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经异闻录:全职猎人·世界 第七十七章 世界观的补全(上)
“怎么样,此时此刻你有什么感慨吗?”在比丝姬看来,奈落是一个挺两极分化的人,一方面她经历过一些绝大部分人都未曾经历也不会经历到的事情;另一方面,因为被拘束在一个相对封闭的生长环境之中,有更多一般人能够经历到的事情她没有经历到……因此很多事情对她来说应该是颇具感慨的。
“嗯,我再次感受到了人类的渺小。”奈落故作严肃、半真半假的说道……哪怕是最为了解她的人,对她的了解也仅仅局限在这一辈子上,而实际上真要以“绝对的存在时间”来定义她的年龄的话,她甚至要比比丝姬还要“年长”的多。
上一辈子她可是自然而然的活到了生命的尽头的,又有什么是没有经历到的呢。
“无痛呻吟?”对于奈落的感慨,比丝姬只能给出这样的评价,“我还以为你会说从念可以长存这个命题上寻找活得更久甚至是‘永生’的可能性呢,尽管这很夸张,但是它是具备微不足道的可能性的不是吗?”
“那也太夸张了,我的人生目标早就确定了,那就是‘吃饭睡觉、做过好人’,既朴实又真挚。”
比丝姬的说法对奈落并没什么吸引力,然而她自己口中所说的人生目标也更是严重缺乏可信度。
“善良的人”,这四个字大概是跟奈落沾不上边的,比丝姬无比确信这一点。
“走吧,为了不引起更多的麻烦,我们该离开这里了。”
“明白。”
奈落向上伸出手去,她似乎想要敲一下头顶巨大的青铜钟,然而以她的身高是够不到上面的……尝试无果之后,她也没有强求,而是跟在比丝姬的身后离开了这座钟楼,而后又走出了教堂。
外面的天气确实很好,天空之中甚至不存在遮挡晨光的云层,明媚的天色让从阴暗的室内走出来的奈落禁不住眯起了眼睛……王宫里的雾气早已消失不见,失去了阴影掩饰的古旧建筑,在阳光之中显得异常的破败。
就连一直弥漫在这里的压抑感也消散了许多,相信外面的人很快就能发现这里的变化,所以及早脱身是个明智的选择。
宫墙以及其他的一些以人力构筑的封锁方式都无法对奈落和比丝姬这样的人造成什么有效的阻拦,与进入这里的时候的复杂程式不同,两人很简单的就离开了这里。在混入了城市中的人群之后,她们也就隐没了起来,与王宫再没关系了。
“说起来,金·富力士去哪了?”两人在城市的街道上行走了一段距离之后,奈落忽然想起了金·富力士这个人,对方难道早早的就消失不见了么?
“金吗?任务已经完成了,那他也就离开了这里。”比丝姬说道。在离开这里之前,金·富力士一直跟比丝姬待在一起,因此她知道对方的动向。
“他貌似什么都没有做吧……不过没什么关系,反正我从他那里收到了一大笔钱。”
“不,你并没有读懂金·富力士的意图,他本身就没打算在王宫里做些什么……奈落,你没有想过金为什么会唯独找上你来到这里吗?”比丝姬问道。
“不是随便抓一个有猎人执照的新手就可以吗?”奈落反问道,尽管比丝姬说的这一点她并不是没有怀疑过,但是思来想去她也是不明白因由所在。
“世界五大念能力者之一,随便找一个有执照的新手猎人,你觉得刚好找上你的概率有多大?”比丝姬似乎知道了一些奈落并不知道的事情。
奈落楞了一下,之前她只是觉得金是一个很有实力的能力者,但是却没有想到对方居然能够排在世界前五……这么一想的话,先前她采取的对立态度似乎有些盲目了。她就算再怎么自大,也不该认为自己能够跟世界前五平定的对战。
“这个概率,似乎不大?”奈落稍有尴尬的说道,再联想到之前她对金说的“你也不可能秒杀我”,似乎有些太过自我感觉良好了,因为搞不好对方真的能够秒杀她。
“当然不大,相信金·富力士之前就已经听说过你了,他大概也从尼特罗会长那里收到了一些关于你的情报,所以才会把你带到了这里……一方面他想要知道你的念是不是如同情报中说的那样能够吸收某些东西,那样的话你刚好就可以克制这里;另一方面则更加重要一些……
他想要确定一下你的‘来历’——更确切的说,他想知道你是不是来自于黑暗大陆。”比丝姬解释道。
如果能了解到她的念的本质的话,做出奈落能克制盘踞在王宫里的念力场的猜测是在情理之中的,因为这些念本质上算是“怨念”,是带有强烈的负面情绪色彩的。事实也确实如此,她确实能够解决掉王宫里的“雾气”。
然而“来自黑暗大陆”是什么意思?奈落完全不能理解,黑暗大陆这个词她此时是第一次听说到。
比丝姬决定将某些对一般人而言堪称绝密的情报告诉奈落,反正这是她早晚应该了解到的事情:
“简单的说,从小到大、自始至终你看到的‘世界地图’,不过是整个世界之中的小小一部分而已。
在普通人的认知之中、我们所熟知的世界实际上是一个被称作‘莫比乌斯湖’的湖泊,所谓的大陆不过是湖泊中的零星岛屿。
‘海洋的尽头’只不过是湖泊的岸边而已,而越是顶尖的猎人,对于那个岸边就越是向往……简单的说,金·富力士在怀疑你是不是来自于那个岸边。”
尽管比丝姬这话说的严肃无比,但是奈落还是不禁产生了一种相当荒诞的感觉……这个世界本来对她来说都是相当新鲜的,而现在她又被告知这个“新鲜”还仅仅是极为有限的一小部分,这让她的脑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尽管她认为自己的世界观早就重建好了,但到了现在她的世界观似乎又受到了严重的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