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了,大官人:风起 一一九、青玉案·元夕(上)
“臣等遵旨!”
看到赵煦拍板了,章敦、曾布、西门庆等人老老实实的坐回原位。
接着,赵煦身边直立的王贵,冲着一旁的太监摆了摆手,示意继续上菜。
随着一道道精致菜肴上桌,宫廷乐师们也开始演奏,场中还有一群身着汉服的女子翩翩起舞,群臣看的津津有味。
推杯换盏之间,一曲毕,舞女躬身退场。
乐声再起,还伴随着清亮的歌声,西门庆眉头一皱,旋即释然了。
曲子和歌词,他都熟悉无比,正是他的那首《当》。
再然后,还有他那首《精忠报国》。
两首歌,都极为动听,一首表达男女之间至死不渝,天荒地老的爱情。一首表达开疆拓土,血战沙场的雄心壮志。
在座的数十位大臣们,听的如痴如醉,宴会的气氛推到了高潮。
到这时,宴会已然进行了一半,西门庆觉得这席间应该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了,除了那曾布,应该没有谁敢再跳出来针对自己了。
可以,他想错了~
人一旦无耻到一定程度,那可是毫无底线可言的。
哪怕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已经流传上千年,所谓的防人,也只能是防君子,而不能防小人。
很显然,曾布就是个小人,能力一般,才学有限,人品不咋滴,关键心眼还小。
乐曲刚结束,他便再次跳了出来,气还没出,他坐不住,他要以身作则,教西门庆一个道理:“小zei!我曾布不能惹~”
“陛下,臣有个提议~”
“噢?曾卿!你又有何事啊?”
赵煦瞟了眼曾布,有些嫌弃的说,毕竟烦人的人,谁都不会喜欢。
“陛下!今日适逢佳节,又有汴京诗会的头名西门大人在此,何不让他现场写作诗词一首助兴呢?”
“哦?竟是此事么?哈哈,这个提议好!西门卿?你意下如何啊?”赵煦笑着看向西门庆。
“陛下,今日这席间,众位大人无一不是才华横溢,饱读诗书的前辈,我西门庆不过是一个后来者,是晚辈,怎敢班门弄斧啊?陛下,还是算了吧~”西门庆起身拱手,一本正经的说道。
一番话下来,除了曾布之外,在座的众人皆是十分受用,都觉得西门庆是的懂事的后生晚辈,看向他的目光,多了些欣赏。
开玩笑,能坐在这里参加皇帝宴会的,哪一个不是满腹经纶,饱读诗书的?不然的话,能做这么大的官么?
更何况其中还不乏兼职翰林院的学士,兼职太学的博士之人。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文人都有一颗清高自傲的心,表面上谦虚有礼,其实心中谁也不服谁。
哪怕你官职比我高,权势比我大~哪怕你是宰相,我只是街边卖字画,代写书信为生的落魄秀才,在才学上我也依旧不服你。
“呵呵~西门大人就不必谦虚了吧~此时正好是上元节,不如就以上元节为题可好?相必,以你的才学,定是不在话下~”曾布不等他人说话,连忙定下了题目,并且封住西门庆的嘴。
“古有曹植,可七步成诗,今有西门大人杯酒成词,岂不正是千古佳话?哈哈哈~”
曾布得意的大笑,他确实很得意,他听说坊间有关于西门庆没有真才实学,诗会上的词作也是花钱买别人的,之类的流言蜚语,不过心中还是有些疑虑。
为了防止西门庆作假,防止西门庆还有买来的作品,特意选了这个时机,选了这个题目。
在他想来,自己当场发难,当场出题,西门庆即便是神仙,也绝对不可能提前准备好,再也做不得假。
“额…这个……”西门庆心中暗笑曾布白痴,脸上却故作难色,尼玛,既然你绞尽脑汁来坑我,那我必须得尊重一下你的劳动成果。
“曾大人!你也是生在书香门第,也算饱读诗书,怎可不明白这诗词一道,亦讲究一个缘字!好的诗词,没有机缘,岂能信手拈来?”章敦看不下去了,他看到西门庆面露难色,站出来替西门庆说话。
“老章果然仗义啊~”西门庆感叹着,给章敦传递了一个感激的眼神。
“是啊!正所谓佳句本天成~缘者偶得之~即便是诗圣杜甫,也常常因为一字一句反复推敲,有甚者,可达数月之久。”一直没说话的许将也摸着胡子说道。
“哈哈哈哈,诗词一道,非我所长,但老夫自认也是从小饱读诗书。但是临时起意让我写一首,我也是万万做不到的啊~”蔡汴大笑道。
“哼哼~曾枢密,你这就是强人所难了~”韩忠彦邪眼看了看曾布,嗤之以鼻。
“哎……诸位大人说的是啊~不过老夫可不是要难为西门大人,老夫这也是为他好哇~”曾布看到几位大佬集体维护西门庆,故作深沉的叹了口气,语气真诚的说道。
“哦?曾卿,此话怎讲?”赵煦此时也忍不住问到。
“陛下,诸位大人,你们有所不知啊,老夫听闻,如今市井之中多有流言蜚语,说西门大人欺世盗名,并无真才实学。
更有甚者,说西门大人那两首夺魁的咏梅词也是花钱买来的。
哎……流言蜚语猛如虎哇~再者,西门大人自打汴京诗会以来,数月之间,确实再无新作传出,所以,那些人就更加笃定。
哎呀,老夫痛心疾首,却无可奈何,毕竟人言无罪啊,所以才想借此机会,让西门贤侄给自己正名啊~”
曾布说的有板有眼,看向西门庆的目光充满了关爱,简直是影帝级别。
“哦?想不到,竟有此事!西门卿~既然如此,你不妨就赋诗一首,堵住那些人之口吧~呵呵,今日有朕和在坐的众卿家为你作证,日后看谁还敢质疑~”
赵煦笑着说道,其实他也想再次见识下西门庆的才华,验证下神仙弟子的过人之处。
“这~即如此,陛下!臣遵旨!”
“好!来人!上笔墨纸砚!”
赵煦一挥手,很快就有人搬来了案几,上头摆放着笔墨纸砚。
“等等!陛下!老臣有个不情之请……”
韩忠彦突然起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