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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的蚂蚁:梦庄之蝶 第二十八章 抖搂

    大柳也急了,刚说你有眼力见,你转身就将所有人给卖了,你这比叛徒还坏啊!

    吓得魂都没了的苟伟收了水杯,缩在车间角落里一叶障木似的念叨着“看不见我!什么时候这车间不允见水了,这又不是化学品车间。”

    “大柳啊,你这是在干嘛?这技术有长劲啊,再加把油你就可以超过师傅了哈!”

    “哎,哎,厂长。不是我,是刚来的那个苟崽子焊的!”

    厂长问了随意而温和,大柳答得是咬牙又切齿,可让我在师傅面前丢老脸了,幸亏老子脸黑,要不这脸红都挂面上了。

    厂长钟老头很感兴趣的拿了个鹤嘴锤,轻轻敲掉焊皮,仔细的摸了一下又冲焊缝猛地一锤。锤子弹起震得手臂痛,焊缝纹丝不动。

    “不错,看来我老钟的眼光还没有退步的嘛!不看别的,只看小崽子们的眼和手我就能看出个大概。

    嗯,这小崽子就是纪律差了点,不过这小崽子技术倒是没得挑的!

    那谁,小丘啊,服了吧?别拿豆包不当干粮,小看了这黑不溜秋的货,抡一两年大锤又是顶梁柱子。”

    钟厂长边扯淡边夸奖自己的慧眼捡了头猪,一群人堆起马屁轰隆隆的砸过来,砸得厂长老头差点晕过去了。连昨儿刚被修理过的黄副厂长也得高人指点堆起笑扯得脸痛,“反正老钟头最快就那么几个月了,何必得罪人呢?到时下任厂长该谁的时候老钟头有很重的推荐权,得罪人就与自己前程过不去不是!”

    “来,来,娃!小狗崽,给老子滚过来!”

    叫了半天的娃也没有回音,钟厂长猛的一声喊,苟伟跑得很快也很乖,垂着手低着头摆在大家面前,一幅要杀要剐随意的态度谁看谁生气。

    “你会焊半个毫的白铁皮啵?”

    半个毫的白铁皮是什么样的,苟伟从来都没有见过,更别说焊了,白铁皮是用电焊还是锡焊或者又是气焊,那更是分不清东南西北!

    “我试下吧!”

    苟伟的懦弱又开始发威了,弱弱的说一句也没有拒绝。不知道如果不拒绝又做不好可比拒绝不会做的后果要严重得多。惹得高头、大柳等等一群人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大柳更是一幅哀莫大于心死的鬼样子,黑脸深沟扯起半张脸倒可以与钟馗比美,“厂长都不会,你会啊?会也应该不会啊!我勒个去!”

    高头气极恨极,打眼一眇从一个角落里找了两个块薄铁片,甩包袱似的往苟伟脚下一扔,操着胳膊站在旁边看戏,“要死趁早死,晚死是祸害。”大柳心怀忐忑的站在旁边拖着臭脚丫不安的摇着,阵阵恶臭让“厂长不在”主任很是恶心。

    苟伟拖着灌了铅的双退,迈着沉重的步伐,慢动作般弯腰下去捡起铁面抑制住双手的颤抖不断地深呼吸。

    两块不规则铁片要焊起来,首先第一步要塑型,苟伟拿起铁钳三五下剪个一模一样的两张铁片,顺着缝隙用夹具给夹好。苟伟一旦干活,尤其是技术活就不会管别的东西,心神全部沉浸进去拨不出来。不管三七二十一,找了根最细的焊条直接焊了起来。点、拖、带、悬、抖,拿出十八般武艺摆弄三五分钟就赶紧收手。

    苟伟耍了个心眼见好就收,好不好都这一锤子,砸多了或许就坏了!

    顾不得烫手,厂长老头从夹具上掰下铁皮,左看右看,这真是焊住了,没有有穿孔,我的天,老子一不小心捡到宝了。我老钟头难道真的眼光就这么准,还是老天派这小子来救急的,咱老钟是无神论者不信神啊!娘哎,咱厂的质量不就卡在这环节吗?这小子不是师范的小教书先生吗,什么时候会这一手了!

    “小苟,小苟,你说说,说说,你怎么会这一手的呢?”

    兴奋的钟厂长一顿小狗大狗的乱叫着,那叫声充满着欲望与渴望,听得大家胃里一阵发堵很是恶心。钟老头继续像春夜里发情的猫叫,苟伟半天也砸不出一个屁就是不接腔,气得厂长钟老头就地转圈,就差一句“苟大爷、苟大哥,你赶紧说说!”

    “进了咱们厂就是咱家的人,还藏着掖着啊?想掖也掖不住啊,过两天还是被人知道了去。”

    钟老头还真怕苟伟掖着,毕竟能焊那可就是人不传之秘啊!摆出儿狼外婆的温柔换了个策略摆自己人,建同比心,引诱着,再引诱着,你小狗崽子就从了吧。

    苟伟就不知道配合是个什么概念,在厂长的引导下总算挤出了半个一个屁来。

    “我们家很穷。”

    “这我知道,然后呢?”

    “我就去打零工挣生活费和学费。”

    “不容易啊,是个好孩子。也真应了一个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的理!”

    钟厂长倒时明白这小苟为什么懦弱得猥琐了,没钱腰杆不硬,哪怕你再有理也没人理你,渐渐的要么你得听别人的,要么别人欺负你,穷人没自信也就是这么来的。

    “继续,继续,你怎么会这么好的焊接技术的?”

    钟老头在旁边一会捏手指咯嘣响,一会儿伸手找高头要水不顾什么狗屁规矩,急得有如掉进缸里的老鼠到处转着就是找不到个出路,还不能大吼怕把这小狗崽子吓着了。

    “我在一家自行车店里当装配零工,干了半年,自行车店变成二手摩托车店了。

    老板嫌摩托车外观不好看卖不起价就买了点漆要我刷好!”

    懦弱的人很难说出关键的一二三,总是要绕上半个地球才能说明白一件事,苟伟如梦魇般回忆轻语说原委,可这原委谁都听不懂,让人干着急。

    “小苟,这漆可不好刷,不是什么漆都能一股脑往上涂的,要不然好好一台摩托车就废了!”

    苟伟说得蚊子叫,断断续续的说起他的故事,“厂长不在”主任听得一个着急也想在厂长面前表现自己这个质检出身的主任还是很有见识的,插了一句。气势有点壮,声音有点大,苟伟吓了一跳不敢吭声,没想着要怎么样配合主任把故事给演绎下去,又变成个闷嘴葫芦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