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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血色浪漫:正文卷 第二百六十七章:前途

    “味道怎么样?”钟跃民看着专心致志对付食物的罗锦兰,“是不是太辣了?”

    “有一点儿!可我就是停不下来!太好吃了!”罗锦兰嘴里哈着气,眼睛却盯着眼前的辣子鸡,筷子被举在空中,准备随时夹取鸡块。

    钟跃民又看向解梅,“解老师,还吃得惯吗?”

    “嗯嗯!”解梅急急地点头,之后喝了一大口水,“就是辣椒太多肌肉太少了!”

    “少?”钟跃民有些傻眼,“这可是三斤重的鸡啊!”

    “可你这辣椒也有三斤重啊!”罗锦兰插话道,“我们在辣椒里面找鸡肉吃,找得好辛苦啊!”

    钟跃民满头黑线,“要是没这么多辣椒,还叫什么辣子鸡啊?!你们也试试这个酸菜鱼啊,味道怎么样?”

    “哈哈,趁你炒辣子鸡的时候,鱼早就吃光了!”罗锦兰得意地笑道。

    钟跃民用筷子在汤碗里捞了捞,果然夹到几块酸菜疙瘩,“你们这也太快了吧?一个个饿死鬼投胎啊?”

    罗锦兰气得腮帮子一股一股的,解梅也有些不好意思。

    ······

    吃饱喝足,罗锦兰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感慨道:“跃民,你也太神奇了!”

    坐在沙发上,有些犯困的钟跃民耷拉着眼皮,“嗯?”

    “你跟二毛说什么了,怎么眨眼的功夫就把鱼和鸡给弄来了,连辣椒、姜蒜都有?”罗锦兰在客厅里来回转悠着,“就像是凭空变出来的一样!”

    “钟跃民?”兴奋了半天的罗锦兰一直得不到回应,回头一看才发现钟跃民已经打起了瞌睡,顿时恼火起来,“钟跃民,你醒醒!醒醒!”

    钟跃民却毫无反应,甚至打起了呼噜。

    罗锦兰气愤地对解梅道:“你看这人,怎么自己就睡着了!?”

    “现在已经五点了,他一夜都没睡,还给咱们做了饭,确实累着了,你就让他睡吧。”解梅劝解道。

    “可他还没告诉我这些鱼和鸡从哪里来的呢?”

    “你都吃着了,明天再问呗!”解梅有些难以理解罗锦兰的想法。

    “哦,好吧。”罗锦兰应道,看着仰靠在沙发上钟跃民,“那他也不能睡在这儿啊!咱们把他弄到床上去吧!”

    解梅打量了一下钟跃民,为难道:“他这么重,咱们俩怎么把他搬到床上去啊?”

    罗锦兰尝试着搬了下钟跃民的腿,发现确实难度太大,“那咱们怎么办?这么睡着万一冻着怎么办?”

    “现在室内温度还行,他睡在沙发上也没什么,给他盖上床被子就行。”解梅道。

    “那好吧,我去拿被子。”

    ······

    安顿好钟跃民,罗锦兰和解梅气喘吁吁地坐在沙发上,突然相视而笑。

    “这个钟跃民重的跟猪一样,把他弄躺下来都这么累人!”

    罗锦兰望着呼呼大睡的钟跃民没好气道。

    “你这可不对啊!”解梅为钟跃民不平道:“你刚吃了人家做的菜,不能放下碗就说人坏话啊!”

    “哟哟,之前是谁在钟跃民面前板着脸,装着为人师表的样子的?”罗锦兰揶揄道:“就因为跃民帮你解决了自行车票,你就这么帮他说话?”

    “去!”解梅笑骂道:“谁像你一样,在钟跃民面前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我怎么变了?”罗锦兰不服。

    “你以前可是英姿飒爽的铁娘子!现在呢?你自己看看,头发留长了,也学会打扮了,还追着到北京来了!”解梅指着罗锦兰,无情地揭露道,“你说说,你是不是陷进去了?”

    “我,我······我乐意!你管不着!”罗锦兰无可争辩,只好无赖道。

    “我才懒得管你呢!”解梅撇撇嘴道,“我就是提醒你别陷得太深,这个钟跃民可不是个纯粹的学生,你今天也看见了,他在社会上的路子可多着呢!”

    “嗯,我知道。”

    解梅见她心不在焉,又问道:“你真决定留在北京了?”

    “当然了,我组织关系都调到清大了!”罗锦兰理所当然道,“以后我们可就是同事了!”

    “那你和钟跃民可就成了师生关系了,你这样会不会弄巧成拙了?”解梅疑惑地问道。

    “不会的,我心里有数,你就别管了!”罗秀兰显然不想向解梅解释太多,语气中甚至带着些不耐烦。

    “好,好,你心里有数就行!”解梅起身,穿上棉衣外套,转身要出门。

    罗锦兰连忙跟上,“解梅,你生我起了?”

    “没有,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解梅笑道。

    “那你去哪儿?”

    “天都大亮了,我也要回学校了,早上还有课呢!”解梅道,“我还要把自行车票给我弟弟寄回家呢!”

    罗锦兰犹豫了片刻,“那,那我也跟你一块儿回去吧。”

    “你不在这儿守着钟跃民了?”

    “他就是睡着了,用不着人守着。”罗锦兰看了钟跃民一眼,“再说了孤男寡女的,也不合适。”

    “你都这样了,还担心孤男寡女,瓜前李下呢?”解梅调侃着,话刚出口,指着罗锦兰道:“你还没有跟他挑明?”

    “你小点儿声!”罗锦兰一把捂住解梅的嘴,低声喝道,同时又回过头看钟跃民还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跟你一块儿回去,路上说!”罗锦兰拿上外套,把解梅推出门。

    ······

    门被关上的一刹那,钟跃民睁开了双眼,眼珠子转了一圈儿,换了个方向继续睡过去。

    ······

    “咚咚咚······”

    “进来。”

    “张主任,您找我?”

    “哦,跃民哪,你进来坐。”张教授从抽屉里拿过一张纸,“这是你这次考试的成绩单,考的相当不错,你自己看看。”

    钟跃民拿过成绩单,扫了一眼,就放下了。

    “怎么不好好看看?”

    “不用看,我考试结束的时候就知道是这么个成绩了。”

    “哦,呵呵,回北京这三年来,你每次考试都是第一,再考个第一也确实没什么惊喜。”张主任笑着道,“今天找你来是另外有件事儿,想问问你的意见。”

    “张主任,有什么事儿,您直说!”钟跃民憨笑道:“您这么客气,我倒有些不习惯了。”

    “哈哈,你这家伙!”张主任忍不住笑了,“那我就直说,你这马上就要毕业了,对未来的工作有什么想法?”

    “这工作不是学校分配吗?我还可以有想法?”钟跃民装着傻乎乎地问道。

    张主任脸上一抽,“你这话我怎么听着这么变扭啊?你是不是对学校工作分配有意见?”

    “没有,没有!”钟跃民连忙摇手,“我哪儿敢哪!万一要是让人听见了,我搞不好要去边疆去修机井去了!”

    “你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张主任突然觉得这小子鬼心眼太多,“你就直接告诉我,你毕业了打算做什么工作?”

    “我没什么想法,我就是革命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你别给我来这个虚的!你能没有想法?你大一就敢在全校大会上发表反对意见!这会儿给我说没有想法?”张主任鼻子差点都被气歪了。

    “嘿嘿,其实想法我还是有一点的。”钟跃民赖皮赖脸道,“就怕没钱送礼,家里有没有关系,说了也没有什么用。”

    “谁跟你说,分配工作要送礼、家里要有关系的?”张主任有些哭笑不得。

    “别人都这么说!那还能有假?”钟跃民信誓旦旦道,“好多人都送了礼、拖了关系,都已经知道分到哪个单位去了!”

    张主任有些吃惊,眉头一皱:“有这事儿?”

    “我们同学都知道!家里条件差的都在发愁呢!”钟跃民又给添了一把火。

    “这件事情我知道了,回头我会调查清楚,给同学们一个满意地答复。”张主任道:“不过今天主要还是你的事情,现在有好几家单位点名要你,官司都打到我这儿来了,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真的假的?真有好几家单位要我去工作?”钟跃民有些吃惊。

    “陕西的水利厅、三门峡教学基地、密云水库都想着你过去,另外中央水电部,其他几个省的水利厅也都点名要你。”张主任掏出一沓申请表,放在钟跃民面前,“给的待遇都挺不错,你可以看看。”

    之前待过的单位想要他,也情有可原,怎么大半个中国的水利厅要点名要他呢?钟跃民有些想不明白。

    “全国的水利单位都想来咱们这儿招人,你又是咱们咱们系的第一名,他们当然想要你了,这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钟跃民理解了,“那我就跟耍狮子要抢的青子一样,不管抢回去是扔了还是撅吧了,但是抢着了就脸上有光了!”

    “你是国家培养出来的人才,是要为国家建设贡献力量的栋梁,什么青子?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比喻?”张主任有些凌乱,“再说哪个单位敢把国家好不容易培养的人才弃之不顾?还讲不讲政治了?”

    “别别,张主任您太抬举我了,被您这么一说,我倒真像是国家栋梁了。”

    “什么叫像?”张主任有些恨铁不成钢,“咱们系培养的第一名都不敢自认栋梁之才,那哪个学校的敢?”

    见钟跃民站得松松垮垮的,张主任有些来气,“你给我站直咯!”

    钟跃民被吓了一个机灵。

    “平时老有老师跟我告状,说你态度有问题,别人都专心学习,就你天天上课看闲书、下课钻图书馆、还经常夜不归宿!”张主任越说越气愤,声音越来越大。

    “主任您都知道了?”钟跃民有些不好意思。

    “我能不知道吗!?”张主任幽幽的叹了口气,“可你小子就是比别人学得好,也真是奇了怪了!”

    “嘿嘿······”钟跃民也觉得自己太欺负人了,一时不知道接什么话好。

    “现在咱们系里缺青年教师,我想让你留校,你怎么考虑?”

    正当钟跃民晃神的时候,张主任冷不丁说了一句,终于道出了他的真实目的。

    “啊?”

    “留校当老师,你愿不愿意?”张主任更直白地问道。

    “系里不是有很多老师吗?您干吗留我啊?”

    “老一辈的教授年纪都大了,虽然乐于授业解惑,但体力跟不上讲不了几节课。最近两年留校的年轻老师,因为特殊原因,专业知识不扎实,讲不了课,也不敢上课。”张主任道,“咱们现在是看起来人不少,真论起来都是老弱残兵啊!”

    “可我没上过课啊?”钟跃民脑子还在想着到底怎么办呢,嘴上随口找着理由。

    “谁也不是天生会讲课,不会就学嘛!”张主任道:“而且我听解梅老师和罗锦兰老师说,你平时能说会道,把死的都能说成活的,上课对你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儿吧?”

    “我这人受不了拘束,平时也懒散惯了,别把学生带坏了。”

    “你要是能把学生都教成你这样,就算再懒散我也认了!”张主任咬牙道。

    “我······”

    钟跃民还想找其他由头,张主任直接打断,“听说你在燕园有个对象?”

    “没有,您听谁说的?”钟跃民坚决否认,这种事儿只要不当场抓到,鬼才承认呢!

    张主任若有所思,“那就好,那就好!别耽误了人家!”

    “不是!张主任,您啥意思?”钟跃民倒是紧张起来。

    “没啥意思,我看你像是不想留校,那就只能去外地的单位工作了,那你要是真有对象在北京,不就分隔两地了吗?时间一长,不就耽搁了吗?”

    “您是说除了留校可以在北京待着,其他工作单位都在外地?”

    “嗯,咱们的同学都是水利水电专业的,当然要去大江大河上去为国家做贡献,都我在北京那哪成?”

    张主任话说的云淡风轻,可在钟跃民耳朵里却是赤裸裸的威胁。

    “那张主任,您容我考虑考虑?”

    “当然可以,毕竟是大事儿,多考虑考虑不是坏事儿。”张主任摆摆手,“你去吧。”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