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学着波波维奇抖着酒杯的姜云涛差点把红酒给抖出来。

    “你要是把酒泼了，立马下飞机。”老爷子微微一瞪眼。

    “好的好的。”姜云涛连忙捂住酒杯口，心里还在想波波维奇那句话的意思，轮换阵容，那就是能打常规时间了吗！

    要知道马刺常规时间最起码有10人轮换的，每个人都能打15分钟以上的时间，姜云涛今天看的清清楚楚，马刺真正上场超过35分钟的就只有盖伊和凯尔安德森，其他人的时间很平均，都在25分钟左右。

    “你打分卫的位置，不要像今天这样打控卫，当然，运球是可以的，主打我们的拉开单挡内线单打战术，明天会教你，OK？”波波维奇简单地说一下。

    “OK的，没问题！一定会记住！”突然变成了打分卫，姜云涛明白波波维奇的考虑，分卫的话担子没有控卫那么重，NBA的控卫可不是想打就打的，现在要求太多了，这位置现在给姜云涛的话如果效果很差的话教练组是要背大锅的。

    波波维奇看了一眼姜云涛，发现姜云涛若有所思，应该是理解了自己的用意吧，因为他们身后背负的不是自己的胜率，而是整座城市、全世界马刺球迷的期待，就算是他，也不能胡来的。

    其实姜云涛哪里想那么多啊，有自行车就不错了，不能要求太高，第二场就给自己机会进入轮换，虽然有这个合同的因素在里面，因为必须用仅有的三场实战常规赛来考察球员，出场时间必定要有，但是放眼整个NBA联盟，这样的例子太少了。

    “来吧，晚上喝点红酒能缓解疲劳，喝完后和我讲讲中国吧。”波波维奇此后没有和姜云涛再提篮球方面的事情，聊了聊姜云涛的家乡、聊了太极拳、聊了帝都的小吃……聊得两人像是忘年交一样和谐，姜云涛少有的喝了两杯红酒。

    “老爷子这是在为明年去帝都执教男篮做铺垫？”乌度卡在后面一觉醒来发现这两人还在聊，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光头。

    到后来老爷子听的睡着了，姜云涛帮他把毛毯盖上，自己想睡的时候乘务员已经在说飞机准备降落了。

    但是他一点都不心烦，刚刚的一番聊天让他更想加入马刺这个团体，更想一直在波波维奇这个传奇教练的手下打球，他的个人魅力太强大了，他想学习想进步，波波维奇无疑会是最好的那位伯乐。

    所以，他一定要留下来！

    这回真的是为了自己，他想把这里当做第二家乡了，夜晚的圣城多美啊，没有那么多灯光，安安静静如同一位淑女，早上的时候又会冷风狂野如牛仔……

    身后的马努吉诺比利也没有任何睡意，看着他守护了16年的城市，呢喃道：“三连败了。”

    “你的斗志留到明天晚上吧……隔着座位都感觉到你身上有火。”放着西班牙古典轻音乐的加索尔用西班牙语轻声说道。

    ……

    中国国内，已经到了白领下班学生放学的时间。

    网上的球迷们像是又过了个年，因为他们看到了新希望。

    姜云涛和周琦今天的表现终于可以做成一个小小的集锦了，盖帽抢断扣篮秒传样样都有，在NBA能有表现就是赚，球迷们别提有多兴奋了。

    艾玉：“我看了大概20遍最后3分钟的录像回放了，姜云涛太骚太骚了，我都觉得像白巧克力了。”

    今生唯爱无言：“不是我说，也许中国球员可以出许多周琦这样的内线，但在我看来，姜云涛这样的中国外线真的好久好久没看到了，能在NBA玩背传？虽然是垃圾时间吧，但玩脱了以后垃圾时间都不让上的！”

    HASH丶窒息：“如果我说百年难得一遇肯定要被人喷，但在我看来就是这样，毕竟换算成48分钟就是32分64助攻32抢断，效率贼高呢！”

    清炒河粉：“那岂不是有16次失误，个人16次失误，要被波波维奇锤烂吧。（纯TX，非杠精！）”

    无良猫神：“哈哈，那周琦就是48次犯规？早就被罚下，那还是姜云涛厉害！”

    球迷们在看了最后3分钟比赛后也不管得分，就觉得中国篮球有希望了，球迷们对姜云涛充满了期望，背传，骚运，抢断一条龙，突破分球，这都是中国男篮很少看到的，他们打个韩国都不敢背运，没有人有那个实力在正式比赛都能放开了打。

    但垃圾时间毕竟是垃圾时间，球迷也只能有点期待而已，也没有评论员专门写文章夸奖或者分析他们，因为能看到的东西太少了，大家看NBA看的是球星看的是比分胶着的比赛，所以参考意义没有那么大，如果在保罗面前也做到了这些，那才是真正的NBA水平吧。

    林诺、段旭等中国篮球媒体人已经出动前往圣安东尼奥，接下来两场对这个中国球员极为重要，他们要做详细报告了。

    亚洲的日本、韩国、伊朗等国家的球迷们哀鸿遍野，如果他们没猜错，这个中国控卫绝对可以在亚洲控卫线上占据一定地位，都在祈祷他别留在马刺呢。

    ……

    下机后姜云涛前往租的房子，租的房子比酒店房间更大更舒适，也更省钱，姜云涛睡衣都不想换，倒头就睡，今天从准备比赛到比赛结束，他的身体简直没松懈过，现在真正松懈下来，疲惫感也遍布他的全身。

    “我的职业生涯度过了第一天，比工人们工资更多，比坐班白领更有目标性，比老板们更有追求，这是我想要的生活。”第二天依旧早起的姜云涛自信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一直就是这么个跳脱的人，他不会接受循规蹈矩的工作，也不会为了钱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人，还是要有点追求的。

    趁着时间还早，他准备看一看虎扑，却发现手机里有两条未接短信。

    第一条是一个陌生手机号码发过来的：“学长，很高兴之前能认识你，今天打的太帅了！我看的好激动啊^-^！”

    “嗯？这谁啊？之前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