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李飞刀开始:浣花洗剑录 第二百六十三章:以理服人
这个房间宽敞而又别致,墙上挂了几幅画,中间以垂帘隔开。
透过垂帘,还有淡淡的脂粉香传来。
由于垂帘这边比另一边光亮多了,所以除非掀开垂帘,否则很难看到垂帘内的玄虚。
但若是由另一边瞧过来,就看的一清二楚,纤毫毕现。
这里本就是东溟夫人用来接待刚见面的客人,观察对方的。
可她又怎能想到,夏云墨这人不按常理出牌,更不遵守规矩,直接便用掌风掀开垂帘。
待到帘幕重新垂落下去,东溟夫人方才道:“夏公子怎能如此如此粗鲁无礼,这可不是一个公子该有的行为。”
东溟夫人的声音依旧很温柔,似乎夏云墨先前的举动对她没有半点影响。
但她声音中却含有一丝怒气,还有那略显粗重的呼吸声,证明她并不是表面那般平静。
夏云墨看了东溟夫人的容颜后,便吃菜喝酒。老实说,在水底待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嘴里的确是清淡了不少。
又过了半响,夏云墨才道:“既然这船是我的,船上的人自然也是我的,我看看我的使唤丫头,这不是天经地义吗?”
东溟夫人强压着怒气,说道:“公子到底为何而来,若是有何需要,东溟号上一定会尽量满足于你。”
或许整个东溟号中的人加起来,能够对付得了夏云墨,但必然也要损失惨重。东溟夫人权衡再三,决定先向夏云墨妥协。
夏云墨呵呵笑道:“大丫鬟,你觉得我学武至今,是想要什么?”
东溟夫人身为东溟派的的掌权人,武功高强,而东溟派与天下势力做兵器交易,无论势力多大,见着她都是毕恭毕敬。
这还是她生平第一次被人称为大丫鬟。
东溟夫人的语气终于冷下来了,语气有些冰冷道:“夏公子,胡闹也该有些限度。你既然千里迢迢的在大海上找到东溟号,必然是有所图。请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
夏云墨摇头道:“我学武时间不算长,见到的东西也不算多,你若问问想要什么,我这人也庸俗的很,学武也不过就是两个目标。一为长生、二为逍遥。”
东溟夫人皱眉道:“长生?逍遥?”
夏云墨点了点头道:“世间之人,追名逐利,纵然黄袍加身,抑或神功盖世。若不长生,到头来终究是一抔黄土。”
“至于逍遥,与我而言,想要喝酒,便去喝酒。想要学武,便有神功绝学。想要情爱,便有如玉美人。若是看不惯谁,便把他杀了……这便是我的逍遥,无拘无束,任性妄为。”
接着,夏云墨目光灼灼的看着东溟夫人,笑道:“那么请问,长生和逍遥,夫人你能够给我什么?”
东溟夫人沉默了,夏云墨所说的这两样东西,无外乎是所有人的追求,看似不过是两个简单的词语,但所蕴含的却实在太大了。
夏云墨接着又道:“我这人,一向是以理服人。我说你们这船是我的,自然不是胡乱说的。夫人你说你是这东溟号的主人吗?”
东溟夫人道:“这船属于东溟派,而我掌管东溟派,若说我是它的主人,也无可厚非。”
夏云墨拍手道:“既然你说你是东溟号的主人,那你喊它的名字,你看它会给你点头吗?就像是养了小狗小猫,你喊了它的名字,都会摇头摆尾的。”
东溟夫人一时错愕,不由得一拍桌子,娇喝道:“可它不是小猫小狗,它是一个死物,谁又能让它点头?”
夏云墨笑道:“我就能。”
接着,夏云墨轻轻唤道:“东溟号。”
他的语气温柔,仿佛东溟号真的是他的小宠物一般。
紧接着,大海之上,风浪渐起,波涛翻滚,一波强过一波,即使是庞大的东溟号,船身也开始缓缓摇晃起来。
随着又是几个巨大的浪头打过,东溟号的摇晃越加的强烈起来。
夏云墨笑道:“你看吧,我所说的是实话吧。这东溟号是我的,如若不然,它又怎么会听我的话。”
东溟夫人又岂是蠢人,经过了短短一刹那震惊后,她便反应过来,一张玉脸,也变得很难看。
这夏云墨被人称为风雷仙人,就是因为其能够驾驭风、雷之力,有着如若神仙手段。
可她却实在没想到,东溟号这样一艘巨舶,他竟然还能够吹起巨浪,让船身摇晃。
她却不知,若只是单独的“周流风劲”,想要推动这样一艘巨舶,的确很难。
但还好,夏云墨的“周流水劲”已有所成,两者结合,相辅相成,放能让船身摇晃。
夏云墨笑道:“我乃是东溟号的主人,而你们住在东溟号上,既然如此,那么你们便是我的仆从。我这人以理服人,你看这是不是很有道理。”
“当然,除了这一点外,我其实还有另一个更重要的道理。”
东溟夫人微微蹙眉道:“什么道理?”
夏云墨伸出一只手,然后握成拳头,笑道:“拳头大,就是道理。你们不管是一个人,还是一起上,若是打得过我,就是你们占据道理,可惜你们打不过。”
夏云墨轻轻拍了拍桌子道:“现在船上我做主,你就是我的使唤丫鬟了,快些过来侍候老爷我喝酒吃菜,动作麻利一些。要是再不听话,就把你这个月的工钱扣光。”
东溟夫人呼吸明显加重,显然是被夏云墨的这套理论气的不轻。
东溟夫人何等高贵,这人竟敢直接让其当使唤丫头,还敢直接霸占东溟号,这让她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
“呵,那就让我来称量称量你是否有做这船主的资格。”
哗啦!
骤然间,一道流云水袖从垂帘飘飞而出,夭矫变化如龙,朝着夏云墨飞来。
东溟夫人掌管诺大的东溟派,和天下各大势力做生意,武功自然不弱,其绝学“水云袖法”更是闻名天下。
这一击变化莫名,如天边浮云,又犹如溪边流水,变化莫测,不可捉摸。
话语才刚刚落下,但见着匹练白影凌空一卷,就将夏云墨包裹其中。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