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扛着魔剑在里诺大陆上闲游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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扛着魔剑在里诺大陆上闲游:番外:幻翼异闻录一 第九十一章:【尤菲米娅】尤菲的身世二

    即便再孤单委屈、再痛苦,她也只能默默在心底忍耐。

    几近崩溃的每一天都如此漫长,只有静谧的夜晚,能让她稍微发泄出自己的情绪。

    尤菲只希望家人一切都好,最好能忘掉她这个无法再与他们相见、想起时只会带来痛苦的女儿,只当她不存在过。

    他们可以再生个孩子代替我。

    不知道会是弟弟还是妹妹呢?

    希望是个妹妹吧……看着她,爸妈就可以把她当成我了。她可以替我好好活下去……

    她蜷缩在笼中,静静的将身子缩成一团,心里想的,是唯一能给她安慰的事情:奴隶贩子说,领主给了很大一笔钱补偿爸妈。他们现在应该能过上好日子了吧?

    我会一直想着他们的,但希望他们不要一直挂念着我……我已经完了,可他们还是得好好活下去。

    长达三个月的调教终于结束,对一切残暴对待默默忍耐、对任何命令都只会乖乖执行、丝毫不敢反抗、学会了一切侍奉与取悦主人方式、再也不把自己当人看的尤菲米娅已经被奴隶贩子满意的认定为合格,因此再次连人带笼装上马车,运往领主家。

    可是,中途出了意外。

    他们在半路停下来扎营,仍把尤菲留在马车的笼子里。结果遇到邪教徒的袭击,护卫和车夫们死的死逃的逃,就丢下尤菲自己在马车里听着外面的声音吓得发颤。

    然而,邪教徒就是为她而来的。

    他们声称感应到了尤菲米娅的气息,说她就是他们一直在寻找、最适合成为祭品的女孩。

    邪教徒赶走押送者的一瞬间,她还以为自己得救了。

    结果完全只是从一个地狱,跌入了更深的另一个地狱罢了。

    刚开始听到祭品,只有12岁的尤菲有点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

    不过,想起神殿祭祀神的时候要杀鸡宰羊,她就明白过来自己要被怎么样了,吓得没忍住眼泪,还是哭了出来:她有了做奴隶的思想准备,也知道自己可能会被主人杀掉,但完全没料到会成为待宰的祭品。

    这时候哭泣是没有主人会揍她的,教徒只顾着驾驶马车回基地,她怎么哭喊求饶都不去管。

    其实,在被扔进邪教的石牢中时,她已经呆呆的哭干了眼泪,做好新的心理准备了。

    尤菲米娅觉得,虽然她还不想死,但就这样死了其实也不失为一种出路。

    她觉得,自己虽即便要当一辈子奴隶也还想活下去,但以后也许会生不如死。甚至主人要杀她的时候可能会用刑,自己到时候会死得很惨。

    等到那时候,自己戴上契约加护的奴隶项圈,就想自杀都做不到。

    可现在被当成祭品,应该只是一刀抹了脖子的事,反而解脱得更快些,省去了以后的受苦。

    但那毕竟都是以后的事——现在,在当奴隶忍气吞声的活下来与干脆利落的死亡之间,她一定会选择前者。毕竟那终究会让自己活得下来,可死了,就什么都没了。而且,主人也不一定会每天折磨我到只剩一口气吧?只要乖就可以了吧?

    奴隶贩子说,只要乖乖的,主人说什么做什么、好好取悦他,就可以不用挨打……

    尤菲不想死。

    她很怕死。

    躺在石牢里,尤菲米娅害怕得不住颤抖。她想爬起来坐一会儿,却因为手被背着拷在身后、脚也锁了起来而根本用不了力。

    就连被丢了个面包进来,她也只能努力的蹭着身子凑过去才能勉强咬下几口。

    死会很痛吗?

    就算很痛,也只是一瞬间吧?

    可是死后的世界又是什么样子的?

    她在被带去献祭前的一天里,不断在思考这些事。

    然而,真的把她拖出地牢献祭时,尤菲才发现那迅速结束痛苦的想法只是不切实际的天真愿望罢了。

    邪教所谓的献祭,是把人用尽可能痛苦的手段折磨到奄奄一息、意识模糊,然后对濒死状态的祭品展开仪式,让她看见种种幻觉。接着,祭司从她口中询问究竟看见了什么,以此获得他们探寻的启示。痛苦越大,仪式效果越好。因为女性忍耐疼痛和失血的能力远胜于男性,所以只选择女性作为祭品。

    所谓尤菲米娅适合做献祭的祭品,也只是说,她适合多次、反复进行仪式,因此尤菲被一遍遍剧痛无比的酷刑折磨到濒死来看到幻觉、说出启示,就被重新关起来用魔药治伤。伤好期间继续用其它女孩献祭,尤菲身体一恢复就再把她带入祭台行刑献祭。

    尤菲被关在里面折磨整整九年、理智已经在危险的崩溃边缘,才终于被光耀圣教的审判庭救出。

    仲裁者带队进入邪教据点,亲手单人斩杀几十名教徒,放走了里面的所有囚犯。因为尤菲长久的监禁生活导致已经无法与正常人交流,仲裁者可怜她,便在离开据点前吩咐手下带尤菲去教堂修养一阵子再让她走。

    也就是在这期间,尤菲从教会的圣骑士、神殿兵那儿学会了武艺——还有重新学会如何做一个有自己思想的“人”。

    ——————————

    “尤菲啊,真亏你受那种伤,现在还能这么精神。”伊恩·索拉特看着喝完药没一会儿就精神抖擞的开始哼歌的尤菲米娅,很是惊奇。

    “嘿嘿……这点伤算什么啊,比这疼多少的感觉我都经历过哦?”尤菲抖了抖兽耳,扭过头来,露出开朗的笑容。

    她发现,伊恩正盯着她脖子上的黑皮项圈望得出神,似乎是觉得这半兽人女孩间无比流行的装饰品配上她很好看的样子。

    可尤菲自己很清楚,这不仅仅是装饰品,更是为了掩饰后颈的那处奴隶烙印。

    它被完美贴合脖颈、几乎毫无缝隙的项圈遮得干干净净。尤菲从不摘下项圈,以此遮掩奴隶贩子用烙铁与灵魂魔法留下的烙印。

    她不想在内心拒绝面对这段阴暗的过去,只是觉得没必要让任何人知道,也不需要谁的同情和安慰。

    说出来后受伤的只有自己罢了。告诉别人又能怎么样呢?只会让对方看她的眼光从此变得异样、觉得她是在卖惨博取同情罢了。

    尤菲只想让每个人以正常姿态、以面对“人”的态度与她交往而已。一旦让人看到那个奴隶烙印,就算对方不说什么,也总会产生些微妙的态度变化,刺痛她的内心。

    项圈在保护她坚强之余又无比脆弱的心灵不再崩溃。

    可不能让他们看到呢……

    尤菲微微停步,再次露出一丝微笑。

    总感觉,多笑一笑,就能让自己变得更坚强些。

    给我活下去的勇气,离那些阴影再远一点。

    尽管昨天还做了被他们凌辱、折磨的噩梦,但只要我一直积极乐观的活下去,终有一天会不再害怕吧。

    ……一定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