜呜呜哈哈哈……

    ‘这个声音是……’

    白烨想到了那个古怪的白色申字脸木偶。

    伴随着怪异的笑声,房顶上方还出现了两个刺目红色光点,正在飞快的一闪一灭。

    “该死的!吓我一跳,那是什么东西?!”

    黑暗中传来比尔的声音。

    喋喋不休的醉酒女也停止了谩骂。

    所有人的视线都被房顶那个闪灭的红色光点所吸引。

    那个怪笑声在循环了几遍后停止,闪灭的红灯却还在继续。

    “找到了。”

    比尔借助红光的微弱亮度,找到了墙上的开关。

    吧嗒!

    灯光打亮。

    ……

    这是个十来平米大小的前厅,正对面就是一道关着的双开大门,门上写着‘此路不通’,右侧是上二楼的木制楼梯,左侧是通往另一个房间的玄关。

    白烨朝前厅的天花板上看,立刻就见到那里高高挂着一只巨大的铁鸟笼,那个申字脸木偶正坐在鸟笼里,双目不停闪烁着红色光线。

    铁鸟笼是被一根绳子吊上天花板的,绳子的另一头就系在楼梯扶手上。

    在铁鸟笼的正下方,也就是前厅的中心位置上,摆放着一台奇怪的装置。

    该装置有半人多高,乍看之下有点像天平秤,上面有个显示10分钟的计时器,左右则都存在着一个透明的容器,左边的容器看起来像个大号烧杯,上面还画有最大值1000ml的刻度,右边那个则是个密封箱子,箱子上面压着一块黑糊糊的铁块,箱子里面躺着一支针剂。

    “那就是解毒剂吗?”

    胖子比尔凑到装置跟前,指着右侧透明箱子里面的针剂道。

    “怎样才能拿到它?”

    比尔用指关节敲打了一下箱子,发出‘砰砰’声响。

    “是玻璃,找个东西敲碎它!”

    他拐进玄关后面的房间,不多时就招来了一条凳子腿,然后对准箱子上的玻璃用力抡了下去。

    砰!

    玻璃稳稳承受了这一下敲击,表面连半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你这是在白费力气了,这个玻璃是防弹的。”

    一旁的衬衫男青年表情绝望的提醒道:“那些门徒不会设置毫无难度的谜题让我们破解,据我所知,在被考验者付出一定的代价以前,是无法破解那些致命机关的。”

    “所以……我们应该怎么做?”

    比尔停下手头上的捶打,抬头茫然问。

    “这附近应该会有相关的线索……对,线索……”

    男青年用拳头捶了一下手掌心,便开始满前厅的寻找线索。

    “不用麻烦了,线索就在那儿。”

    白烨就在这个时候淡定出声,并用手指了指上面。

    众人循着他手指方向看去,只见那个铁笼中的申字脸木偶怀中抱了一个银色的收音机。

    那收音机跟地下室台阶上的那个一模一样。

    “把它放下来。”

    比尔是个积极分子,连忙走过去解楼梯扶手上的绳子。

    衬衫男青年也跟着搭把手帮忙。

    两人把铁笼子放了下来,比尔打开铁笼,取出了木偶怀里的收音机,并按下了播放键。

    “哈喽!玛丽,我想玩个游戏。”

    四个男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那个骂骂咧咧的醉酒女。

    收音机里的厚重声音继续说道:“你的人生就是一出悲剧,永远在任人摆布和被人索取,不留情面的说,你就是世人口中的妓/女、婊/子。”

    “尤其是在沾染毒瘾之后,你彻底放弃了自己的生命,像一具行尸走肉般每天在酒精、针管与廉价汽车旅馆之间做三点一线的徘徊。”

    厚重声音说到这顿了顿,继续道:

    “你需要一些刺激才能找回对生命可贵之处的认知,在你面前的这个装置被我称呼为‘血之代价’,它由一个烧杯和一块沉重的烙铁组成,十分钟内,你必须在烧杯中注入足够多的血量,铁块才会停止下坠……”

    “相信你的伙伴们很乐意帮助你完成这项考验,就像男人们很乐意捡走醉倒在路边的你一样。”

    “生或死,让我们开始这场游戏吧!”

    收音机停止播放后,装置上的计时器便立刻开始了倒计时。

    ‘嗯?’

    白烨抬头扫了天花板一眼,果然在右侧墙壁的顶端找到了一个摄像头。

    ‘有人在监控这里,并启动了计时器?’

    ……

    听完游戏规则后,在场所有人陷入了短暂沉默。

    “法克!老娘才没空玩你这种小孩子的游戏。”

    妖艳女人跌跌撞撞的朝房屋正门冲去,转动了一下门上的把手,大门纹丝不动。

    “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她趴在门上用力捶打。

    “等等,这……该怎么办?这个铁块在不停地下降!”

    比尔跪在玻璃箱子前面,注意到箱子上面的铁块在计时器开始读秒后就缓缓的往下滑动。

    十分钟后,如果铁块没有终止下滑,那玻璃箱子内的解毒剂绝对会被它给压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