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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都想打死我:尸源地 187. 诡异的感觉

    李岳泽父母的葬礼如期举行。

    当然,与此同时,全镇,全城很多户人家都在举行葬礼。

    整件事情不可谓不悲痛,大过年的本是喜庆团圆的日子,却遭此横难。

    此事引起有关部门高度重视,没过多久就发布新闻号召全民修武,抵抗不可预知的厄难。全国各地公益武校均在筹备当中,极大打压了那些收费高昂的私立院校。

    尽管如此,‘全民修武’不过是块扯起的虎皮而已。

    不是所有人都能修武,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放下生计投入到强大自己的事业当中去,重担理所当然就压在了年轻一辈的肩上,他们肩负着保护家人、保护朋友的使命,纷纷投考各院校。

    凌白出席了李叔、李婶的葬礼,也负责把葬礼的用花承包了。

    全程,李岳泽都显得很沉默,这是个净月师兄的翻版,准确的说,应该是低配版。毕竟净月是在有意识的情况下自主把弟弟吃了,痛苦显得更加深刻。

    当然,他不是一个能以常理度之的人。

    李岳泽不一样,哪怕现在已经踏上武道修行,也和普通人无异。

    再说什么安慰性的话语对他来说都于事无补,有些东西得自己想清楚才行。

    简单吃过丧宴,凌白回到家中。

    一辆还没上牌的崭新红色昂克赛拉停在门口,爷爷奶奶坐在门口和妙光、戒财闲聊喝茶。家里多了几个人后,也多增添了几分生气。

    “车是谁的?”凌白拉了张凳子坐下。

    “是二老给住持您买的,这小匣子的玩意原来还能代步,比我们佛门中的一苇渡江轻功还要厉害。本来小僧是想买辆玛莎拉蒂孝敬您的,但二老说太奢侈,自个拿钱出来给您提了辆红色小车回家。”戒财笑眯眯的解释。

    玛莎拉蒂?

    这和尚的身家还真是够殷实的。

    凌白恍了恍神,看向爷爷奶奶,有些愧疚的挠挠头,“我赚了些钱,够买车了,你们这是....”

    “不差钱。”奶奶嗑着瓜子,眉开眼笑的说道:“天地间的灵气复苏,身子骨虽然不堪大用了,偶尔还是能吐出点燕窝的。”

    “好吧。”

    凌白本来也想着过万年弄个代步工具,没想到爷爷奶奶已经提前给他办好了。尽管二老说的轻描淡写,但他知道这笔钱也来之不易,估计都是爷爷看病积攒下来的。

    明明可以吐吐口水卖卖燕窝过日子,却偏要靠劳动。

    是大彻大悟体验红尘还是找罪受,这就不得而知了。

    “差不多回趟家里祭祖。”爷爷站了起来,开始收拾茶具。

    “嗯,好!”凌白从奶奶手中接过车钥匙,尽量让脸色表现的平静些。重生前每年春节都要回家祭祖,但和普通人家其实没有多大差别。

    如今,世界完全被颠覆。

    这次回乡祭祖到底会遭遇什么,的确值得令人期待。

    打量了眼二老送的昂克塞拉,凌白十分喜爱,虽然价位和性能等各方面和祁彭勃的86、野马都没法比,但就是抑制不住心中对它的喜爱。

    上车,启动车子,发动机顿时一阵如雷声般的轰鸣。

    马自达的冷启动技术就是让人如此尴尬,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在拧拖拉机的油门。

    经历片刻的尴尬后,车子才结束颤抖平静下来。

    二老锁了门带了些东西放在后备箱,带上妙光、戒财二人上了车。

    一行人刚刚好坐满,戒财体型较为壮实,坐在副驾驶,妙光还小,和爷爷奶奶做后座,总体也不会显得拥挤。跨入乡道,驶过新修的三江大桥,不久后就进了田野间的乡间小道。

    由于明年才有村村家门通马路的政策,现在的道路还很不好走。

    这条路,凌白记忆中走过无数次,所以也就轻车熟路,只是碰见凹凸不平的地段还是要把速度放慢下来。大部分人都有喜新的心理,新车宝贝的不行,生怕磕着碰着,遇着减速带恨不得把速度放在10迈以下。

    等开了一两年,呵呵。

    减速带?不存在的!眼中只有星辰大海、飞驰电掣,谁敢超车油门踩到死。

    妙光、戒财觉得新奇无比,沿路看着窗外倒退的景色。

    乡间田野,池塘树林,炊烟渺渺,已经非常接近他们的年代。

    一路磨蹭龟速前行,十公里左右的路程硬生生开出了半个多小时。凌白把车停在小叔家门前的水泥坪上,下车摸出根烟,静静打量着周围。

    眼前是株百年树龄的板栗树,遮天蔽日,蔚为壮观,小时候他还经常和堂弟一起在树底下捡板栗,用石头砸开带刺的表层,抠出里边的板栗,就地生吃,味道甘甜无比,那滋味简直回味无穷。

    树前是几座低矮的土房,房梁左右还依稀能的见刷着白漆的伟人语录。诸如“伟人万岁!”“世界上怕就怕认真二字,我党就最讲认真!”“我们的原则是党指挥枪,绝不允许枪指挥党。”“每个我党党员都应该懂得这个真理:枪杆子里出政权!”

    非常具有年代感。

    小时候,这种土房子是非常普遍的。

    玩耍的儿时,见到谁家盖房子,那是很新鲜的事。看着他们大人拉几大车黏土,然后弄一捆麦秸掺杂在黏土中,洒上水,用爪钩把麦秸与黏土和匀,然后铲翻到一边。这是“和泥”。

    房子的建造是从墙角开始的,用门板夹持,填塞和好的泥,夯实压紧。有了墙角的点,就可以在其间延续墙面的建造。用一个一尺多长、半尺多宽的木板挡住抛来的泥,防止散落,然后把抛来的泥夯实压好。

    这样建造起来的墙体是粗糙的,并不光滑整齐。墙体建造完毕后,要用大的平板铲子铲切平整。

    房顶也是泥封,只是和泥要比筑墙的泥稀很多。几个男劳力挽起裤腿,赤脚到泥中踩,踩匀踩熟,然后备用。同时,各项工作也在进行中,房梁架好,铺上高粱秸编制的“薄”,然后再铺几层苇草什么的,把稀泥甩上,用泥板抹平。土房也就即告竣工了。

    一般这种时候,村中的壮年劳力都会过来帮忙,下次另一人要盖房的时候,大家同样也去。互惠互利,互帮互助!

    收回思绪,凌白抖了抖烟灰,跟着爷爷奶奶往上走了五十多米,二叔家新盖的房子和爷爷奶奶的老土墙房子相邻。

    二叔凌皇蹲在水井旁洗菜,抬头露出一抹淳朴的笑容。

    家中早已备好茶水吃食,在吃正餐前会先吃些瓜子、粉丝、炸制的膨化食品等,边聊天边等正餐进行。

    一切都和往常没有任何区别。

    正当凌白松了口气时,一种诡异莫名的气息忽然笼罩在心间。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