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刃狂兵: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第一百二十三章:狂龙现身
随着前后奔驰轿车下来的八个身穿黑色西服的健壮保镖将林肯车包围,林肯轿车的后门被缓缓打开,只见一只锃亮的白色皮鞋,率先映入所有人的眼帘,尤其是当这个男人下车的瞬间,在场所有人,竟然感受到了一种恶龙出江一般的惊恐!
在这磅礴的雨幕中,一个年纪在四十左右的中年男人,身穿着洁白如雪的西装,从车内缓缓走出,在黑色雨伞的护送下,朝着刘飞缓缓的踱步而来!
虽然雨幕和这黑夜的遮掩,让视力有些模糊,但是借着车辆的灯光,刘飞还是清楚都看到了狂龙的模样!
他就像是一个翩翩君子,匀称的身材,优雅的步伐,在那一身雪白西装的映衬下,竟然展露出一种独有的谦逊,仿佛和他外号中的‘狂’字完全格格不入。
如果不是那略显苍白的脸上,一道从眼角直至嘴边的刀疤,还有那因为缝合留下的如蜈蚣足一般的狰狞痕迹,或许单单从他身上所展现出来的那种莫名的阴气,应该没有人会认为,这个人,竟然就是江城东区的土皇帝狂龙!
可往往,人不可貌相,眼前的这个满身谦逊,浑身透露着君子之风的人,正是肥仔口中,世人传言中,江城武道排名第一,心狠手辣,无恶不作的狂龙。
虽然他的步伐轻盈随意,但是狂龙身上不自觉所散发出来的威压,就像是滔天的巨浪一般扑打过来,让刘飞的心不由得狠狠一揪!
“狂龙老大!”
就在这时,对面那八个混混,立即恭敬的朝着白衣中年人九十度鞠躬,然后一声响亮的问候,直到狂龙微微点了点头,他们才一个个像是听话的走狗一般,小心翼翼的抬头,绕到狂龙的身后待命。
承受着身体痛苦,面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的刘飞,在看到这一幕时,他那双凌冽的眼睛陡然一眯,展露出一只猛虎一般警惕的神色,只听刘飞用只有极低的声音,对着身后的林家姐妹说道:
“你们俩,一会儿带着素素躲进车里,然后想办法联系苏家的人,就说我刘飞找他们讨债!”
虽然刘飞的话,听得林诗婉和林岚一阵迷糊,作为青龙门林家的人,他们自然知道,刘飞口中的苏家,是江城的冥眼苏家,可凭什么苏家会因为你刘飞的一句‘讨债’,就不惜和狂龙这个江城东区的土皇帝为敌,然后堂而皇之的过来救你?
不过在这时候,林家姐妹早已没了主意,毕竟他们已经打过自己母亲林芳的电话,可是林芳的手机却关机了,所以无奈之下,他们只能一脸愕然的点了点头,希望刘飞的这句话能够起到作用!
见林岚和林诗婉带着沈素素躲进那辆早已残破不堪的朗逸出租车,刘飞这才稍稍舒了一口气,然后微微退了退,将自己的身体挡在那早已没了车门的后座,将三个女人完全隐藏在自己身后,并且借着车身,让自己努力的站稳!
而此刻,狂龙已经在距离他不到二十米的位置停了下来,这个位置,让刘飞的眉头不由得再次皱了皱!
因为这个距离,是一把自卫手枪最有效,也最合适的射击距离,最重要的是,这个距离,即便不使用热武器,就算是一把飞刀,也能够精准有效的射杀敌人!
要知道,在常规作战部队,这样的距离内,无论是弧线拔枪射击,还是从袖中甩手飞刀,刘飞不知演练了多少遍,尤其是在解救人质的时候,这个距离,是决定战斗胜负的最关键距离!
可以说,这二十米的距离,在国际的反恐手册中,被誉为黄金间距。
但是现在,自己面前站着的这个江湖恶霸,竟然在面对敌人的时候,不自觉的执行了黄金间距。
这是巧合?还是下意识,让刘飞的内心不由得打起了鼓!
如果这是巧合,那他狂龙就仅仅只是一个武夫,一个凭借自身武力为非作歹的恶霸,可如果是下意识,这就意味着,眼前的狂龙,他的过去,绝对不会那么简单!
但是下一秒,刘飞确定,狂龙和他保持的折断黄金间距,绝对是下意识的行为,因为刘飞的脑海中,陡然呈现出一副画面!
这个画面,正是一支被挤干净了特制药膏,将药膏的军绿色塑料外壳遗弃在角落的画面,紧接着,刘飞便再次回想起和柳梓玉第二次相遇时候的那一幕场景!
刘飞清楚的记得,当时的阿狗,正在逼问柳梓玉那支特制药膏的来历,而知道这种特制药膏的人,绝对是受过特种作战训练的人!
这一切的一切,矛头最终都指向了眼前的狂龙,如果眼前的狂龙是经受过特种作战训练的人,那么今天,即便刘飞的身上再次展现和刚刚对付红毛时所发生的奇迹,在面对一个经受过特种作战训练,同时又是江城武道排行榜第一高手的狂龙,刘飞也绝对没有任何取胜的机会!
思索着这些,刘飞的后背,再一次被冷汗浸透,混着雨水,让他有一种发自骨髓的颤抖,这种颤抖,不是恐惧,不是害怕,而是担忧!
因为从今天上午发生的事,无论是魔蝎杀手,还是现在的狂龙,都意味着,这是对整个江城势力的一次洗牌,而推动这次洗牌的人,很有可能就是眼前的狂龙。
虽然刘飞敢断定,狂龙不过是这次洗牌的一个推手,在他的背后,应该还有更大的BOSS,但自己如今连狂龙都解决不了,又何谈揪出狂龙背后的人?
那一瞬间,周围的空气仿佛彻底冰冻了一般,但是当刘飞的眼神和狂龙的眼神交错的瞬间,冰封的空气,就像是承受了某种恐怖的力量交错,从内部陡然炸开,并且在瞬间出现裂痕,然后由内而外,彻底破碎一般。
几乎同一时间,刘飞感觉自己的肩膀陡然一沉,仿佛那碎裂的冰砖,全部施加在自己的肩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