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州第一家:正文卷 第三百三十七章 玫瑰
当埃文的座驾抵达圣马力诺的家门外时,已经是12月30日的下午五点了。
这正好是冬天洛杉矶日落的时刻。
庭院大门洞开,点点灯光透过窗户照亮了附近几米的空间。
不用说,屋内有人在。
埃文交待好送他回来的鲍勃等人明天的安排后,便立刻开门下车。他刚把车门关上,转过身,便注意到一道身影向他走来。
在看清来人面孔前,埃文就迎了上去,一把将人搂在怀里。
对方一声娇呼,埃文闻到熟悉的味道,听到熟悉的声音,嘴角挂上一丝笑意,然后不由分说的在对方额头上吻了一下。
“我想你了,亲爱的。”
这话朴实无华,奥黛丽听了却倍觉暖心。她微踮脚尖,在爱人嘴上啄了一口,道:“我也是。”
日落之后的圣马力诺气温骤降,两人在大门口拥抱片刻后,一阵冷风中过,提醒他俩赶紧回屋。
开着取暖器的屋内暖风熏人。
埃文进屋,脱下身上的外套,交到奥黛丽的手上。
屋外的汽车不知何时已经没了踪影。
奥黛丽还在挂大衣,埃文便忍不住从后面抱住了她。
此时奥黛丽上着黑底白条纹的毛衣,下着纯黑线被,光着脚丫踩在羊毛地毯上,秀发被发夹固定盘起,露出洁白的后劲,紧身的毛衣将她的身材曲线完全展露。不知是不是错觉,埃文感觉对方的胸前有了些许变化。
埃文下巴抵在爱人的颈部,鼻子贪婪的吸了一口气。奥黛丽任由埃文抱着,好不容易才把大衣挂好,然后才有空拍了一下在自己腹部下作怪的大手。
“别捣乱,我要穿鞋,还有,厨房在炖着牛肉,应该快好了,我们晚上就吃它了。”
埃文松开手,放开奥黛丽,看着她一左一右把脚丫抻进毛绒拖鞋里。
奥黛丽穿好鞋后,便向厨房走去。
埃文跟在她后面,一边走,一边左顾右盼:“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目光敏锐,一眼就看出,屋内明显被打扫过,明明几天没住人,目之所及却皆一尘不染。
奥黛丽头也不回的说:“今早过来的,花了点时间打扫卫生。”
埃文紧走几步,追上奥黛丽,双手按在她的双肩上,将其定在了厨房门外。
“奥黛丽,等等。”埃文将其推到餐桌边,拉出一张椅子,让她坐下,“打扫了一天,你肯定累坏了,所以,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奥黛丽挣扎着要起来,却敌不过埃文的力气,只好安分的坐着。她把额前几缕不安分的秀发撩到耳后,看着埃文心疼的眼神,点了点头,“好吧,我依你就是。”
埃文满意的点点头,随后转身进了厨房。
奥黛丽冲着他的后背说:“电饭煲里有米饭,电炖锅炖着牛肉,你看看好了没有。”
埃文头也不回的摆摆手,示意他知道了。
奥黛丽看着埃文完成晚餐的最后一道工序,一只手按摩着有些酸痛的腰背,嘴上却没闲着,隔空下着指示:“我那份多加一点汤汁。”
埃文大声回道:“没问题。”
“对了,今天是周六,约瑟夫一个人没问题吧?”
“没事!”奥黛丽摇摇头,撇撇嘴道:“他巴不得我不在呢!”
“怎么了?”埃文问道:“父女俩闹矛盾了?”
“不是!”奥黛丽有些忧愁有些忿忿的说:“只是,我不在的话,他就可以在家招待别人了。”
“别人?”埃文一手端着一份炖牛肉盖饭走了出来,看了一眼奥黛丽的表情后,笑道:“听起来,这人应该不是男的。”
奥黛丽从埃文手上接过盖饭,放到桌上,默认了埃文的猜测。
埃文拉出椅子,在奥黛丽对面坐了下来。
盖饭边上放着不锈钢汤匙,两人就这么直接开吃。
埃文用汤匙往嘴里送了一口混着汤汁的米饭,对面的奥黛丽动作相同,只是慢了一拍。埃文看着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爱人,问道:“生气了?”
奥黛丽动作一顿,接着摇摇头,“没有。”
埃文不管奥黛丽说的是不是真心话,一边用汤匙搅和着盖饭,一边道:“约瑟夫他今年六十二了吧,已经快可以退休了。一个人住,一个人生活,会动心思找一个人陪着也很正常。”
“人嘛,越老越怕孤单。”
奥黛丽听着埃文的劝解,没有反驳,“我知道,只是……”
只是一想到她逝去的母亲,奥黛丽便有些放不下,甚至气不过。
埃文道:“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我们应该朝前看,不是吗?”
奥黛丽看着埃文,他的眼中透着不加掩饰的关切和温柔,她眨了眨眼,长出一口气,道:“听你的。”
“不管了,吃饭吃饭!”
……
接下来的两天,一个是今年的最后一天加周日,一个是元旦,都是假日,埃文没有回公司,而是都用来陪奥黛丽了。
周日这一天,埃文陪奥黛丽回家和他父亲约瑟夫一起吃了一顿午餐,闲聊了半天。
元旦这一天,埃文和奥黛丽去看了一场橄榄球比赛。那是在加州帕萨迪纳玫瑰碗球场(这球场毗邻加州理工学院)举行的一年一度的盛宴,已有四十多年的历史(始于1906年)。它有着“万碗之祖”的美称。比赛开始前会有盛大的花车游行,参赛方是大学橄榄球队的佼佼者。
今年的比赛双方是加州金熊队和密歇根狼獾队。
比赛门票是奥维尔·考德威尔给的,一同去球场看比赛的还有杰克·华纳,罗伯特·莱顿,以及没有回东海岸的瑞克·塔夫脱。莉莉安·欧莱雅回了欧洲,年后才回,这段时间瑞克干什么都觉得没劲。
比赛最终由远到而来的密歇根队取得了胜利。
这让支持本土球队的埃文、奥黛丽,以及一同观看了比赛的伙伴们很是失望。
比赛结束后,大伙儿直接去了埃文家小聚,直到八九点才散去。
次日,埃文一大早便出门了。
一周多没有工作,已经有许多公事压在他的办公桌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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