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身做皇帝:正文卷 第72章识时务者为俊杰
冀连凯眼眸望了眼神情复杂的黄浩然,抱拳道:“禀王上,严正方是一名精通兵法,律令,几乎与黄先生齐名的贤士!”
“是吗?”
季玄陵也瞥了眼黄浩然,微微吃惊,旋即,朗声大笑说:“既然,袁赐又给本王送来贤良,岂有拒之门外之理。”
“冀将军,派斥候在翰城与宁阳之间搜索严正方的踪迹,另外,草拟一份文书,把大康境内的名臣宿将,谋臣悍将全罗列出来!”季玄陵吩咐。
“喏!”冀连凯颔首。
语声落,季玄陵笑语呢喃道:“袁赐,把主力投放在南疆,要把白水郡,槟州,送给大秦吗?”
季玄陵不知袁赐将陇东南疆与何人作战,黄浩然却心似明镜。
得知袁赐派军南征,即知袁赐临时改变征讨董昶的计划,欲落井下石夺取张唐,孔晟,皇甫雄的地盘。
凭他对严正方的了解,对方定然清楚征讨董昶与征讨张唐,孔晟的区别。
今袁松与严正方领兵北伐,而鞠彦章,俞常雄等悍将领兵南征,说明袁赐否定了严正方的建议。
如此,陇东内定有小人作祟。
此人,除沈正南外,他猜不出二人。
袁赐近小人,远贤臣,重南疆,轻北方,最终岂有不败之理?
继公孙昂后,袁松率领的援军,又遭秦军击溃。今槟州境内,敢战之兵不足两万。
凭着季玄陵的韬略与野望,势必在混乱的局势中抽丝剥茧,找寻出槟州各地的软肋,秦军挥师南征时,半月内,几乎会横扫槟州全境。
局势恶化之快,远比他预估的更快!
此时,他不得不为自己前途考虑了,究竟是坚持效忠袁赐,保持名节呢,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改换门庭呢?
袁赐控四州之地,兵强马壮,猛将如云,悍将如林,谋臣贤士数量极广,乃大康北部力量最强的诸侯,实力蒸蒸日上。
反观秦国,疆域狭小,兵弱将衰,九卿官职尚未满员,常年来,遭东方六国,陇东军事威胁,处境岌岌可危。
这一切,随着公孙昂领兵北伐,妄图在秦地掠夺粮食,各地局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且不说,季玄陵御驾亲征,领兵攻城略地,一路从峄城杀到翰城,很快会夺取白水郡全境,窥觊槟州。
单单公羊越派林间律,郭济康东征奉州,在很大程度上已经威胁陇东。
袁赐不集聚精锐,分批击破秦军,陇西铁骑,反率军征讨张唐,孔晟,皇甫雄,三线作战,早把陇东拖进战争泥潭中了。
何况,张唐,孔晟,皇甫雄背后站着庸王呢?
岂容袁赐嚣张跋扈,扩张地盘。
良机千载难逢,季玄陵夺取槟州三郡后,疆域此消彼长,可与陇东一战。
最关键,袁赐亲近小人,疏远贤臣,以宽厚得众心,能聚人而不能用,多端寡要,好谋无决。
沈正南与严正方之间,乃活生生的例子。
季玄陵怀有雄才,善用奇兵,勇冠一世,谋而有成,对内采取怀柔之策,对外采取威严强权,受百姓拥护。
如此一比,秦国微弱,却如初升之朝阳,蒸蒸日上,越来越强,假以时日,定会如日中天,陇东正如日中天,随着时间推移,只会越来越弱,化作黄昏残阳。
深思熟虑后,黄浩然转首低声说:“王上,秦军凶悍,所向披靡,遭遇严主薄,却未必能取胜!”
“哈哈哈,黄先生,不管严正方如何厉害,你觉得本王会给他翻身的机会吗?”
季玄陵不知黄浩然心态变化,仰头郎笑,信心满满的说。
除非严正方领兵抢先一步赶往余江城,率军布放阻挡,若不然,秦军占领宁阳城,翰城,他如何取胜?
今秦军处在翰城南端,距离余江城比远在西北的宁阳城路途更近,严正方已经失去战机。
语落,季玄陵高声向冀连凯吩咐:“冀将军,三军苦战,耗时耗力,然仍不能松懈,该趁大军气势正盛,迅速夺取三江城,余江城,彻底控制白水郡。
通传三军兵勇,夺取余江城,三江城,所获的金银,半数犒赏征战的兵勇,半数犒赏翰城,宁阳城的秦军。夺城后,在城内杀猪宰羊,美酒米肉,欢庆三日。”
从咸阳城南下后,秦军接连作战,斩获无数,为大秦扩张立下汗马功劳。
尽管期间有所赏赐,但远不能与现在相比。
若非秦军会以三江城,余江城为何翘班,夺取槟州全境,减少战争对槟州百姓带来的危害,季玄陵甚至欲吩咐秦军在两座城池抢劫两日。
闻声,冀连凯大吃一惊,此等重赏,近年来前所未有啊。
“王上,末将领兵去取三江城!”冀连凯抱拳请缨。
“好!”
“你带领麾下精兵,直取三江城!”季玄陵笑意点头,又叮咛道:“传告杨经略,与本王率军直取余江城,曹建安,押送俘虏回翰城,与阮将军镇守翰城,警惕严正方率军偷袭。”
“王上,严正方领兵行踪不明,我军分兵出击,会不会太冒险了!”曹建安欢喜之余,愁云满面的询问。
南征的秦军数量不多,已经分别把守各处,若继续分兵,遭遇一支强悍的虎贲军,很容易令其逐个击破。
“哈哈哈,也许严正方乃当世奇才,然他领兵驰援宁阳城,又岂会料到秦军快速夺取翰城,马不停蹄扑向余江城,三江城,本王绝不给他伏击的机会!”季玄陵严肃的说:“令大军就地埋锅造饭,饱食一顿,即刻出征!”
“喏!”曹建安仍有迟疑。
这时,黄浩然抱拳结巴的说:“秦王...”说罢,欲言又止。
观之,季玄陵疑惑的询问:“先生,有话要说?”
“秦王,你神勇威武,领兵征战出神入化,然,秦王也太小瞧严主薄了!”黄浩然严肃的说。
秦军夺取白水郡全境乃铁板钉钉之事,季玄陵惜才,不肯放任他离去,他由衷佩服对方的神勇,思前想后心生投靠的念头。
“是吗?先生且说说,本王如何轻视严正方了?”季玄陵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