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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都想打死我:尸源地 234. 我就不信拆不了

    时间分秒流转,太阳西斜,余辉洒落,让整座寺庙染成了一层霞光。几位城管站在空地的香炉前,已经想象到寺庙被强大的机器推倒的样子。烟尘遮蔽,惊呼四起,所有不合法规的物质都将在社会主义的铁蹄下覆灭。

    “王队,他们到了。”有位较为年轻的城管冲领头的城管低声说到。

    “嗯。”

    王茂材轻轻点头,他已经听到挖掘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这也预示着面前的‘吃豆花’‘淡定’‘从容’,所有的一切都将分崩瓦解。一直以来,上头交代下的任务他一直完成的很好,这次也不会例外,相反,还出乎意料的顺利。没有背景,没有反抗,没有怒而拔刀相向,是那种最好捏的软柿子。

    一台大型的挖掘机顺着街道驶了进来,堵在空地前的吃瓜群众纷纷退让到两边,让出一条宽阔的道路给挖掘机通行。随着司机娴熟的驾驶技术,挖掘机稳稳当当停在香炉前面,紧接着,一队同样穿着统一制服的工作人员整齐划一的到场,领队的看见王茂材打了个招呼,笑道:“王队,久等了啊。”

    “不碍事,也就是吃了几碗豆花的时间而已。”王茂材笑呵呵的冲来人笑了笑,这是拆迁组的赵德祐,和他算是八拜之交,两人合作的一直很是愉快。吃公交饭的,合纵联合才是升官发财的必要因素。

    赵德祐心照不宣的笑笑,拿出对讲机喊道:“先把面前的香炉掀翻。”

    拆个破庙,对他们来说,简直就像吃饭喝水一般简单,来前听王茂材的意思,这次的行动是为了针对某个人,做事也就相对要做的好看些,震慑人心一点,要让对方感到绝望,心灰意冷恨不得去撞墙、去跳河、去上吊.......所以,他打算慢慢来,起起到激怒对方的目的。

    挖掘机里的司机听到指令,操控着装着破拆机的钻头朝香炉钻去。

    硕大的破拆机钻头,专门就是为了敲碎地面,拆除房屋使用的,威力巨大,这青铜香炉虽然坚硬无比,但也能把戳它个千疮百孔。

    围观的群众见来人二话不说就指挥挖掘机开始作业,均是睁大了眼睛看向前方,生怕错漏过任何细节。个别诚心向佛的香客则是不断唉声叹气,为寺庙僧人叹息的同时,也向佛主告罪,心底暗暗诅咒这些拆庙的人不得好死。

    “住持,你就任由他们如此蛮横?”戒财吃完抹干净嘴,本是等着凌白打个电话什么的让场面逆转,就像菜市场执行死刑的时候等刽子手的屠刀即将砍下的瞬间,大喊声“圣上有旨,刀下留人”解救下死囚那般大快人心,但是,从头至终,他的住持,除了吃豆花,就再没任何的动作。

    眼看挖掘机就要掀翻香炉,捣毁寺庙,他急的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把凌白推上去阻止挖掘机的落下。

    凌白倒是老神在在,悠哉悠哉的抽着烟,静静的看他们表演。

    嘭,

    破拆机钻头落在香炉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挖掘机竟控制不住后退了几步。

    香炉纹丝不动,只是震颤出漫天的香灰。

    香雾迷蒙,呛的周围的城管纷纷避退。

    全场哗然,惊叹不已。更有虔诚的香客不住拱手,念叨佛主显灵之类的话。

    赵德祐脸色微变,一辆挖掘机竟然连个香炉都捣不翻,实在怪异无比。现在可不比早些年,怪异玄妙的事情时有发生,一般来说这样的地方都会被划为禁地,他一时间萌生起了退缩的念头。转而看向王茂材,见他的脸色也一片阴沉,知道他也没预料的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忙上前几步,压低声音说道:“这地界有些古怪,我看...我们是不是....”

    “不行。”王茂材当即喝止,半途而废岂不是叫寺庙的僧人看了笑话,岂不是让围观的百姓看了笑话?那么他们这些执法部门还有何颜面可存?就算是他同意,吩咐下来的那位领导也不会同意。

    区区一个香炉,纵然重有千斤,人力尚可为!

    人心齐,泰山移,他就不信抬不动。

    “所有人上,把香炉挪开。”

    王茂材的话语不容置噱,众人摩拳擦掌,撸起袖子,一拥而上。

    一人占据一边,围了一大圈,赵德祐在旁指挥。

    一二三!

    一二!

    众人齐齐使力,累的满头大汗,可香炉仍旧纹丝不动。

    赵德祐和王茂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再搞下去真的什么脸面都要丢了,他们已经听到来自周围看客低声的嬉笑。那若有若无的笑声,停在耳中,无异于是不讲情面的嘲笑。

    “绕过去,先把寺庙捣毁。”王茂材真个动了肝火,夺过赵德祐手中的对讲机,冲挖掘机司机吼道:“捣毁,捣烂!”

    “好。”

    对讲机里响起凝重的回话声,随后挖掘机调整好位置,在轰隆的轰鸣声中绕过香炉,向破庙的宝殿驶去。

    “我就不信了,钢筋水泥的房子都能捣毁,区区一个破庙还能阻挡住我们的脚步!”

    王茂材面色冷峻,大手一挥,颇有几分挥斥方遒的味道。

    咚,

    与此同时,

    破庙上方,响起一阵洗涤人心的钟声,如暮鼓晨钟,震颤心灵。

    所有人心中均是一颤,心底涌现一股极为不妙的预感。

    “是谁的敲的钟?”凌白看向戒财、妙光。

    两人极为默契的摇摇头,脸色茫然。那口古朴的晨钟也是上午才莫名出现在庙内后院的,现在寺庙加上住持也就三个僧人,现在他们三人都在一块,还能有谁?

    “知道了。”凌白点点头,若有所思的注视着前方。

    挖掘机一路推进,直挺挺的开向殿宇内,破拆机钻头落下,宛若携带雷霆之势,朝雕梁画柱的门头砸去。

    嘭,

    又是一阵闷响。

    破拆机钻头直接被股怪力甩飞,在空中破碎成无数块钢片,凌空四散,发出阵阵破空声。

    “啊!”

    周围登时响起一连串的惨叫声。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