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戈登和张子锟将要见面时，那两艘早已驶出港口的渡轮的广播里，响起了小丑的声音。

    “各位乘客，晚上好。现在是11:30分。”

    “今晚，你们都将成为一次社会实验的一份子。”

    “借助柴油和硝铵炸药的魔力，我已经准备好了将你们炸上天。”

    “当然，相信你们都已经找到了一个引爆器，那是控制着另一艘船上的炸药，只要你们在午夜12点，按下按钮。”

    “一艘船就会爆炸，而另一艘则会幸存；要是过了十二点，那么，两艘船或许会一起爆炸。”

    听着这番话，那艘承载着平民的船只沸腾了。

    “什么！！？这艘船上有炸药？”

    “太可怕了，我要逃离这个地方，我……”

    ……

    但随即，小丑的声音再次响起。

    “对了，如果有人试图下船的话，两艘船都会爆炸。”

    “那么是谁将会活下来呢？是哈维·丹特最痛恨的罪犯们，还是这些无辜的可爱市民？”

    “你们来选择好了，当然，最好还是快些做出选择，因为另一条船上的人可没你们想象的那么高尚。”

    随后，在一阵疯狂，令人胆寒的笑声后，广播失去了声音。

    载着市民的船只先是沉寂了一会，随即，一个声音弱弱地响起。

    “我们不该死的，我们只是无辜的市民，那些人是罪犯，他们才最有应得。”

    “我们不该有这样的想法，他们也是人！”一个声音反驳道。

    “说不定另一条船上的人，已经把手放在了按钮上呢！！”

    “现在这船还安然无恙，就说明对面没有动作，我们要是真的先按下按钮，那么，谁才是真正的罪犯？我们是恶人，还是他们？”

    “不要吵了，现在时间还足够，每个人把选择写在纸上，统计选票，如果有带着笔的话，相互传一传。”

    ……

    而此时，在另一条船上，亦是人声鼎沸。

    “引爆器在哪儿？”一个满脸横肉的罪犯厉声喝道。

    “如果你不想现在就脑袋开花的话，你最好安分一点。”一个警察举着枪，对着那犯人吼道。

    “我知道，你也不想死，但你被你自己那可笑的道德底线所束缚，你不敢杀人。”那罪犯面不改色，反而讥笑道。

    “在场的人都不想弄脏自己的手，那就我来！”他接着说道。

    ……

    而戈登局长和张子锟都收到了那两条渡轮上的消息，两人不约而同地面色一沉。

    “要是贸然靠近那两艘渡轮，怕是小丑会直接引爆，这样不行。”戈登皱着眉头，开口道。

    还没等张子锟回答，蝙蝠头盔里便响起了卢修斯的声音。

    “韦恩先生，我找到小丑了，他就在码头附近的普利维特大厦里。”

    闻言，张子锟心中一喜，他急忙对着戈登说道：“局长，我去解决小丑，你先准备好人手，准备救人，但先不要靠近那渡轮，先等等。”

    “好，但你一个人能对付的了小丑吗？”戈登局长问道。

    张子锟想了想，自己现在就像是浩克穿着蝙蝠战甲，还有着一点雷神索尔的威能，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随即，张子锟点了点头，拿出了钩爪枪，向着远处飞去。

    ……

    在那载着市民的渡轮上，一群人正在统计选票。

    “70%赞成票，20%反对票，10%弃票。”

    “结果都这么明显了，怎么还不按下按钮啊？”

    “是啊，那条船上的人，他们早就做出了选择，他们选择了谋杀，偷窃，强暴，我们没有理由跟这群人一起死！”

    “还有十五分钟，他们还没有做出选择，我想再等等。”

    “你……你怎么这么顽固！？”

    “我把这引爆器给你，你敢按下吗？”

    “我……”

    ……

    而在另一条船上，此时却是一片死寂，只有时钟的滴答声在有规律地响起。

    引爆器在一个警察的手上，其他警察拿着枪，守护着他。

    一群身穿橘色衣裳的罪犯对着他们虎视眈眈，但面对着那枪口，却又不敢有什么动作。

    忽然，一个高壮的黑人汉子，站起了身，他是哥谭市的最大军火商贩。

    他缓步走向了那个警察。

    “不许动，站住！”

    “站住，不然我就开枪了！”

    面对警察的叫喊，他面不改色，缓缓开口，声音平静无波澜：“把那引爆器给我。”

    那拿着引爆器的警官早已被冷汗浸湿了全身，他抬起头，看着那个男人，抿了抿嘴唇。

    两人对视着，黑人的目光平静而深远，警官的身子却打着颤。

    终于，他再也承受不住这样的压力，引爆器落到了那黑人的手中。

    下一刻，所有的目光都汇集到了那黑人的身上。

    只见，那黑人缓缓地走到了窗边，看了一眼众人，随即，手指微动，将那引爆器丢到了浪涛之中，无迹可寻。

    随后，他面容平静，在无数人的注视下，走回了原处，重重坐下，闭上眼，开始默念圣经。

    ……

    而此时的张子锟已经到达了大厦之中，借助着蝙蝠头盔的声呐系统，他发现，这栋大楼里，只有两个人，此时，都在顶层。

    随即，张子锟掏出了钩爪枪，一下子便来到了顶层，看到了两道身影。

    只见，哈维已经昏迷了过去，正坐在一张椅子上，而一身紫色燕尾服，打着绿色领带的小丑则是拿着一柄刀，架在哈维的脖颈上。

    “我想我们应该消停一下。”小丑看着张子锟笑了笑，一副面见好友的模样。

    “否则我们就将错过这样绚烂的焰火了。”小丑指了指身后。

    顺着小丑所指的方向，从高往下看，只见，那漆黑无际的海面上，有着两艘乒乓球大小的渡轮。

    见状，张子锟不禁抿了抿嘴唇，虽然电影里，两艘船的人都没有选择按按钮，但现在，却还是一个未知数啊。

    “你做这件事，是想证明什么吗？人性的丑陋？”张子锟开口问道。

    “不不不，有些东西，我看或不看，揭露或者不揭露，它就在那里。”小丑笑着回答道。

    “我做的，只是轻轻推上一把。”

    随即，他看了看腕表，嘴角高高地咧起，笑着道：“五分钟，一切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