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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小闲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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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小闲臣:正文卷 第065章 诗 、广告、女徒弟 (第一更)

    由于离八月『秋闱』还有一段日子,曾浪决定把找临时代理人的事情先放一边,先稳住生意再说。

    要想干翻张家,和张家打价格战肯定要输,所以他不得不另辟蹊径,避开价格战,与张家来一场代言战。

    这就是他找绮兰姑娘的原因。

    沈婉芸很快给了回复:“公子,正巧绮兰姑娘明儿上午要出来一趟,我偷偷将她带到这儿来,剩下的就交给公子自己了。”

    曾浪颇惊讶:“芸娘你居然能把绮兰姑娘约出来,厉害啊!”

    “没什么的,也是使了钱。明儿就靠公子自己把握了,我先走了。”沈婉芸说完就走了。

    第二天上午,沈婉芸果然带着一个戴斗篷、蒙着面纱的女子来到店里。

    沈婉挽着女子的手,朝曾浪使眼色:“绮兰姑娘,你是怡红院的头牌,就应该用用这家店的青花露……我跟你说,这家店的青花露可好用了!很香的!不信你闻闻!”

    沈婉芸将一小瓶青花露拔掉红布塞子,拿给了绮兰姑娘。

    绮兰姑娘接过青花露,却并不摘斗篷,而是将青花露拿到斗篷下,动作轻柔地闻了闻:“果真有香味,婉芸姊,你果然不曾骗我……”

    “同一个妓院出来的,姊姊何必骗妹妹呢……”沈婉芸笑呵呵说道。

    听到这里,曾浪心里有点惊讶了,原来沈婉芸也是怡红院出来的,难怪这么轻松就把绮兰姑娘约出来了。

    “这个多少钱?”绮兰姑娘准备买下一瓶青花露。

    曾浪趁此机会说道:“绮兰姑娘,这个不要钱,送给你。对了,只要绮兰姑娘答应帮本店宣传宣传,我再送你20瓶!”

    “宣传?”绮兰姑娘听不懂这个词。

    “就是广而告之,把这个东西的好处告诉客人们,尤其是那些王孙公子和贵客,让他们都来买。”曾浪解释道。

    见绮兰姑娘仿佛在犹豫,曾浪又接着说道:“要不……绮兰姑娘进屋谈谈代言费的事情?呃……就是给您多少钱,才愿意帮本店‘广而告之’?”

    谁知,绮兰姑娘直接摇头,斗篷跟着摇晃,说道:“商贾之利,我素来不齿,就是给我黄金万两,我也不能帮掌柜的广而告之……”

    一听她这话,曾浪有几分蛋疼,再看沈婉芸,她也是使劲眨眼摇头。

    曾浪决定放大招,不就是价钱不到位嘛,于是说道:“绮兰姑娘,我给你二千两,你帮我‘广而告之’如何?”

    绮兰姑娘仍旧摇头。

    “三千两如何?”

    曾浪心在滴血,三千两啊,够吃多少顿饭啊!

    绮兰姑娘冷冷一笑:“掌柜的,你就别费劲了,给再多钱,我也不稀罕。”

    说着,甩开沈婉芸的手,声音里带着几分冷意:“原来婉芸姊姊约我出来,竟是为了这件事!也罢,我也算是看透婉芸姊姊的为人,当初你被妈妈说偷东西,我还替你辩解来着,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

    绮兰姑娘挖沈婉芸的‘黑料’,沈婉芸看上去并不生气,不顾绮兰姑娘的反感和抗拒,拉着她的手腕说道:“绮兰姑娘,我跟你说,他会作诗!他作的诗可好了!”

    听到这一句,绮兰姑娘安静了,怔了一下。

    沈婉芸趁机继续说道:“他会作诗!他作的诗堪称一流!不信你考考他!”

    绮兰姑娘摘下斗篷来,眉目如画,容貌清丽,就是看不到被面纱蒙住的下半张脸,只见她盯住曾浪问道:“你一介商贾之徒,真个会作诗?且作一个我看看。”

    将沈婉芸瞪了一眼,曾浪此刻一个头两个大,心说:我特么哪会作诗?让我做饭还差不多!沈婉芸你这不是坑我吗?

    沈婉芸眼眸含春看着他说道:“公子,上次我吹箫时,你作了一首诗来着,你忘记了?”

    吹箫?作诗?沈婉芸,吹箫这种事情,你居然也敢在外人面前讲,我真是服了你了!而且,那只是随口念来助兴的yin诗好吧!我哪记得了。曾浪无语的白了沈婉芸一眼。

    “吹箫?沈婉芸……你你……他他他……”绮兰姑娘指了指沈婉芸,又指了指曾浪,她在怡红院耳濡目染,如何会不知道沈婉芸说的是啥。

    “绮兰姑娘误会了!容小生解释。”曾浪觉得再不解决这个危机,自己的形象就要全毁了,忙摆手说道。

    “小生真的会作诗!”

    眼下,已经不是作不作诗的问题,而是绮兰姑娘拿自己当一般嫖客看待了。

    绮兰姑娘将沈婉芸看了一眼,说道:“如果他不会作诗,沈婉芸!以后你也别来找我了!以前你还说自己要从良的,现在居然依附商贾,我可真是鄙视你!”

    沈婉芸捏捏衣角,并不说话,任由她说什么。

    曾浪朝后门喊了一声:“青儿,取我笔墨纸砚来!”

    “少爷,来啦!”

    小青将文房四宝拿出来时,绮兰姑娘好奇地多看了小青两眼,仿佛对小青感到比较满意。

    曾浪拍了拍脑门,提笔一挥而就,然后将写好诗的纸拿给了绮兰姑娘:“小生愚钝,平素忙于商贾之事,不曾舞文弄墨,还请绮兰姑娘多多指点。”

    “我看看再说吧。”绮兰姑娘淡淡道。

    纸是很普通的纸,字迹虽算好看,但却也并不出彩,达不到一眼难忘的境界,这诗嘛……

    “人生若只如初见。”

    “何事西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

    “却道故人心易变……”

    绮兰姑娘蛾眉渐渐蹙起来了,接着念“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念完之后,又回去读“人生若只如初见”这一句,读了好几遍,舍不得停下来……

    再次看曾浪,才发现他长得与别的商贾竟然如此大不同,他其实也算是俊俏,一脸风轻云淡,嘴角似喜非喜,眉目含情……天下竟然还有如此风流的商贾,当真奇也!

    “掌柜的,落款,你忘记写了,劳烦您写一下。”绮兰姑娘款款弯腰,将纸轻轻双手捧递了过来,动作无比轻柔。

    曾浪便在纸上落款处写下“曾浪”两个字,绮兰姑娘看着,惊呼出声:“莫不是今科『县试』的曾案首?”

    “正是在下。”

    绮兰姑娘笑了,一脸崇拜:“哇,居然是曾案首啊,难怪诗才这般好。”

    亲眼看着他写的,又是今科『县试』的案首,那这首诗毫无疑问就是他创作的,而不是花钱买来的,不像别的商贾花钱买诗,附庸风雅,恶心至极。

    “在下不才,瞎写几句,还望绮兰姑娘多多指教。”曾浪满脸‘谦虚’地说道。

    绮兰摘下面纱,露出十分年轻的面容,盈盈福身,道了三个万福:“曾案首,是小女子唐突了,曾案首诗才恐怕放之全县,也无人能出其右,小女子怎敢指点曾案首,小女子还想拜曾案首为师呢。”

    那眼神里的崇拜,就像后世小女生遇到心仪已久的偶像般,一直盯着曾浪看个不停,曾浪都要被她看得不好意思了。

    这时候沈婉芸却是拿着那纸看了又看,最后竟然扶着桌角,泪水连连:“人生若只如初见……老娘何必要受骗……”

    曾浪知道她想起伤心往事,就扭头跟小青说道:“疯了一个,快去安慰安慰她。”

    小青忙上去安慰沈婉芸。

    而这边,绮兰姑娘还在花痴般地审视着曾浪,越看他,就越觉得他风流倜傥,实在是令人心仪……

    绮兰姑娘拿过那张写诗的纸,说道:“曾案首,‘广而告之’的事情包在我身上!对了,作为报酬呢,以后你得来教我写诗,我要你当我的师傅!每月至少来三天!少一天都不行!”

    然后拿了两瓶青花露,拍了拍沈婉芸的肩:“婉芸姊姊,我误会你了,不就是吹箫嘛,我以后要跟师傅弹琴呢!我先走啦!”

    “师傅,记得以后来教我哦!不然我就不帮你‘广而告之’啦!”绮兰姑娘挥挥手,小女生般天真烂漫。

    目送着绮兰姑娘离开,曾浪的表情一直是呆的,这……不花一分钱,事情搞定了?还白捡了一个女徒弟?

    再看沈婉芸,她不哭了,望着他扑哧笑了,笑中带泪,梨花带雨。

    小青也笑得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