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外挂闯江湖:合欢 第一百二十八章 故人
白堂心里很急,由于门窗都被人墙堵了个严实,他就算想带着花隐雪跑都跑不掉。此刻白堂虽说有无限内力相助,可无奈敌手太多,等到无限内力持续时间结束,恐怕白堂都不能从屋子里杀出去。
何况白堂的体力已经跟不上,他已经感到浑身酸痛。不断的高速移动和快速挥剑给他的身体带来很大的负担,加上天雪剑法的特点就是快准狠,伞中剑那薄弱的剑身也不可能像寻常刀剑一样劈斩,这就更需要白堂保证自己的精神足够集中,力道也要拿捏精准,而这对精神方面的消耗也是巨大的。
流茫门在招收弟子时似乎是走量不走质的,到目前为止白堂还没有遇上什么高手,但这数量却着实可怕,让白堂产生一种仿佛杀之不尽的错觉。
白堂实在不敢想象自己沦落为双修炉鼎的景象,这也是让他一直坚持到此刻的根本原因。为了自己的贞操,白堂就算死也不能落入流茫门弟子的手中。
突然,屋外的流茫门弟子间响起连声的惊呼,而后便有慌乱的声音响起:“有大部队来了!”
当这样的呼声越来越多,且越来越高的时候,原本为了绝品双修炉鼎而杀红了眼的流茫门弟子们瞬间便怂了。他们可以为了绝品炉鼎拼命,但若是拼了命还带不走双修炉鼎,那他们图个啥?把送命当游戏玩?
于是,已经挤进屋内的人都开始往屋外跑,而屋外的人也都开始往远处退,只是因为没有人维持秩序,他们撤退的效率着实不高。
白堂怎能任他们安然离开?他缓步走到门前,这几步就像是死神迈动的步伐,凡是没有挤出屋子的,都已死在他的剑下。
屋外的人白堂是追不上了,他也没有力气再继续去追。于是白堂便靠在门框上,一边恢复着体力,一边看着远处纵马而来的一支队伍。
这支队伍少说也有数百人,只是他们穿着各异,白堂却也判断不出他们的身份。
流茫门的人都没有马,只能靠自己的双腿没命的奔逃。那支骑马的大部队就追在他们后面,并且越追越近,直到第一个骑士追上流茫门落在最后的一个弟子,毫不犹豫的一剑斩了下去。
这骑士是个女子,她的眼里透着憎恨的光,这一剑下手狠绝,直接将那流茫门弟子的脑袋劈成两半。
紧接着,马队直接插入流茫门弟子的队伍之中,顷刻间鲜血飞扬,哀嚎遍野。
流茫门弟子自是不愿束手待毙,无奈他们没有坐骑,在最初的交锋中本就处于劣势,顷刻间死伤大半,再想反抗已是迟了。
而骑士们都是一副要赶尽杀绝的架势,无论流茫门弟子跑出多远,他们都马不停蹄,紧随其后,直到杀死目标为止。
马队后方,三个骑士自队伍中分离,朝着村子这边策马而来。他们的目标似乎很明确,就是白堂所在的那间屋子。或许是因为他们在来时看到这屋子被流茫门弟子团团包围,所以想要前来一窥究竟。
白堂一直站在门框边,手里的剑尚在滴血,他并没有刻意隐藏自己,因此那三个骑士应当已经看到了他才对。
等到距离近了些后,白堂紧绷的神经才算是放松下来。因为白堂认识其中一人,对方是友非敌。
风雪寒的眼里透着些惊讶,同时有一抹惊喜一闪即逝。没等胯下的马走到屋前,风雪寒便已跳下马来,径自来到白堂面前,微笑着道:“你没事吧?”
白堂摇了摇头,同时真诚的道了声谢。
若非风雪寒等人来的及时,白堂可能便会把命交代在这里。
风雪寒笑道:“和我还客气什么?我们可是朋友啊。何况我们来这里的主要目的是消灭流茫门,谁又能想到竟会在这里遇见你?”
“无论如何,多亏了你们我才能保住性命。”白堂说着,看看风雪寒身后跟着的两个男人,觉得似是有些眼熟,于是问道:“这二位是?”
风雪寒说道:“这次来的都是我们太虚的人,我们为了掩藏身份,都是分批次偷偷来到最近的那个镇子里的,所以都没有穿太虚的衣服。”
白堂恍然,而后想到卢越州的事,当即问道:“你们可知卢越州身上发生的事?”
“你见过卢师兄?”风雪寒面色一变,似是有些急了。
白堂点了点头:“见过,他和你妹妹在一起,不过……他可能已不是他了。”
风雪寒脸上露出愤恨之色:“我们也是这样认为,我们之所以要灭了流茫门,也正是因卢师兄的事情。自他从天雪归去之后,便……”
风雪寒身后一人提醒道:“师姐,这事是我们太虚的家事……”
风雪寒回头瞥了那人一眼,而后淡淡道:“此事已牵涉到邪派宗门,只凭我太虚一己之力能否解决尚未可知。何况白堂不是外人,有什么好隐瞒的?”
听了风雪寒的话后,那两个男弟子都面色讪讪不敢说话,而白堂则是干咳两声,也不敢接过风雪寒的话头。
风雪寒却已是接着道:“卢师兄怕是已遭遇不测,而现在的卢师兄或许是别人易容假扮,他回到太虚后暗中祸害了我妹妹还有许多同门师姐妹,若非有一次他对一个师妹下药苟且时被人瞧见,我们太虚还不知会被他祸害成什么样子。”
说到这里,风雪寒已不禁落下泪来:“就连我的妹妹……我真的不敢去想,他竟然……竟然……”
白堂忍不住叹了口气,只能安慰几句。谁知这安慰却起了反效果,风雪寒竟是越哭越伤心,最后突然便扑进白堂怀里。
白堂顿时有些不知所措,虽说他对风雪寒没有感觉,可他作为一个男人也不能把风雪寒推开不是?于是只能礼貌的拍拍风雪寒的肩膀,以作安慰。
这时,白堂身后的屋里突然有了动静,与此同时白堂感觉脊背泛起一丝凉意,像是被一座冰山给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