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这个崇祯有点萌:潜龙出渊 第二百二十九章 匹夫负一剑之勇(求收藏)
孙承宗曰:“再照臣抵关虽未敢议诛逃将,而心颇严之,如原任总兵李秉诚,数月来练火药几二万人,其勤敏有精思,是当录叙其新绩,不必从前追询其旧过,庶令臣所为操练诸将者将人人可鼓也。臣又念锦衣卫指挥陈居恭向议移臣居外,为台省论劾革任。居恭系臣同乡晚辈,或过信臣为力可当关而语无伦次,未必信人指授。况今臣既抵关,似宜复其原任,无令人谓臣一入纶扉,侵及邑子,又天慈所以庇臣也。”
杜应魁者,故辽东备御也,罢官,市酒长安,然其人实悍毅,可为战将。有物色之者,遂坐作声价,必欲得大将方出。给事韩继思荐为副总兵,招生。所招兵实多百金之上,而索厚糈,部执格不与,遂未免虚伍以养壮士。
后来兵部给孙承宗回了一封信,明确提出杜应魁须结清旧账才能放过:“看得年来东事孔棘,凡借名招募,骗官骗饷,实多奸党,更倚墙壁,虽缉拿之檄日下而抗骄之焰转炽,法纪至此,国家几无三尺矣。心切恨之,乃何物募练营兵?守备有如杜应魁者,虚负匹夫一剑之勇,无投石超距之能,招兵坝上,名虽查于山海道,而虚冒者二千有奇,再点于关院,而隐替者又五百有奇,月计岁计,糜饷几数万金。以乌有之军糈饱一己之谿壑,心无属厌,恬不畏法,贪弁中有如此胆大包天者乎?
况纵放军人,上盗行奸,杀人放火,若此无等,岂称有勇有谋?复再置之关外设防,岂能冲锋御敌,为封疆出死力哉?必须稽查兵数,究核侵欺,明白算结而后使过可也。至于柯仲炯以吚唔公子谈兵说剑,招结党棍;如吴文耀等领兵五千,强半逃亡;陈政以贾祥幕客呼朋引类,虚冒逃兵;周弘祖等矫命雄行,潜匿京邸,应究核者究核,应提拏者提拏,则又所当迅行严追,无事停留,以长奸宄可也。至于糜饷行劫,法自难贷,又非职言所敢越俎矣。”
孙承宗向皇上请命提拔袁崇焕为兵备副使、右参政,孙承宗毕竟老了,预感到自己在辽东不会呆太久,为了尽快培育袁崇焕的威望,孙承宗经常在召开会议时,把自己的想法提前告诉袁崇焕,而且,孙承宗在主持会议时,有意打乱发言顺序,让袁崇焕首先发表自己的见解,孙承宗进一步阐述袁崇焕说话中求尽之意,并采纳他的意见,使祖大寿、赵率教一般军中将士多听袁崇焕之言。
孙承宗临走之前推荐袁崇焕任宁前道兵备,对于孙承宗的这个安排,天启皇帝从之;根据大明制度,宁前兵备一员。春夏、驻札宁远。秋冬、驻札前屯。东至宁远(土答)山所、西至前屯中前所、抵关所辖、宁前二卫、城堡驿所、共三十二处。兼管屯田、马政;与与宁前道对应的是辽海东宁道:带管广宁、锦、义等处兵备。春夏、驻札锦州。秋冬、驻札义州。东至广宁、镇武、并西兴、西平、西宁、平洋等堡。西至锦州杏山驿。所辖广宁等九卫、城堡驿所、三十五处。兼管屯田、马政。宁前道兵备与辽海东宁道的分界处本在杏山,然而由于建虏崛起,此时的辽海东宁道已经“名存实亡”。
孙承宗又想到一个作战勇猛可助袁崇焕之人,此人乃是满桂,他生于万历二十二年(公元一千五百九十四年),宣府(今河北宣化)人,原籍山东兖州府峄县,以祖上有战功,世居宣府前卫。
满桂年稍长,便骑射。每从征,多斩馘(指割掉敌人的左耳,古代以此计数献功)。军令,获敌首一,予一官,否则给予白金五十。满桂屡得金,不受职。年及壮,始为总旗。又十余年为百户。后屡迁潮河川守备。杨镐四路师败,荐小将知兵者数人,首及满桂。移守黄土岭。为总督王象乾所知,进石塘路游击、喜峰口参将。
孙承宗行边之后,满桂入谒。孙承宗壮其貌,与满桂谈兵事,大奇之;孙承宗推荐满桂出镇山海,即擢副总兵,领武辐辏,独用满桂,满桂桂椎鲁甚,众皆窃笑之,然其忠勇绝伦,不好声色,与士卒“同甘共苦”。
当时,蒙古部落驻牧宁远东鄙,辽民来归者悉遭劫掠,孙承宗颇患之,遣满桂及总兵尤世禄袭之大凌河。诸部号泣西窜,东鄙以宁。拱兔、炒花、宰赛诸部阳受款而阴怀反侧。满桂善操纵,诸部咸服,岁省抚赏银不赀;宁远城中郭外,一望丘墟。至是军民五万余家,屯种远至五十里。孙承宗上其功。诏擢满桂为都督佥事,加衔总兵。孙承宗更令满桂典后部,与前部赵率教相掎角。
督饷郎中杨呈秀侵克军粮,副将徐涟激起兵变,围攻袁崇焕办公府署,孙承宗命满桂前往,众兵忌惮满桂家丁之勇猛,不敢侵犯,遂结队东走。孙承宗命袁崇焕与满桂追斩首恶,抚余众而还。孙承宗又令袁崇焕、满桂筑宁远城,满桂度中朝不能远守,筑仅十一,且疏薄不中程;袁崇焕乃定规制:高三丈二尺,雉高六尺,址广三丈,上二丈四尺,袁崇焕还曾经亲自与满桂、祖大寿人一起筑城。
经此事后,满桂与袁可焕合作无间。袁崇焕经过孙承宗种种历练,长进很大。尽管如此,孙承宗仍然觉得他当个巡抚尚可,如果担任总督一级的大臣还欠些火候;孙承宗深知茅元仪对铸炮、防守方面很有讲究,一旦战事兴起,颇有作用,于是极力挽留茅元仪辅佐袁崇焕,茅元仪也不想逗留在辽东逗留,他坦言已将红夷大炮的使用方法传授于袁崇焕的家人,孙承宗见茅元仪去意已决,也就不再挽留了;。
孙承宗把自己认为能做的事情都已经做完了,于是回到高阳县自己的老家,过上了门无宾客,室无媵侍,居无玩好,出无舆从。危椽老屋,吃饭事酒,丛书散逸,篝灯讲诵,夏扇冬炉,孙子夹侍,整襟危坐,俨如图刻的逍遥生活。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