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第一枪:正文卷 第四百三十七章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就等你们了。”呼延通和刘子翼见了礼,然后再跟岳飞等人打了招呼,然后他们一起进了城。
城内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都来迎接他们。刘子翼和呼延通一边走,一边和百姓们摆手施礼,然后来到了府衙。
“岳帅,咱们也算是老相识了。府中有些人正等大家,快快请进吧!”
岳飞并不是很高兴,随着他们的进了建康府。刚一进来就听有人喊了一声:“爹爹!”接着几个身影飞快的跑了过来。
岳飞身子一震,扭头看去发现自己的4个儿子岳雷,岳霖,岳霆,还有女儿岳安娘,岳银瓶都跑了过来。李娃还拉着刚刚散碎的小儿子岳震,也是泪眼婆娑的看着他们。
“你,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岳飞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岳云欢呼一声,什么也顾不得说;赶紧跑过来接住自己的弟弟妹妹。
李娃一边擦着眼泪一边道:“自从传问相公被害之后,雷哥被发配到惠州拘管,发配的途中差点被他们害丧命。我们一家人被流放岭南,遭受的是对流放人最为严厉的编管刑,严格限制人身自由。
监管人将我们安置在寺庙里一个仅能容身的土屋内,长期软禁,需要每月到监管处呈身,仅给我提供少量米粮,过着非人的生活。如果不是有人搭救也是命不久已!
幸亏有人相救才幸免于难,后来才知道相公也被人救了,咱们一家人能够再次相见,真是苍天保佑。”
岳飞听了长吁短叹,岳云银牙紧咬道:“都是那个昏君害人,恨不能一枪将他扎死。”
“休要胡言乱语。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到底是咱们有负于官家,以后不许你带着一兵一卒进攻大宋。”
岳云十分害怕自己的父亲,也不敢顶嘴老老实实的答应下来。
刘子翼笑道:“恭贺岳帅一家人团聚。大家也都不要着急。时间还很长,以后有的是时间叙旧。岳帅里面还有几位好朋好友,也都进去见见吧!”
岳飞点了点头,跟着刘子翼迈步进了大厅。里面倒是坐了好几个人,他们都是文人的打扮。
岳飞意见不由大吃一惊连忙道:“赵相公,彦质,黄大人,张大人,解大人,辛大人。你们,你们怎么也在这里?”
这些人正是赵鼎,折彦质,黄龟年,张伯麟、解潜、辛永宗几位。
“岳帅是怎么来的,我们也就是怎么来的。”赵鼎等人哀叹了一声。
折彦质连忙上前解释道:“几位大人被秦桧那个奸相迫害,全被流放。不过奸相还是不肯放过大家,让人暗中迫害,如不过不是高王爷派人想救,早就已经家破人亡了。”
岳飞听了心中发堵,愣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众位,既然到了我们开平军,就一定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几位大人,接风宴席已经安排好了,请大家入席吧!”刘子翼看出他们的尴尬,连忙出来打圆场。
折彦质也算是半个开平军的人,也顺着刘子翼的话,请大家一起进了里面。宴会间的气氛十分古怪,多亏了刘子翼和折彦质在其中串联,才终于安静的将这顿饭吃完。
第二天呼延通安排了好几辆大车,将这些人一起带上前去真定。一路上还是刘子翼作陪。
他们刚刚出城上路,岳飞突然提出意见,要求顺着小路前进,他们也要看看开平军治下百姓的生活情况。
刘子翼一笑道:“好!反正咱们也不着急,这一路上我全听大家的吩咐,你们怎么说我就怎么办。前面有一座村庄叫做大王庄,咱们先去看看如何?”
众人倒是没有反对,车队轰隆隆的直奔大王庄而去。刚拐入岔道口,迎面一个小酒馆,一个硕大的酒字迎风飘摆。
“到这里休息一下如何?”赵鼎等人将马车叫住,然后下了马车。
店家看到外面来了这么多人,赶紧跑出来迎接。又发现面前这些人一个个气度不凡,而且还有军兵跟着,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众位客爷里面请坐。”店家招呼一声,里面有一个妇人赶紧拿着抹布擦拭桌案,让大家做下。
小店面积太小,只有这些大人物进去,很多人都在外面落座。店家很是殷勤的给倒了茶水,道:“众位老爷一大早就赶路,一定很辛苦,吃不吃饭的没有关系,强大家先喝口水解解渴。”
店家的话让大家听着很是舒服,赵鼎笑道:“店家也不要麻烦,且过来我们有点事情请教一下。”
“大老爷这是拿小老儿开玩笑,恁是天上的星宿,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哪有什么是能够问我的。”
赵鼎等人听了哈哈大笑,赵鼎道:“我们路过此地,想了解一下大王庄的情况,这个就是只有你知道,我可一点儿不清楚。”
“哦——原来是这个啊!别的不敢说,我们家祖宗十几代都在这里居住,恁要问大王庄的事情,算是问对人了。”
赵鼎点了点头道:“现在你们庄里还有多少人家,收入如何?可能糊口?”
店家叹了口气道:“也不瞒大老爷,我们大王庄是这一代有名的大村庄,以前可是有近千户人家。可惜连年征战,现在剩下的已经不足300户了。而且家中老人,妇女,儿童居多,青壮年都已经被抓去当兵了。”
赵鼎当即对着刘子翼怒目而视道:“这就是你们开平军口中的爱民吗?”
刘子翼也不着急,笑道:“店家,可是开平军到你们这里强征入伍,你告诉我是谁?我去给你们把人要回来。”
店家听了不住的摆手道:“不是,不是开平军。开平军如果来招人参军,我们抢着去还来不及呢?是宋朝那些混蛋。”
刘子翼看看赵鼎不再说话,赵鼎等人的脸一红,这个江淮归属开平军才多长时间?怎么人的心变得这么快呢?
赵鼎追着问道:“店家,都是征兵,为什么开平军你们就争着要去,大宋征兵反而不去呢?”
“那怎么一样?大宋朝上到官家下到官吏,都只想着怎么来搜刮百姓,抢夺我们的财产。非要把我们折腾的家破人亡,然后不得不去参军。
开平军分给我们土地,现在青黄不接的时候,也一直是他们分给我们粮食,支撑着我们活下去。
谁要是和开平军过不去,那就是想要断我们老百姓的活路,我们保护开平军,就是保护我们自己的身家性命,大家当然积极参军。”
赵鼎等人被说得脸色通红,他身后的折彦质道:“店家,既然是都分了土地,你为什么不去种田,还在这里经营这个酒馆,我看这么长的时间也没有人来经过,你们又以什么为生呢?”
店家一笑道:“这个大老爷就不知道了,我们这里毗邻的大道,官府专门安排每隔一段距离,设这么一个小酒馆,就是供给来往的客人们休息。
你看着我这人员不多,那是还没有到时辰,等到了饭口上,我们老两口都忙不过来。而且以后客人只会越来越多,我们还准备再找两个人帮忙呢?”
“店家怎么这么有信心,以后人会越来越多?”折彦质好奇的问道。
店家兴奋的胡子一翘一翘的道:“恁们是不知道,一开始我们也是心存疑虑,来了之后也没有多少人,如果不是官府给了补助,我还就真的不想干了。
不过后来过往的商人越来越多,而且还在不断的增加下去,我们都有些应付不过来了。我们大概算了一下,就是这一段时间的收入,已经赶上我们种地一年的忙碌了。”
赵鼎等人听了面面相觑,不过心中也在暗暗的感叹,看看这些人的态度,他们真已经忘记了大宋,心中只有开平军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人心背向吗?
“我们去村中看看!”岳飞一直在旁边静静的听着,这时候终于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赵鼎等人深以为然,他们起身和店家告辞,然后直奔着村中而去。现在正是初春,很多人都在田野中忙碌。
只是看了一眼,大家就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地里的这些人和大宋的农民从精气神来看截然不同。他们看着脚下的土地是那么的亲切,好像一会儿也不愿意离开一样。
“我们过去看看!”赵鼎招呼一声,带着人来到了地头上,岳震岳霆他们几个小孩子还不容易出来一趟,在田间到处乱窜。
“老人家请了。”赵鼎对着田间的老农拱手施礼。老农手忙脚乱的还礼道:“众位老爷是县里来的吗?”这些乡里的农民见过的最大的官,也许就是下来收粮的小吏了。
赵鼎也没有介意微微一笑道:“我们正要去县里,顺便到这了看看。听说官府分田地了,恁分了多少?”
“分了,分了,人人有份,我也有10亩良田,每人都有呢?”
“10亩地就靠你一个人忙的过来吗?恁的家人呢?”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