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是个有钱人:正文卷 第七十五章 是不是感冒了
“没,没什么,可能最近太累了吧。”
何远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太累了?”田蕊伸手,摸了摸何远额头,皱起了眉头,“有点烫,你会不会感冒了?”
田蕊关心的说道。
“可能吧,最近气温变化有点大。”何远疲惫的点点头。
“你家的药在哪儿,我去给你冲药。”田蕊下床,径直往客厅走去。
何远想要劝阻,话到口变成:“出门右转,有一个小箱子,里面有感冒冲剂。”
田蕊在箱子里一阵翻箱倒柜,找到药后又烧了壶热水。
折腾了好一会儿之后,田蕊才小心翼翼的端着冲好的药剂,从外面进来。
“来,把药先喝了。”田蕊一只手端着杯子,一只手扶起何远。
何远艰难的撑着身子,从床上爬起来。
他面色惨白,嘴唇没有一丝血色,眼睛挂着两只黑眼圈,整个人像通宵了一个月一样。
何远端起杯子,小心的抿了一口,眉头皱了一下。
“小心,有点烫。”
田蕊拿过杯子,吹了几口,又用勺子搅拌了一会儿,自己尝了一下,觉得差不多了,这才递给何远。
何远喝了一口,停一会儿,休息一下,然后又喝了一口。
一杯冲剂,何远喝了好几分钟,这才把杯子里的药都喝完。
“躺下休息吧。”
田蕊把杯子接了过去,放在一边的床头柜上。
扶着何远躺下去,将被子给他盖好,田蕊坐在一旁,撑着下巴看着何远。
“你怎么不上来。”何远歪着头,看着一旁的田蕊。
“啊,这个啊,我等一会儿再上吧。”田蕊醒过来,道。
“上来吧,没嫌弃你。”何远从被子里伸出手,抓住了田蕊的手腕,“这么凉。”
田蕊的小手凉凉的,像是冰块一样,感受不到温度。
“还好了。”田蕊想抽回手,抽了一下,没抽动。
何远一使劲,拉了田蕊一下,田蕊惊呼一声,跌倒在床上。
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被何远一把抱住:“别动。”
何远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田蕊身子一僵,停在何远怀里不动了。
“那,那个,你把被子盖好,你刚感冒了,别再着凉了。”田蕊小声道。
“嗯。”何远闭着眼睛,应了一声。
随手把被子掀开,将田蕊拉了进来,一只手搂住了田蕊。
田蕊的身子冷冰冰的,床里却是如同暖炉一般。
有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
田蕊在被子里躺了一会儿,身子渐渐热了起来。
她推了推何远,小声道:“你身上怎么这么热啊。”
何远依旧闭着眼睛,在她耳边低语:“我一回来就把电热毯开着了,还在床脚放了个热水袋。”
“你弄了这么多东西啊。”田蕊抬头,看见何远的侧面。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几天不见,何远好像瘦了不少。
鼻梁好像更高了,脸颊好像更瘦了,两侧的酒窝都快没了。
田蕊忍不住伸手,戳了一下何远的脸颊。
“别动。”何远伸手,握住田蕊的手指。
“你不是怕冷吗,不给你弄多点,晚上冻着了怎么办。”何远道。
田蕊脸上一红,一张小脸埋在何远胸前,不敢抬头。
过了好一会儿,田蕊都没听到何远的声音。
再抬头,就见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过去了,脸上还挂着一丝掩盖不了的疲惫。
田蕊突然有一种冲动,她想知道,这几天的时间里,何远到底经历了什么?
田蕊最终还是没有问出来。
别看她每天一副很开朗的样子。
其实很多东西,她也不愿意去回忆。
每个人都有秘密。
如果他愿意告诉你,你不问,他也会告诉你。
如果你非得打着关心他的名义,强行让他说出来。
相当于在别人已经愈合的伤疤上,重新撕一道口子。
将血淋淋的伤口撕开,任你评头论足。
这个世界上哪儿有那么多的感同身受。
没有经历过的人,就是没有经历过,别人再怎么描述,你也感受不到他经历过的难过,和绝望。
所以,就这样安静的看着他,就好。
田蕊撑着下巴,看着何远的侧脸,只觉得这个角度的他,很清秀,很可爱。
嗯,被子里也很暖和,脚都不凉了。
以前每次睡觉的时候,她的脚都冷冰冰的,一点温度都没有。
她又老是忘记充热水袋,开电热毯,所以每天晚上,都要在床上翻来覆去,要好几个小时才能睡着。
虽然和以前幻想的那种轰轰烈烈的恋爱不一样,没有豪车,也没有高档的餐厅,以及那些乱七八糟的三角关系。
何远也总是一副老气横秋,无精打采的样子。
金牛座的他,好像也缺少了一些浪漫细胞,老是灌一些毒鸡汤,也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更是难得给她一些惊喜。
每天就在网上聊聊天,抽空一起吃吃饭,看个电影。
好像有点平淡。
但……
这样的感觉,似乎也不错。
只是靠在他的胸前,就能感觉到一阵心安。
田蕊伸出手,在何远鼻子上,小心的点了一下。
看着何远抽了抽鼻子,田蕊开心的笑了:“木头。”
她小声嘀咕了一句,将身子缩进被子里,靠在何远怀中。
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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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阳光从窗外照进来,何远睁开眼。
冲着天花板发了好一会儿呆,何远这才完全清醒过来。
扭头看了一下床头柜上的摆饰闹钟,还有几分钟才到点。
自从养成习惯之后,每天闹钟不响,生物钟也会准时叫他起床。
比手机定时还要提前几分钟。
经过一晚上的休息,何远脸色好了许多。这是这几天来,他第一次睡的这么踏实,心安。
何远想要爬起来,动了动,就感觉身上沉甸甸的。
一低头,就见田蕊像是八爪鱼般,缠在自己身上。
难怪睡觉的时候,梦到自己被块石头给压着……
何远推了推田蕊,道:“起床了,该去上班了。”
这个动作非常娴熟。
至少经历过三次演练。
果然,一听到“上班”两个字,田蕊连忙撑起身子。
结果她坐起来后,一动不动,何远一瞅,原来她还闭着眼睛。
何远又戳了下她,田蕊这才惊醒过来。
“什么?已经早上了?”田蕊慌乱的在床上摸着手机,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没有在家。
看到一旁的何远,田蕊松了口气,揉了揉眼睛,打着哈欠道:“几点了?”
“七点了,该起床了。”何远一边说着,一边下了床。
“才七点啊,那我再睡会儿。”田蕊说着,又朝床上倒去。
“你不去上班啊?”将两只脚塞进棉拖中,何远好奇的问道。
“不上,今天休息。”田蕊闷在被子里,瓮声瓮气道。
原来如此。
田蕊这种酒店上班的,和他们以前的休息时间不同。
她们是轮休。
别人休息的时候她们上班,她们休息的时候别人上班。
要是他还在上班的话,两人休息时间都凑不到一起去。
既然田蕊不上班,那何远也没有非要拉着她起来。
不能睡懒觉的假期,叫什么假期。
照例,起床的第一件事儿,是先去看小家伙。
小家伙没在卧室里,何远走到客厅,也没发现它的身影。
正在奇怪的时候,就看见小家伙晃晃悠悠的,从院子里进来。
看到何远后,它小跑过来,在何远脚边绕了几个圈,然后在他身上蹭蹭,“喵”了一声,要亲亲,要抱抱,要举高高。
何远将小家伙抱了起来,入手有点凉凉的,身上还有露水的痕迹,一看就是刚在院子里疯过。
“你这家伙,把自己弄的这么脏,该给你洗澡了。”何远点了一下它的头。
刚出生的小猫,要打四次针,分别是一剂狂犬,和三剂猫三联。
猫三联,分别预防猫瘟,猫鼻支,和猫杯状,三种常见的猫病。
只有第一次的时候才打四针,以后每年只需要打一次狂犬,和一次猫三联就可以了。
原本何远是准畚给小家伙打完针后再洗澡,但小家伙太疯了,再加上去田蕊家还到处撒尿,指不定身上就沾染了尿渍。
偏偏它还老喜欢上床。
这种情况下,何远可不能再等下去了。
“等中午的时候,给你烧上热水,洗个澡吧。”何远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将它放到地上。
换上衣服,外出跑步。
几天没有晨跑,何远感到陌生而又熟悉。
沿着河边跑了一圈回来,路过唐老家的时候,何远本想进去道个谢,结果唐老家大门紧闭,连个人影儿都看不到。
何远有些奇怪。
一般这个点儿,唐老应该已经起床干活儿了。
何远喊了两声,都没有回应,只能挠着头,回家了。
洗衣,洗澡,做早餐,一套三连下来,何远去叫田蕊起床。
一进门,就看到厚实的羽绒被被她裹成了一个小帐篷。
何远跪在床上,朝着被子就拍了一下。
“起床啦。”
“不嘛,不起床。”
被子怪动了一下,里面传来田蕊的声音。
“再不起来要打屁股了。”何远“威胁”道,一边掀开了被子。
田蕊在里面缩成一团,下意识的想要去扯被子。
见何远已经把被子收起来了,田蕊嘟着嘴,朝着何远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