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都想打死我:尸源地 209. 追击(二合一)
广福寺前。
凌白站在门前张望了片刻,信步往前走去。
沿路,微风轻拂脸庞,倒也觉得是如沐春风般的惬意。想来在山中古刹诵经念佛,常伴青灯下,闲来吃吃斋饭,听听山涧丛林的虫鸣鸟叫,也是极为潇洒。
他身上的灰色僧袍衣不染尘,走动间裙摆飘动,加上俊秀绝伦的脸庞,当真是个出尘飘逸的和尚。
嗡,
钟声戛然而止,四周如荒野般寂静,连那些虫鸣鸟叫都在此时偃旗息鼓,归于平静。整座古刹,瞬间陷入死寂。单单是从如此诡异的状态中看,这处便是危机四伏,不是个好去处。但广福寺本就是深山古刹,滋养了灵气后,那任务物品翡翠降魔杵确实是有极大的可能是在寺庙中。
不管是不是有埋伏,凌白都没有怕的道理,在中星位下,他有足够的底气面对任何突变的情况。如今,当是要快刀斩乱麻,把翡翠降魔杵拿到手,尽快散了去。福地内的武者倒是不足为惧,怕就怕那些由灵气滋生出的灵兽、妖鬼,关是沼泽地的那个骷髅首领便让他耗费了些手脚,要再遇上其他的东西,难免要落个身死道消的下场。
暗自想着,凌白穿过走道,上了广福寺的正殿。这古刹的寺庙境况要比破庙好很多,殿内金碧辉煌,正中是座释迦摩尼的金身法相,更为小巧的金蝉子立于下首;左右两边的一排是十八罗汉,千手观音在背后,看着确实有几分名寺的味道。
进了殿门,袅袅佛香扑鼻而来,抬头看去,正中的那释迦摩尼大佛拈花而笑,神态祥和。
凌白朝前行了一礼,现在他好歹算是个佛门弟子,见佛行礼乃是礼数,确不可少。
“何方佛门弟子,敢见佛不跪?”
释迦金身嗡的发出一阵颤音,振聋发聩,震的人耳嗡鸣。
凌白不由有些懵,寻常广福寺还能有佛显圣?着实叫人震惊,若当真如此,这寺庙的门槛早被香客游人踏平了。他心中疑惑不已,便抬头看去,那尊金身佛光万千,神圣肃穆,祥和之像已尽数被震怒代替。
“不跪佛,佛便怒,那便不是佛。”凌白摇摇头,拎着金刚锤,二话不说腾跃起数米高,对着金身的头颅便抡了下去。
“放肆。”
释迦金身抬掌向他弹了一指。
嗡,
凌白身形一颤,金刚锤几乎就被震的脱手而出。他顿时变换身形,身体化成一道淡淡的虚影,踩着金身的臂膀绕到后方,想看看这金身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名堂。佛门金身开口让他下跪,本就不合常理,后来试探之下果然发现有猫腻,那金身的力量实在弱到可怜,竟连一指将他弹飞都做不到。
飞身绕到释迦金身头后,但见一尖嘴猴腮的黑面人正冷冷的瞪视着他。
“好胆,敢肆意驱使佛门金身?”凌白顿时明白怎么回事,定是那尖嘴猴腮的黑面人用了什么邪法,能够控制金身,以此来迷惑恫吓来人。他怒不可遏,璀璨的金刚锤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如一颗划空而过的流星一般,拖着长长的尾光击中了他。
“噗”
血水飞洒,
这一锤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腹,险些直接将砸落下去!令人头皮发麻的惨叫声在殿中回荡,长长的血花自天空洒落而下,重伤垂死的黑面男脸上的惊恐一闪而逝,快速跳下向着远方飞去……
凌白脚踏金身肩膀,随风而动,如谪仙一般,说不出的飘逸出尘。他细细思量了下,跃下地面,拖着锤子追了出去。那人先行一步到了广福寺,想必已经把此地的机缘攥取到手,断然不能让他如此轻易的离开。
那尖嘴猴腮的汉子受了重伤一路淌血,身子骨却是灵活飘逸,只是刹那便拐过正殿朝那左侧的门楼溜了上去。那处雕梁画栋古风盎然的楼阁当初正是蒋经国休养的楼宇住处,平日间也是任人随意参观游览的。凌白紧跟了上去,跨过长廊,跃上二楼的走道檐廊,那汉子已然跑到长廊尽头,眼看着就要翻身下去。
凌白心念陡转,对方虽是受了重伤,却如同那钻地的泥鳅那般滑溜,若是任由他翻身下去,仗着森林枝叶繁盛,几个起落隐没身形便是连人影都再看不见,当下把金刚锤奋力甩了出去。
四五十斤的锤子掷出去,发出一连串破空的响起,毫无偏差,准确无误的砸在了对方的后背上。
尖嘴猴腮的汉子哼了两声,一头往楼下栽了下去。
凌白飞奔上前,看都不看直接跃下,稳稳落地,举目看去,哪还有那汉子的影子?
“矮头快撤,我们来断后!”
四处环视之间,从那山坳地缝中钻出十多条人影,另有两条人影护佑着黑面的尖嘴猴腮汉子往森林里跑去。但见那两人背上的行囊鼓鼓囊囊,一看便是装着珍宝、灵草等物件。
眼见横财被带走,凌白哪能轻易的容他们离去。此刻,没有什么多余的话语,他捡起锤子快速冲了上去,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冲上来阻拦的武者修为参差不齐,平均在小星位六阶左右。
宁静祥和的庙宇间,剑气纵横激荡,那些武者的长剑溢出丝丝剑气,凌厉无比。但在凌白金刚锤的猛挥下,一颗头颅斜飞而去,无头的尸体喷出两米多高的血浪,而后翻倒在地。
随后,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发出,他单手将一人的长剑折断,探手抵住对方的肩膀,生生将之撕裂了。惨叫声还未停止,凌白手中金刚锤又砸中一人,血光迸溅,脑袋被开瓢的尸体迸溅出青黄不接的秽物,坠落在血泊中。
修为对比相差过巨,凌白的残暴蛮横,让剩余的几人心胆俱寒,在这一刻他们忘记了黑面汉子的命令,哪里还顾得上阻拦,所有人都惶恐的跟随着汉子的背影冲了过去。
凌白毫不犹豫的追了上去,那些仓促逃跑的武者,一锤就能锤翻一个,后背的骨架都被锤的粉碎,翻倒在地,痛苦吐血。三两下把几人锤翻,不再理会他们的生死,直奔被两名动作迅速裹挟走的黑面汉子。此人的秘术当真是了得,足以以假乱真,换个人说不定就要被他唬住了。
再看两人背上行囊,说不得是坑杀了多少个心智尚幼的武者。
脚底踩在草地上,发出沙沙的声响。这时,那护佑黑面汉子的两护卫分出一人调转枪头,朝凌白杀了过来。他冷冷的盯着凌白,手中“哧”的一声激发出一把火焰刀,在夜色中显得璀璨夺目,既有烈焰的炽热,又有冷兵的锋利!
竟然是火焰刀!
凌白瞳孔微缩,这门刀法相传是西域番僧鸠摩智的独门绝技。说是刀法实名乃是掌法,火焰刀能将内力凝聚掌缘,运内力送出,以虚无缥缈的虚劲伤人,乃是与六脉神剑相似的罕世神功,火焰刀鸠摩智自获传火焰刀后,以此扫荡黑教。由於对少林七十二绝技深感兴趣,鸠摩智便以火焰刀功法跟慕容博交换二、三十门少林绝技。
由此可见这门绝技的厉害之处。
对方的身份显然有些大头,至少比那个绿花集团的刘宇大少要强,否则不可能连身边跟着的护卫门派传承来头都如此大。
火焰刀破空而来,空气都被那烈焰蒸腾的发出一串噼啪的爆响声。
凌白挥锤将火焰锤散,冷眸如电,扫视前方。那护卫掌中又凝聚了一把更为璀璨的火焰刀,贴着地面冲了上来。
“再跟上来,小心丧命于此。”
哪怕是到了现在,对方仍旧是淡定无比,炽烈的火焰长刀猛斩他的颈项。
凌白没有理会他,手中金刚锤大开大合,横扫向前。至刚至阳的火焰崩碎,竟朝着他的衣襟滑落下来。这炽烈的火焰全由内力化成,不同于寻常的火焰能够扑灭,沾染在身上却是如何都熄灭不了。
黑衣护卫脸上浮现一抹狰狞的笑意,他这招火焰刀下亡魂无数,均是死于精纯内力形成的火焰之下。除非,对方的内力高于他,否则,断然不可能存活。
“呵。”
凌白任由火焰燃烧,一个旋身倒劈,回手一锤砸向对方的面门。
金刚锤贴着黑衣护卫的面门划过,狂暴的罡气刺的他脸颊生疼,要是再往前几寸,他的脑袋也得和先前几人一样被开瓢。如此这般惊的她浑身都是冷汗,得到一流师门传承的他从来未有过这种体验,被人以钝器险些送进死亡之门。
就在他兀自心惊之际,凌白手中的金刚锤已经崩碎了火焰刀,势大力沉的一锤斜斜的抡了下去,将黑衣护卫的右肩都砸了稀烂,鲜血四处迸溅,一条手臂摔落在林间的血地上。
“啊........”
黑衣护卫捂着断臂的伤口,夺命而逃。
对方,竟然不怕他的火焰?难道说内力在他之上?可是,他已经是小星位九阶的武者,再往前走一步,就可以步入中星位,从此告别菜鸟武者的称号。通天福地内限制修为在中星位以下,对方的内力又怎么可能在他之上呢?难道是官方作弊放水把他们的人偷偷放进来了?
胡思乱想之际,凌白已然是持锤跟进,紧贴在他的后背。
呼,
破空之声骤然而起,黑衣护卫拼着伤势本能的想要侧身避过,心中却莫名升腾起一阵寒意,出于武者的直觉,他硬忍者躲避的念头回头和抡来的锤子硬拼了一记。
咔擦,
手骨断裂的声音响起。
黑衣护卫如遭雷击,他最后一条能用的手都被废了。再看前方,一块巨大的青石轰然粉碎。
斯,
他倒吸了口冷气,暗自庆幸刚才没有侧身避过,否则,他现在已然是身首异处,死于非命了。而由始至终,他甚至没看到凌白是用的什么手段。
眼见不知觉已追出了一两公里,凌白低喝一声,发狂一般腾跃而起,金刚锤抡的密不透风。
嘭的一声,血液迸溅,黑衣护卫直接被狂乱的锤子砸成了几断,
前边飞奔的黑面汉子吓的肝胆俱裂,在身旁护卫前吩咐了几句,两人朝着不同的方向撒丫子狂奔。
凌白飞身上前,把地上尸体背后的行囊解了下来,一时间没搞懂对方的意图。
这是要弃车保帅?护卫是背着行囊走的,想要黑面汉子是想要他去追卫。
“那就如你所愿吧。”凌白想了想,对方被他锤爆了肚皮,已然是走不远,最要紧的是把另一人背上的行囊拿到手。想通这点,他毫不犹豫的朝那护卫追击了过去。
护卫左突右绕,似乎是故意为之,只是想让凌白迷失方向,竟是已把生死晾在了一边。
凌白不管不顾,奋起直追,很快就逼近了对方,一指点下,对方一个踉跄,背后冒出一个血洞,轰然倒地。他上前补了两锤,把人开瓢后,才放下心来,把行囊抓起。
打开两个装的满满当当的行囊,里面尽是些灵草,其中便是以一叶的回春草为主,两叶的一株,最珍贵的地煞枝一株,还有两株年份不低的人参垫底。所有的东西加起来算是笔横财了,凌白一边提着行囊朝记忆中的方向飞驰,一边伸手拽出灵草开始吞食。
胃口好,根本不用担心会不会撑的爆体而亡。
一路吸收着来自灵草的滋养,渐渐前行了数公里,离先前黑面汉子和护卫分散的地方也有段距离了。起先,他跟着地上溅射的血液寻找过来,到了脚下这片土地,血渍却全都消失了。却不知那汉子是发现行踪暴露所以掩藏了血迹,寻了个隐蔽的躲了起来还是被人发现毁尸灭迹了。
通天福地内的武者可是多如牛毛,在他追杀最后一个护卫时曾见到几个闪身而过的武者。
凌白拿着人参当萝卜咬着,眉头渐渐拧成了一道麻绳。
枝繁叶茂的山林,格外的安静。斑驳的阳光洒落在林间,像是一道道细微的灯盏一般,山林一片和谐与安宁。他腾跃上树梢,盘腿坐了下来。借助着高空视野极佳的优势,他隐在暗处,冷淡的眸子四处扫视。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