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剑永尊:暗流涌动 第474章 罗酆山雏龙出世,越行术再通人间(上)
自宫主宣布闭死关之后,整个洞幽部也从鬼门关那并不光彩的一役中痛定思痛,下定决心不能再止步当下。
曾经隐隐有罗酆山这座偌大江湖中万千门派魁首影子的棺山岭,在常曦被送回宫后,就被几支鬼帝御下大军联手当做一颗碍眼的钉子,给从这座江湖上给彻底拔掉了。
至此曾经江湖中呈现三足鼎立之势的棺山岭、东吴剑窟和参天府纷纷就此没落下去。棺山岭暴毙的突然,直到很久之后,有关那场鬼门关前众多顶尖化神境修士间厮杀恶斗的传闻才渐渐浮出水面。人们也不禁感慨要论拳头大小,那位新官上任三把火的纣绝阴天宫的年轻宫主确实了得,三下五除二就把那棺童斩于剑下,可谓大快人心。
参天府的日薄西山和身为府主的林震江修为境界不进反退有着直接关联,人们最多也只会在茶余饭后唏嘘曾经的庞然大物终归也会等来轰然倒塌的那一天,就如同人生老病死一般,只不过这一天对于参天府而言似乎来得太快了。
然而最为被人们津津乐道的,却是平日里最不显山露水的东吴剑窟。传言东吴剑窟剑老怪的得意门生是位十几年藏剑不出鞘的奇女子,在酆神湖决定宫主之位花落谁家的那一战前,那位徐姓女子与当今宫主有过赌约,败北后毅然决然的跟在了那位年轻宫主身侧。
有传言那徐姓女子在宫中为奴为婢,也有人说她做了宫主的贴身剑侍…各种说法可谓一时间层百花齐放,反正市井传言只要涉及到姿容不俗的俏女子,甭管你是不是剑老怪的门生还是用剑如神的女剑仙,一律是怎么香艳旖旎怎么来。
那些个常驻酒楼整日里寻思着怎么才能多揽些回头听客的说书先生就跟发现新大陆似的,连夜提笔疾书赶出腹稿,第二日便几家酒楼就有几个版本。直到后来那位年轻宫主在鬼门关展露峥嵘,一剑逼退剑老怪的消息被证实后,罗酆城里各家养有说书先生的酒楼更是天天火爆。
罗酆城是天子脚下,许多听客都在意犹未尽后和说书先生们攀谈打趣,说那位年轻宫主要是微服私访,你们这些若不幸说中那位旖旎私事的说书人岂不是要被抓去吃牢饭?
一位面相老实敦厚说书人凑过来双手插袖哭笑道:“宫主大人日理万机,上达帝听,哪会有功夫微服私访?再说了,我们这些编排出来的故事为得也就死蹭蹭宫主大人的名气,只为混几口饭吃,可不敢有半点逾越犯上的言辞。更何况大家都传言那位年轻宫主和鬼帝大人一样都是心怀苍生天下,大家尊敬他还来不及,谁会舍得半点抹黑挖苦?”
身为故事中另外一位主角的白衣女子坐在酒楼角落,听着各个版本有关自己和那年轻宫主或缠绵或感人又或是可歌可泣的故事,嘴角微微带笑,抿一口茶,看向窗外罗酆山。
白衣女子目光出神,轻声呢喃。
“不知道他闭关至今,现在怎么样了呢?”
……
常曦闭关的密室深埋罗酆山下,这里炽热的澎湃地火如同洪水猛兽般四处席卷,赤红的火舌四溅,将整片空间扭曲成模糊一片,不可能有任何化神境修士在这里幸存。
密室中央的火池中直通地底龙脉的岩浆,却早已见不到当初毅然跃入池中的健硕人影。
寻常化神境修士别说是在这间密室中打坐修炼,就算是亲近火属性灵力的修士想要在这里支撑住一时半刻,也要付出不小的代价,就更不用别提这能轻易焚烧灵力和融化血肉的岩浆池了,没人会傻到往这里面跳。
但若是云岚在此,定然可以看见在岩浆深处,漂浮着一具金灿颜色的骨架。按理说这种可以直接威胁到炼虚境大能性命的岩浆可以融化一切,不应该还能留下陨落者的骨架。
只见这副骨架上干干净净,没有一丝血肉。但在肋骨下的胸腔位置,还保留有一颗与骨骼同样颜色的金黄心脏,隐约可见心脏里还仅仅流淌有纯金色泽的几滴精血。
整副金灿骨架若仔细看,其实根本不似寻常人骨,而是货真价实的神龙之骨。支撑起常曦走过这漫漫修仙路的这幅龙骨有着诸多不可思议的妙用,若不到相应的境界且施加足够的外力压迫,深藏在骨髓中的精纯龙族本源就永远等不到释放的那一天。当然常曦也可以选择不去自讨苦吃,前提是他能忍受的了卑微和弱小。
龙族从来不娇生惯养,更不用提衔烛之龙。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这句话在哪一界都通用。
深藏在骨髓中的神龙精纯本源终于流溢出来,古老而威严,环绕在骨骼上,仿佛为本就金灿的骨架镀上一层金膜。
心脏很久才跳动一次,每每跳动,整座岩浆池中就会有微不可察的震荡,那些被融化但没有就此消散的血肉精华似乎受到某种召唤,从岩浆池中各处围过来,汇聚成能够短暂抵御岩浆高温的纤细血肉,试图缠绕上骨架。
然而当这些血肉试图缠绕上骨架时,金灿骨架上以肉眼可见的频率震荡开道道龙吟,将丝丝缕缕的血肉悉数震开。新生血肉本就纤细脆弱,承受不起龙吟震荡和炙热岩浆的两面夹击,很快就泯灭消散而去。
被激发了精纯本源的龙族血脉威严不可一世,本能的不会认可这些堪称孱弱可笑的人族血肉。
然而这些纤细不比发丝更粗壮些的血肉,却是有着一股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倔犟劲,一次不成再来第二次,宛如牛皮糖般坚持不懈的想要重新夺回属于自己东西。
骨架颅脑中识海与泥丸宫仍尚在,琉璃不再的剑鸣钟适时的传出阵阵剑啸钟鸣之音与龙吟对峙,无形中消磨了龙吟威力,让纤细血肉得以趁势如蚁附般攀上骨架。
于无人能见的岩浆深处上演惨烈的一幕幕。
地火岩浆中,纤细血肉与浩荡龙威僵持许久,但终归还是败下阵来,几尺许的鲜红血肉再次被岩浆吞噬,附着在血肉上的残存意识也渐渐消沉不支。
它们没有放弃,静静等待着下一次心脏的跳动。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