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是他？”

    “是他，绝对是他···”

    “嗯，那就是他，你们两个不用猜了。”

    皮特罗和旺达扭头看着华生，目光中五味陈杂。

    “在很久以前，塞尔维亚有一个虽然有些穷但依然充满了欢声笑语的家庭。”

    “皮特罗和旺达的家庭，你们的家庭。”

    “可惜好景不长，激发导弹导弹彻底摧毁了这个家。”

    “在残破的废墟内，两个小家伙躲过了一劫，他们藏在床下面，在他们面前，一发没有爆炸的导弹就戳在他们面前。

    他们很害怕，但是他们不敢动，因为他们害怕一动就会引起导弹的爆炸。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每一分每一秒都活在下一秒会被炸死的恐惧之中。

    后来他们被解救、长大，再后来，他们自愿参加了九头蛇的人类改造计划。

    直到几天前，他们才刚刚知道九头蛇原来自世界各地通过各种方法找到了几百上千名实验者。”

    随着华生的话语，皮特罗和旺达渐渐沉默下去，看着华生的目光也有些转变。

    这个男人，真的知道自己的过往，还如此详细。

    “那你们想知道你们的未来么？”

    两兄妹不由一愣，未来？

    “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有着自己的未来，他们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可能改变未来。”

    “如果没有我的干预，你们将会成为九头蛇的试验品，通过能量激发获得属于自己的超能力。

    但是因为九头蛇的某些行为导致激发你们能量的源泉若在我手里，现在如果不解救你们，就让九头蛇实验的话，只有一个下场。

    死亡。”

    看到两兄妹那副表情华生不由笑了笑：“未来不定，但总有弥补，所以我知道了你们，也不想你们枉死，这才命令嘉颖去拯救实验者。”

    “所以先生，是你需要我们做些什么？”

    “不，我是欣赏你们，但我欣赏的不是你们的仇恨，而是你们内心的尺度。

    因为如果一切归原，早就你们的能量源也不在我手，让九头蛇成功将你们制造出来，你们也会遵循自己的意志去做正确的事情。

    因为那个时候的九头蛇以及新的敌人，妄图摧毁地球，而你们，就是拯救地球的英雄之一。”

    “英雄？我们？”皮特罗有些不太相信的指着自己胸口，而旁边的旺达也有些不信，他们现在只是普通人，没有拿份能力自然也没有那份心，也不会轻易相信自己会成为拯救世界的英雄。

    “现在不是，但我相信未来你们会是，而且如果我赋予你们能够拯救地球的力量，到了地球面临危机，你们会去拒绝么？”

    “······”

    看到两兄妹沉默华生不由一笑，走到光幕前站在他们身边：“现在我们说些实际的。

    托尼现在就在里面，这一切都是真的。如果我把你放进去让你们见面，你会怎么做？只需要告诉我内心的想法。”

    怎么做···

    皮特罗和旺达对视了一眼，两人纷纷陷入了沉默，皮特罗更是欲言又止好几次，但不知该如何说出口。

    明明仇人就在眼前，想起往日的一切都让他们愤怒，恨，可现在突然将斯塔克放在他们眼前还冲不过去的时候，一丝丝的迷茫就会产生。

    华生非常了解他们的心里，皮特罗和旺达并没有变成为了仇恨而活的杀人魔，他们的恨也远远比不上嘉颖当初的恨。

    他们只是认为，现在斯塔克一切光鲜的外表，钢铁侠这些，在他们心里都是一个恶魔为自己制作的伪装。

    只要让他们亲眼看到斯塔克的为人，行为，可以为了他人牺牲自己的精神，他们就会慢慢放下仇恨。

    他们可以杀死‘恶魔’，但他们没办法去杀死一个‘天使’，即便这个‘天使’曾经让他们痛苦不堪。

    或许他们不会成为朋友，但是他们会慢慢放下仇恨重新开始。

    这就是皮特罗和旺达的心性，这也是他们能够成功的最基本原因之一。

    “杀了他？你们是这么想的么，或者说，有一点这个想法，但并不确信。”

    皮特罗和旺达闻言扭头看向华生，没有回答，算是默认。

    “你们应该知道自己和托尼之间的差距，即便不需要自己操控，只凭人工智能都按住你们两个。”

    “那您会帮我们么？”

    旺达忍不住发问，而华生直接反问：“那你们希望我帮你们么。”

    皮特罗上前一步：“可是我们知道您和斯塔克之间的关系，你们不是搭档么··”

    “我们不仅是搭档，我们还是朋友，但是。你们如果开口，我会把托尼带到你们面前，但我想告诉你们的是。”华生指向那一桌的美食，“那不是施舍，但让我解决你们想解决但又不能解决的人，就是施舍。”

    “又或者，你们想要亲自去和他说，有能力去和他说。”

    一股明黄色的光芒忽然照亮了四周，皮特罗旺达都被华生手中的心灵宝石所吸引，他们只是凡人，只是看到心灵宝石都会不自觉的陷进去。

    “用我给你们讲个故事么？”

    华生把玩着心灵宝石走到他们面前，唤回了两人的注意。

    “托尼以前是个军火商没错，但他一直认为自己的武器都是卖给了军方，而不是会袭击城市的恐怖分子。

    后来他发现了这些交易，因为他的固执当了别人财路而被陷害，在几年前被自己的导弹炸死。”

    “什么？！”

    皮特罗指着锻打的托尼：“他明明现在···”

    “一个外科医生挖开他的肉，将一吸铁石塞进他的胸口，用来吸住他的血管里的铁弹片，稍有不慎弹片就会穿破他的心脏。”

    “我也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托尼，并将他从恐怖份子的大本营救了出来，之后他就关闭了一切军火出口生意。”

    “你们承受了十几天随时会死的折磨，托尼已经承受了好几年。”

    “现在你们看到的托尼，重生之后的托尼，才是钢铁侠。”

    华生扭头看着紧盯托尼发愣的两人说道：“我说这些不是为了给他开脱，反而觉得他受此折磨是命运再让给他赎罪。

    也不是让你们放弃复仇，毕竟只靠说，一切都只会显得苍白而无力。”

    华生说着，将心灵宝石举到他们眼前：“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去试一试，获得力量，用你们的标准去衡量见证，托尼到底是不是心中的恶魔。”

    旺达和皮特罗对视了一眼，问道：“如果我们获得了力量，见证之后，他就是个恶魔，依然要杀死他呢。”

    “那我到时候绝不阻拦，并且龙族依然会接纳你们，给你们家园。”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