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二位来我们公司是想了解一下什么的呢？”阿斯麦（ASML）公司的前台服务人员看到张勇和杜小雨走了进去，就很客气的问道。

    在荷兰首都的三天日子里，二人已经把当地的运河、博物馆、风车村、郁金花海、童话镇都逛了个遍，甚至还误打误撞的参观了一次红灯区。终于张勇想起要做的正事了，就是要去阿斯麦公司洽谈制造芯片的光刻机购买事宜。但是当他们去了阿姆斯特丹的阿斯麦办事处，竟然发现这里也仅仅是个售后服务、推广营销的办事处而已，要洽谈正式业务，还要去荷兰南部的公司总部才行。

    打车3个小时，才到了阿斯麦的总部，荷兰南部小城艾恩德霍芬，一个只有20万人口的小型城镇里面。垄断世界的高科技公司，竟然成长于这个地方，令张勇唏嘘不已。

    张勇拿出了锤子科技公司开的介绍信，阿斯麦的前台简单阅读了一下，做了个登记，让张勇和杜小雨在前台的休息区喝咖啡，就打电话跟不知道是谁通起了话来，用的不再是英语，而是荷兰语，所以张勇和杜小雨二人都听不懂。

    “勇哥，我们是不是来错公司了，这都等了十多分钟了，除了我们两个，他们公司一个客人也没有的啊。”在杜小雨的严重，厉害的公司应该是车水马龙，人流不绝，但是这个阿斯麦公司门可罗雀的感觉，让人觉得，他们是太闲了是吧。

    “那倒不是，他们公司生产的，是世界上最高端的精密设备，一年只卖出十来台机器，多的时候也就二十来台，所以十天半个月见不到一个客户上门，也很正常。”张勇说道。

    “还有这样的公司，真是奇怪。”杜小雨说道，“但是，销量那么低，他们能赚钱不？”

    “一台设备的价格都是以亿计的，你说赚不赚钱。”垄断就是好，价格完全可以自己喊出来，反正再高的价格，也会有人要。

    “勇哥，那你买得起不？”杜小雨问道，这个价格，还真是吓人。

    “当然买不起，但是买不起，也可以先看看的，万一签订了协议，先交个定金还是有的。反正他们公司的交货周期，一般都有一年左右。”张勇泪流满面，这个时候，才显出自己的贫穷。

    聊着聊着，阿斯麦公司里面，终于走出一位很有气质的中年男子，用中文说道：“欢迎二位来自中。国的朋友，我是阿斯麦公司的总裁助理温宁克，你可以叫我温。”

    “啊，温先生您好，您的中文说得太好了，您是华人吗？”张勇难得看到一个老乡，很有一种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感觉。

    “我的曾祖父来自华国，不过那是近百年前的事情了。”温宁克说道，“荷兰的华人还是挺多的，占这边总人口的2%左右，华人圈子里面，会说中文的也不少。”

    “哈哈，难得看到老乡，这位是我的女朋友杜小雨，要不要我们3个现在去喝一杯？”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这个道理张勇还是懂的。

    “不好意思，现在还是上班时间，我无法出去。”温宁克说道，“你们是想来我们公司购买制造CPU用的光刻设备吗？其实我们公司很早以前也想打开华国市场了，但是因为我们的部分专利，属于美国，而美国要求这些高端产品对华禁售，所以才一直没有卖成。”

    “那真是太遗憾了，我还想买一台回去呢。”张勇有点遗憾的说道。

    “温先生，难道没有什么可以通融一点的办法吗？”杜小雨也看出了张勇的无奈。

    “本来刚才我们公司的高层看到了你们的介绍信，想直接拒绝你们的，但是我难得看到来自华国的朋友，还是来亲自见见你们了。”温宁克说道，“办法是有的，我先带你们去参观一下我们公司吧。”

    “这一间是我们公司的高真空实验室。我们公司的高真空实验室，虽然不能制造出全世界最高的真空度，但是在光刻设备的真空度方面，我们是做的最高的。要是有一丁点空气进了光刻设备，说不定就会因为光线的折射，让硅晶片的切割出现误差，这样的CPU，制造出来了，也是次等品。”温宁克在经过第一个办公室的时候，介绍道。

    “这一间是我们公司的机械手臂实验室。我们公司的生产的机械手臂，可以对硅晶片进行微米量级的精细移动，确保硅晶片准确的放置在准备切割的光点处。”温宁克在经过第二个办公室的时候，接着介绍道。

    “这第三个实验室，是我们公司最重要，也是最核心的实验室，它是用来生产极紫外线的实验室。为了在芯片上刻画更多的线路图，需要用波长极端的极紫外线来刻画才行。虽然我们公司能够激发的365纳米的极紫外线，波长不是世界最短的，但是稳定性却非常好，很适合投入商业生产。”温宁克说道，“但是这个技术的专利，是在美国那边。”

    对于温宁克的介绍，杜小雨完全觉得就是一脸懵逼。但是张勇却是听得懂的。

    商业化高真空环境制造，是制造CPU的前提，这项技术应该需要进行引进。机械手臂技术，是精确切割必备的，但是好像阿斯麦公司在这项技术上，水平也不是非常高。至于温宁克最推崇的极紫外线技术，在2018年的时候，就已经改为使用22纳米的极紫外线了，阿斯麦公司现在使用的365纳米的极紫外线，在哪个时代，已经是淘汰了的技术，所以制造方法已经不再保密，张勇完全知道这项技术的详细情况，自己开发就行，不用向阿斯麦公司购买了。

    “因为美国要求对华国进行禁售，所以我们公司不能直接出售商品给你们。但是你们可以在荷兰开设一家子公司，在这边进行生产，再将成品运回华国使用，这样就可以规避掉美国的禁售令了。”温宁克说道，“但是毕竟这样做，我们公司还是要承担很大的风险，所以售价会进行上浮，原价是1.5亿美元一台的仪器设备，公司高层进行商议的结果，可以卖给你们，但是这个价格，是4.5亿美元，毕竟卖给你们的话，我们也有被牵连制裁的风险。”

    价格真特木高啊！相当于人名币30多亿了！算了，不买了，买不起，要不，只买一部分吧。

    “那么，我们可以只买你们的部分设备不？极紫外线激发器，我们就不买了。”张勇试探着问道。

    “。。。张总，你让我想起了一句华国的成语。”温宁克一脸无语的说道，“买椟还珠！你把这个产品里面最重要的部分不要了，只要了一些不重要的设备，你真的确定要这样吗？”

    “反正让你们一起买也不肯，还不如只买个壳子回国炫耀一下呢！”张勇淡然的说道。

    “。。。，有钱，任性！”温宁克又想起了一句华国的流行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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