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洛杉矶警局，虽然忙的一塌糊涂，但疲惫得要死的警员们看到旧金山的骚乱新闻，都在心中涌起了一阵阵的自豪感。

    洛杉矶的治安和旧金山历来就不是一个档次的。

    这里是美国团伙成员最多的犯罪之城……之一！这名头不是吹出来的。

    在这种情况下，洛杉矶警局在大地震的一夜之间，就压制住了骚乱，让其在萌芽初期就烟消云散，这不得不说是个奇迹。

    与此同时，所有人都更清楚一件事。

    其中的很大功劳，并不属于他们，而是属于昨晚大乱伊始就站出来的两个人。

    蝙蝠侠！

    钢铁侠！

    比起什么奇葩都有，但唯独没有超级英雄转移民众注意力的旧金山，洛杉矶的记者无比幸福。

    这次，他们有上次地震后报道的经验，做了充分的准备工作。

    他们还有超级英雄，还是两位！

    本着加量不加价的原则，电视节目里两个超级英雄的各种视频和报道轮番上阵，让大量居民待在了电视前，而不是上街添乱。

    这也是洛杉矶的骚乱没有持续的原因之一。

    这些电视台的用户可不止是洛杉矶市区，周边的大洛杉矶地区也是。

    忙着看电视和扯淡的人们，很少有冲进市区趁火打劫的想法。

    况且电视台上一直在报道，昨晚有超过二百名使用致命武器的匪徒，被两位超级英雄打进了医院。

    思维正常的人，都不想成为电视上被采访的那些倒霉蛋。

    因为这些匪徒无一例外都骨折了某些部位，最严重的一位整个胸腔都塌了，生命垂危。

    这些节目是洛杉矶的议员们和电视台协商的结果。

    大肆报道两位超级英雄的新闻，既能转移大家注意力，也能产生一定的威慑力。

    不过，路克的另一个推测也得到了证实——帮助发出大地震预警，系统没有给予任何经验积分奖励。

    对此他有点失望，但却完全在情理之中。

    一直以来，他想获得经验积分，似乎都要亲身参与进惩恶扬善行动内。

    比如上次押送艾利克斯，路克通风报信让警察同僚抓了五六十号匪徒，他就一分没得。

    后来，他还用网络、电话、手机短信进行过多次测试，同样没有通过系统的胜负判定。

    由此，他确定了一个铁一般的事实——系统爸爸是个老古董！

    它对现代化手段带来的结果，不予判定。

    路克无论是刷分，还是获得能力列表，想要通过系统判定，他必须与对方有直接联系。

    用现代化通讯设备来确定，或者完成的赌约，则无法通过判定。

    因此，这次他协助劳伦斯教授在电视台里发布了地震预警，系统也就没有经验积分奖励。

    他做过更深的推测。

    最大的可能是：系统其实没那么强大。

    判定不通过，很可能不是它拒绝通过，而是它无法识别这种拯救、击败。

    就像古代人不能理解网络支付也是在给钱一样。

    当路克也没什么后悔。

    他做的很多事，确实是冲着经验积分去的，甚至不惜大开杀戒。

    但他也有正常人的基本良知。

    在有能力又不威胁自身的情况下，公布大地震，挽救一大批人的生命，这是应该做的。

    这次洛杉矶没死多少人，旧金山可不少。

    要是没预警，这两个人口密集的地方死亡人数翻个一两倍都很正常。

    就在他看新闻，思考着这次的收获时，马里布海滩别墅里，托尼终于放下了手中的工具：“贾维斯，给我播放本地新闻。”

    一边说着，他一边洗干净了手，打开不远处的纸袋，掏出芝士汉堡吃了起来。

    “昨天，新的超级英雄出现了，他就是——钢铁侠！”

    “蝙蝠侠和钢铁侠联手出动，拯救受灾民众，打击持枪暴徒……”

    “蝙蝠侠和钢铁侠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对蝙蝠侠和钢铁侠有什么看法？什么？在一起？嗯，不好意思，我这里信号有点问题……”

    托尼的脸一下就黑了：“这特么都是些什么鬼观众！脑袋里都是shxt吗？”

    贾维斯善解人意：“其中92.3%的报道和您有关，先生。”

    托尼：“提到蝙蝠侠的呢？”

    贾维斯：“……98.7%。”

    托尼嘴角抽搐了下。

    两个人都与90%以上的报道相关，那只能说明绝大部分报道都是将两人放在一起说的。

    想想昨晚干的事，他倒没什么后悔。

    这个出场没有他预先设想中那么美妙，但也不算差。

    看着那些被救的普通人欣喜、崇拜、敬仰的眼神，他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满足感的。

    嗯，就只有那么……一点点。

    他真正不满的还是自己的战甲。

    要是这战甲再成熟一点，功能再完善一点，他昨晚就能击败蝙蝠侠。

    ……好吧！或许还是不能。托尼在心中叹了口气。

    他很骄傲，很自大，但不是白痴。

    和蝙蝠侠的比试，也是他第一次近距离观测到蝙蝠侠。

    从见到蝙蝠侠开始，贾维斯就用所有功能，记录着对方的一切，而不是单纯的视频。

    对于他和贾维斯来说，蝙蝠侠终于从二维世界的名字图像，成为了三维的真实人物。

    “分析出他的真实身份了么？”托尼问道。

    他真正感兴趣的，依然是这一点。

    应该说这世界的绝大多数人，对蝙蝠侠最大的兴趣都是这一点。

    他是谁？

    他为什么要隐藏一切，却又高调出现？

    “蝙蝠战甲有很大作用是在掩饰他的体貌特征。同时内部还存在一定的辅助装置，让他的动作与正常人区别很大，搜索数据库后，没有发现相似度超过80%的目标。”贾维斯说到。

    一听才这种相似度，托尼就放弃了。

    相似度低上10%，那符合条件的人多个几万几十万都不难。

    托尼：“说话呢？这家伙不像是个沉默寡言的人。”

    贾维斯：“有一点发现。”

    托尼精神一振：“什么发现？”

    “除去那些简短的话语，蝙蝠侠的每一句话都能在影视作品中找到对应台词。”贾维斯说到。

    托尼咀嚼汉堡的动作停下，瞪大双眼：“what？”

    贾维斯：“我是从某些词汇的使用上，发现他使用过多种地方俚语，包括世界各国说英文时的习惯。最后通过对比，发现了这个现象。”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