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大猛士:长白山下 第895章 十万尽坑杀
“江淮水网纵横,臣不习水战。”
秦琼还从没有独自出镇一方过,他最多的时候也不过是统领一军两万五千人马,统领成千上万的骑兵步兵他倒不惧,可一想起江南到处河流他就觉得自己以往所知的那些战术打法都不适用了。
这位魁梧的马军大将,眼下正是最巅峰时期,年富力壮,伤病也还不多。都说拳怕少壮,其实北方战将,尤其是自魏晋以来,北方的大将一般都是骑将,也一般都是能率骑冲锋的猛将。
这也几乎都是魏晋以来武器和战术革新所带来的变化,在汉以前,将领们是不会冲锋的,更多是在将旗之下指挥。可随着马镫,特别是马铠的出现,就使得中原骑兵出现了突击骑兵为主,于是将领们也都以那种冲锋陷阵的骑将为主。
这些冲锋陷阵的骑将,巅峰之时就是在三四十岁之时,再往后,就会因伤病太多而下降。
历史上的秦琼,唐开国不久后,他便几乎退出了舞台,便是因为负伤太多,伤病太多,难以再披挂上阵,用他的话说,他年轻的时候战斗几百次,流过的血都有好几斗。
“南人擅舟,北人擅骑,这是没错,但北方却依然对南方有天然的战力压制。要知道,南方缺少骑兵,尤其缺少重骑兵,他们的水师、步兵虽然也很厉害,但面对重骑兵的时候,可就天然弱势,当年侯景南下,不过一支残军。后来叛乱,也只有少量骑兵,却依然打烂了整个南朝。”
“杜伏威兵败,其实只是他大意轻敌,兼之朝廷这次全力北伐,又把不少兵抽调去黄河一线,使得淮南倒是空虚,让贼有机可乘了。现在既然突厥已降,则不用再担心兵力问题。我拔给你一军两万四千人,然后再拔苏定方给你做副手,另外你到了江淮,那边还有王雄诞、阚棱和西门君仪这三将在,此外辅公祜也是江淮通。”
“陛下何不直接让辅公祜接任?”秦琼问。
罗成笑笑,“这事说来话长,李子通反,透露出杜辅二人在江淮确实还有不少问题,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也确实需要好好整改一下了。再说了,这次北伐,打败突厥之后,虽然北方之战还没结束,但也是时候着手准备平江南了,你去江淮,算是做好先头准备吧。”
选秦琼这位骑军大将去,最关键还是秦琼最忠厚可信,办事也稳重。
“陛下,突厥人已经都下山来了,兵器全扔在山脚下,都堆起了几座小山。”尉迟恭过来禀报。
皇帝起身,对秦琼道,“走,先去享受下我们的胜利果实,其它的稍后再说。”
白登山下。
一队又一队的突厥人垂头丧气的走下山下,他们在山脚下排着队,把手里的刀枪,把身上挂着的各种零零碎碎的全解下扔到一边,斧头、骨头、锤子、棒子、小刀、弓袋、箭袋、牛皮索、弓弦、火镰等等。
武器和零碎扔完了,还要把身上的铁甲或皮甲也全解下来扔了。
一开始突厥人是很不愿意的,但对面的秦军说必须得脱,于是他们又只好脱了。
有的突厥人很恼火,于是发泄似的干脆脱的干干净净的,赤条条的就晃荡着下来。
多数人都只留了一件里衣。
好在眼下还刚入秋,天气凉爽着。
“场面很壮观啊!”
皇帝看到那场景,也不由的笑道。
一众秦军文武大臣们都跑来观看这一幕,对大家来说,辛苦几个月,这是最让人舒爽的场景了。
“陛下,我们赢了,我们再次击败了突厥,击败了颉利的野心,这下,再无人敢对抗我大秦了。”
“颉利也降了?”
“颉利跑了。”兵部尚书卫文升有些遗憾的告诉皇帝,“臣已经派出轻骑四下追击搜捕了。”
罗成倒无所谓,颉利跑了又如何,二十万人南下,除了先去北上去追击嗣业的那五万人,剩下的十五万算是全军覆没了。哪怕颉利能再逃回漠北又能如何呢,突厥人还能拉起十万二十万人?拉起来也不敢再南来了,可以说,这一败,颉利已经把身家败光了。
“魏侍郎。”
魏征上前,“陛下有何吩咐?”
“给漠北的铁勒汗国可汗乙失钵去一道旨意,让他奉旨征讨漠北突厥叛逆!你告诉他,每捕一个突厥青壮男女交给大秦,朕赏他二十匹绢,老弱的也赏绢十匹。其若缴获突厥之牛马,朕也要。一匹突厥好马,二十匹绢,次等的马也按每匹十五匹十匹这样的价格收,牛则以十匹、八匹、六匹绢的价格收。就算是干肉,朕也要。”
“他能送来多少突厥奴隶、牛马,朕就收多少,绢也可以换成茶、酒、盐、布等商货。”
魏征吸了口气。
“陛下,如何一来,只怕突厥得亡国灭种了。”
“灭就灭,又有何妨。”皇帝霸气的道,既然敢三番五次的南侵,那就得有这个灭族的心里准备。
大秦拿出些钱财商货,就能灭掉突厥,罗成觉得值,何况,突厥的奴隶和牛马,本也是值钱并能加强国力的重要资源。
械密使张须陀提醒皇帝。
“陛下,就怕漠北的铁勒人因此乘机坐大,统一漠北。”
皇帝却摇了摇头,“这倒不用怕,铁勒人想彻底的取代突厥人占据漠北,就必然得有一场血战,等他们彻底击败突厥人时,相信我大秦也已经完全统一中原,到时就算占据了漠北的铁勒人依然不足为惧。”
卫文升上前。
“陛下,臣请求坑杀此十万突厥降兵!”
萧瑀马上出列反对。
“陛下,杀俘不祥。况且,突厥人既然已经臣服,那就没必要杀。臣以为,不如将这些突厥人就地安置在漠南代北一带,以为边疆屏藩。”
可皇帝却只是摇头。
“卫卿所言十万人尽坑杀,有过戾气过重了,而萧侍郎所言就地安置,则又太过宽仁,朕以为此两者都不可行。”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