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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超级警察:正文卷 285、红衣镇魂

    俗话说,化雪总比下雪冷。

    雪停之后连续数日的极其罕见的大晴天,令气温降到了新低,每当李放放哈着手回来的时候,总要说上一句:“这是我遇到的最冷的冬天……之一!”

    凛冬已至!

    看着天气预报里那后续几天一路走高的温度折线图,想来不用多久,就会回到那终日不见太阳且湿漉漉的日子。

    肖然并没有过多地注意这些,毕竟临到年底,总有大大小小数不清的事要处理,白天根本没有时间去仰望高天,等到稍闲下来有心情抬头之时,已是夜色深沉。

    这天下午,肖然和王俊名从看守所回来,他们这次去提审的是个故意致人伤残的嫌疑犯,前几天在市里搞出了不小的动静。

    此案的嫌疑人是个白白净净戴着银丝眼睛的某公司白领,平时特别亲和的一个人,案情发生之后,好多人都不相信此人会这么狠。

    说起来案情也十分简单,就是受害人觊觎嫌疑人老婆的美貌,疯狂追求之下,便与嫌疑人的老婆纠缠在了一起。

    嫌疑人察觉之后,用自己老婆的手机将受害人约到他提前在酒店开好的房里,随后控制住了受害人。

    在受害人的一阵告求之下,嫌疑人答应不会取人性命,只是冷静地让受害人吃下大量含有致某方面冲动的药物,然后一刀斩下烦恼根,最后有条不紊地打电话报警。

    看守所里的嫌疑人精神状态良好,斯斯文文,和人交谈时有说有笑,一点也不为自己的行为而懊悔,看来他早已想明白了一切。

    在提审时王俊名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感情不顺离婚便是,何必拼掉十几年的光阴导致自损八百?

    那人平和一笑,很是儒雅道:“解气。”

    此人与王俊名讲,他自小便被父母教导,要和以处众、诚以待人,“我就是显得太温和了,让他觉得我好欺负,觉得冒犯我不会有什么后果。

    既然这样,我就让他知道,惹怒了我到底会怎么样。顺便也给社会上那些欺人太甚的男女们提个醒,永远不要逼老实人发火。

    不要以为老实人好欺负就一直欺负,老实人可以忍一次两次,是因为没有触及底线,或许还可以忍一忍,也许是因为觉得闹事的很可笑不值得一般见识。

    但是不要认为他们是没骨气的鼻涕虫,可以任人欺凌,一但触及齐底线,老实人的火气是一般人承受不住的,因为他们真的会拼命,拿命和你拼!”

    确实,生活中遇到暴脾气的还好,生会儿气什么事都没有了,但一味地欺负老实人,很可能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王俊名沏了杯茶回来,看见肖然默默地靠着椅背,手中的水笔转的飞快,随口问道:“想什么呢?”

    “想起了网上的一句话。”肖然将笔精准地投进笔筒里。

    “什么?”王俊名好奇问。

    肖然扬起嘴角:“其实我也是老实人,但是没有人欺负我,现在才想明白,也许是因为我家钱多吧。”

    “……”

    王俊名握着水杯的双手不由地攥紧几分,一旁的李放放蹬着椅子‘呼噜噜’划到肖然身边,眼中神采奕奕:“我们一直是朋友对吧?”

    正说笑间,一名内勤小姐姐走过来,笑着挥手道:“肖然,雷大队找。”

    “什么事?”肖然闻言站起身问道。

    “不知道呀,就让你去办公室。”内勤小姐姐柔声说道。

    肖然点了点头,快步走向雷大队的办公室,敲门进去之后,“雷大队,您找我?”

    “嗯,坐。”

    雷康指了指办公桌前的椅子,然后拿起桌子上的一沓照片递给肖然:“看看。”

    “之字笑脸!”肖然接过那些照片,目光刚触及第一张中的画面,内心便陡然一惊。

    照片中的画面是一处乡村风格式小楼的客厅,客厅正中间,一名没穿衣服的男子被绳索绑住,跪坐在一张四方的小木桌上。

    小方桌的四周摆放了一圈衣物,呈放射状及规律地将小方桌围在其中。

    桌上跪坐着的男子被一个大红裙子盖住了上身,看不见容貌。

    在男子靠近胸前的位置上,别着一朵祭奠用的白色纸花,而在男子伸出桌面的脚踝上,一枚手机充电器大小的秤砣,静静地悬在桌面与地面间的空气中。

    前面几张照片是最初的情景,后续照片是男子身上的红裙子被拿去之后拍的。

    照片中的男子四十多岁的模样,方脸蒜鼻,整张脸都被涂成了红白小丑的模样。

    男子的身体被绳索勒的很紧,大腿、双手、两肋及脚踝上的勒痕很深。虽然尸体已经浮肿变形,但仍能看出此人生前身材比较壮实。

    通体看下来,除了一些不重的外伤,男子身上没有明显的伤口。

    唯一的致命伤是其印堂处的一孔略细于小拇指的孔洞,连着下方一道长长的扭曲血迹,应该是被某种尖细的利物凿穿颅骨后留下的。

    肖然快速地将几张照片阅览一遍,皱起眉头问道:“雷大队,这是?”

    雷大队面色严肃道:“我市长远县石口乡昨天接获的一起命案,疑似和小丑组织有关,局里马上要组织指导小组过去,邵勇已经在赶来的路上,待会儿你们预备小组随同前往,重点关注是否与小丑组织有关。”

    “是。”肖然果断应道。

    长远县这个地方,肖然是知道的,处在市行政区划的边缘位置,距离市区接近两百公里,这个天气赶过去的话,开车至少要三、四个小时。

    肖然又低头细看那些照片,随口问道:“昨天发现的案子,怎么现在才来找我们?”

    雷大队笑了笑,没和肖然多讲,只是道:“你对之前的汪净沙案研究的比较深,看这现场,有没有什么感觉?”

    “您的意思是说,和之前的汪净沙案不太一样?”

    肖然抬头道:“确实,现场没有留字,而且致命伤也不是之前的割喉或勒颈,最大的不同是汪净沙对绳索的打结相当专业,这个就是随手打的死结。

    不过之前阮荷也说了,‘之’字范式是小丑组织里最低等的范式,也许是最新的改动。”

    雷大队点了点头:“你可以先去问一下阮荷,她或许知道,最近是否有人在策划这桩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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