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手书生:正文卷 第二百八十一章 硬下杀手
值此扬剑试锋大会即将召开的时候,有不少的武道宗门世家都已经聚集到了这江堰郡的地界之内。
那些实力强大的武道势力,例如中州铁血卫和八景剑宗等等,则是被名剑山庄亲自请到了庄子里面招待。
至于那些不够资格的宗门世家,却是只能够自行在这江堰郡城内部落脚歇息了。
江堰郡城就是这么大点的一个地方,眼下更是鱼龙混杂纷乱到极点。
而且这人一多了吧,就总喜欢往有热闹的地方凑,这是一种根本就无法更改的本性。
此时此刻,这江堰郡城之内最为热闹的地方,当属周言和任涵衍激战交手的这条长街为最。
根本没用多长时间,中州铁血卫英才俊杰和八景剑宗嫡传弟子爆发冲突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江堰郡城之内,甚至都已经传到了江堰郡城之外的名剑山庄当中。
名剑山庄现如今招待的都是尽数都是各大顶尖势力的高层,他们的武道修为最起码都在通玄定意的境界以上。
对于他们那些强者巨擘来说,周言和任涵衍这两名周天境界武者的交手,尚且还是没有被他们看在眼里的。
不过正所谓闲着也是闲着,有些打算出来透透气的强者,正好也就前往江堰郡城之内凑热闹来了,而“悲泣剑”丹丘生便是其中之一。
丹丘生乃是位实权长老,主修的武道功法便是八景剑宗传承剑式之一的潇湘夜雨剑。
说起来这丹丘生也是一个秒人,他不禁武道修为境界高深,对于音律之道亦是别有一番独特造诣。
虽然丹丘生一身武道的根本乃是八景剑宗的潇湘夜雨剑,不过他最为令人著称代表之处,还是他自行创造出来的一门剑式。
那是丹丘生以音律感悟而来的强大剑式,剑式之名便是那篇曲谱的名字,是为《胡笳十八拍》。
胡笳十篇极为悲泣的曲谱,而八景剑宗的潇湘夜雨剑式的神韵更是以悲泣为主。
丹丘生将曲谱胡笳十八拍和潇湘夜雨剑式当中的悲泣之意合二为一,使得他所自行创造出来的剑式在施展的时候,隐隐约约地充斥着一重有一重,延绵不绝的大悲大泣之意。
而且这剑式之上所蕴含的悲泣之意,更是一剑强过与一剑。
丹丘生此行前来名剑山庄,一是代表八景剑宗与名剑山庄会晤,打算增加两方势力之间的合作,第二种原因便是为了八景剑宗这些准备参加扬剑试锋大会的年青一代弟子护法卫道来得。
现如今在得知了自家宗门嫡传弟子之一的任涵衍,正在与其他武道势力出身的英才俊杰交手激战的消息以后。
丹丘生的心中虽然十分相信任涵衍的实力,不过为了避免横生出什么差错,丹丘生自然还是离开名剑山庄前往了这江堰郡城之内。
然而让丹丘生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刚刚赶到这凌云楼前方的时候,他便正好看见周言在追杀任涵衍。
乍然间看到任涵衍这惨烈状态的时候,丹丘生的心中顿时就升腾起了无边无际地愤怒来。
丹丘生和任涵衍之间的关系可绝非是长老与弟子那么简单,要知道任涵衍的生父乃是丹丘生的至交好友。
对于膝下无子的丹丘生而言,他一直都将他的子侄任涵衍当做了亲子来抚养。
如果任涵衍的背后没有丹丘生的存在,单单凭借任惊鸿身死以后所留下来的余荫。
恐怕就算是任涵衍对于武道修行的天赋资质再过强大,他也根本无法安然无恙地从八景剑宗之内,一步一步地成长到嫡传弟子之一这等尊贵的地位。
眼下自己的子侄被人伤害到如此惨烈的地步,丹丘生又岂能放过动手的周言?他甚至就连周言的身份来历都置于不顾了,直接就朝着周言弹出了一道威能恐怖的剑罡。
那道枯黄色剑罡急射行进的过程当中,立时间就散发出了一股强烈至极的悲泣之意,使得周遭之人眼中不由自主地便垂下了泪珠来。
早在耳中听到丹丘生声音的瞬间,周言便隐隐猜测出了丹丘生的身份来。
周言虽然不知道来人的真正性命,但是来人绝对与任涵衍有着匪浅的关系,很有可能便是八景剑宗当中的强者巨擘。
这等强者既然已经来到了此地,又怎么可能容忍周言继续追杀任涵衍?
即便周言想要斩超除根斩杀任涵衍,但是身后那丹丘生给予他的压力实在是太过恐怖了,他也不愿意继续去冒险。
然而还未等周言放弃追杀任涵衍的时候,身后的丹丘生竟然直接对着周言弹出了一道剑罡。
凭借那道剑罡之上所蕴含的恐怖威能,周言又那里看不出来人这是打算要他的性命啊!
这立时间就激发起了周言心中的凶性,左右都是挨上一道强劲的剑罡,他又凭什么就此饶过任涵衍的性命?
眼眸深处一抹猩红之色转瞬即逝,但见周言瞬间爆发起了身躯当中全部的武道真气,而后将其灌输到手心里的状元笔当中。
抬手大力一掷,周言立刻就将手心里面的状元笔,当做暗器那般扔了出去。
“嗖!”
伴随着一道刺耳急促的音爆声撕裂而起,那杆脱手而出的状元笔,顿时便以迅疾到了极点的恐怖速度,穿越过了周言和任涵衍两人之间的距离。
随之,状元笔就好似摧枯拉朽那般自任涵衍后心之上贯穿了过去,将任涵衍的心脏洞穿出了一道拇指粗细的血洞。
隔着那道血洞,甚至可以从任涵衍的身后,清晰无比的看见他身前的景象。
心脏之上受到了如此恐怖的伤害,即便是医仙下凡也绝对救不了任涵衍的性命了。
不过任涵衍却是并没有直接身死在当场,因为状元笔那风驰电掣般的迅疾速度,他甚至没有感觉到半点疼痛。
直到再次向前跑出数步的距离以后,任涵衍方才感觉到心口处传来的那股透风感,以及身躯之上那越来越发虚弱地无力感。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