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啸长空:那年我们一起飞 40张老师的眷顾
200多公里,不到300公里的时速,初级教练机在俯冲和爬升的性能上,确实无法给人惊艳的感觉。
当然了,如果真的可以凭借出色的性能给人留下惊艳的感觉,那它也就不会是初级教练机了。
那种一秒钟可以爬升几十米,两倍或者两倍以上时速的飞机,自然是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最标准的高空高速截击机。
既然在速度上无法让唐小天震撼,这名尽职尽责的教练员自然是想出了各种各样的办法。
比如说,盘旋下坠;再比如说,拉升然后接一个大筋斗……总之,唐小天确实被折磨了许久,但是他也体会到了从未体会到的乐趣。
飞行,真的是一件能够让人上瘾的事情。那种在天地之间翱翔的快感,实在是太好了。
难怪古代有人幻想着羽化成仙,白日飞升——那种飞翔的速度感与征服感,一直是人类追求的极致。
莱特兄弟发明了飞机之后,这种追求终于有了实现的物质基础,人类也终于插上了翅膀,成为了“鸟人”。
……
“你腿软什么?怕了?”王子奇脸色苍白的扶着墙,看着周扬得意的质问道。
“你不怕?你不怕你扶着墙?”周扬一下飞机就吐了个稀里哗啦,第一次上飞机的他,终究还是被飞行员给晃了个七荤八素。
这些准飞行员们每一个都算得上是身经百战的模拟机老手了,平稳驾驶自然镇不住这些混世魔王。
所以,历来的第一次实飞,都是由飞行员驾驶飞机,来一次震撼的飞行,好让这些自以为老子天下第一的准飞行员们,收起傲慢轻视之心。
历届空军准飞行员都经过这样的训练,效果也是出了奇的好——至少现在下了飞机的学员们,都和霜打的茄子没什么两样了。
“我是因为被特殊照顾了,你能和我比吗?”王子奇提起这件事情就觉得浑身不爽,看着周扬一脸得意的说道:“张老师打过招呼了,飞行员才故意整我的!”
周扬听到王子奇这么说,先是一愣,然后恍然大悟道:“你的教官也是这么说的?我的教官也这么跟我说的!”
“我X!不是吧?真的假的?”王子奇好不容易才找到那么一点儿优越感,转瞬间就荡然无存了。
搞了半天,所谓的张老师的眷顾,其实是每一个人都有的。他们又哪里能够知道,飞行教练员们嘴里的张老师的照顾,其实是一个玩了多年的老梗。
六航大的准飞行员在这个训练基地接触教练机已经有许多年了,不知道哪年,有一个师哥是个很强又很傲的存在。
这个师哥上了教练机之后天赋异禀,教练员们也发现他飞的很好。结果这位自称是张老师的得意门徒的师哥,因为太过傲娇被教练员们给教育了。
类似今天这样的折磨式训练开场白就这样成为了惯例,“张老师的眷顾”也就成了训练基地的“迷之诅咒”。
本来王子奇还以为,自己天赋异禀暗藏实力的事情被张老师这种高手一眼看穿了呢。
按照他的想法,他可是妥妥的小说男主角,玩世不恭又扮猪吃虎的好性格,关键时刻跃马扬刀出类拔萃,立刻迎来无数女主角追捧。
可惜残酷的现实是,他既不是小说的男主角,也没有暗藏实力逆天的金手指……唯一算得上不错的家世,他爷爷却没打算拉下老脸帮他在学校里搞特权。
“要是你的飞行教官也是这么跟你说的,那这事儿就是真的了。”周扬觉得自己的胃里舒服了许多,脸色也恢复了不少,翻着白眼对王子奇说道:“我能保证的,是我的教练员是这么跟我说的。”
“你确定,你不是因为被晃傻了,产生了错觉?”王子奇似乎还有点儿不死心的再一次问道。
“……”周扬颇有一种想要骂人的冲动,丢下王子奇,向一旁的大楼正门走去。
还扶着身边墙壁的王子奇扯开嗓子,大声问道:“哎!周扬!别走啊!你干什么去?”
“我上厕所!你特么的也管?”已经恢复了元气的周扬恨恨的瞪了王子奇一眼,然后就拐进了大楼。
那边的机场跑道上,唐小天所在的教练机才结束了飞行,缓缓的降落在了跑道上。
在王子奇的注视下,唐小天有些艰难的自己爬出了飞机座舱,走下了挂好的舷梯,依依不舍的在飞机旁边不愿意离开。
他听不到那么远的声音,不过却看到那个带着唐小天飞的教官拍了拍唐小天的肩膀,似乎很高兴的说了一些什么,才叫地勤人员检查飞机。
唐小天看到了大楼墙边看着他的王子奇,顺手把土的掉渣的飞行皮帽递给了一旁的地勤人员,略显不自然的迈开了步子,向王子奇所在的方向走了过来。
“你腿软什么?怕了?”王子奇脸色好多了,但是依旧扶着墙,看着走过来的唐小天,同样质问了一句道。
“这么飞下来确实不太舒服,但是也不至于扶着墙吧?”唐小天的脸色也有些微微发白,却比提前恢复了半晌的王子奇还强上一些。
他一下飞机的时候确实觉得有些头晕,可状态比起周扬还有王子奇,却是好太多了。
“装什么装,你这一回算是遇上二郎神了吧?”王子奇看到上厕所的周扬走了回来,继续调侃唐小天道:“以前你都比我们强,现在看一看,也没强多少嘛!”
听到他这么说,唐小天挑了挑眉毛,那股子泰迪日天的不服输的执拗劲又上来了:“你懂什么,我这是被特殊照顾了,张老师特别给我安排的!”
刚刚走到他身后的周扬一个趔趄,差点儿栽倒在地。他的动作有点儿夸张,让回过头来的唐小天吓了一跳。
正对着唐小天的王子奇,听到唐小天这么说,也是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
他一只手依旧扶着墙,另一只手抬起来,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