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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贫手记:尖刀出鞘斩荆棘 三十三、内幕消息

    次日,付品江原计划去一趟鬼谷子庙,会一会这“民间高人”吴国章。正要出门,乡党政办打来电话,早上九点半乡政府召开紧急会。

    付品江追问了一下会议内容,没有得到答复,只知道会议是由乡党委副书记、乡长陈奇峰召集的。

    付品江也不便再多问,开着吴玉田的五菱宏光赶赴乡政府。接到电话的时间是八点五十,付品江中途与人会了几次车耽误了蛮多时间,乡政府的院子里又没有车位,付品江又跑到隔壁老电影院停车,耽误了一会。

    这期间,付品江一直没看手机,停好车径直往会议室冲去。

    九点三十一,付品江气喘吁吁跑到乡政府的会议室,里面空无一人。

    党政办通知的会议是九点半,现在时间已过,却没有一个人前来,付品江心生疑惑,来到党政办一打听,方知道因为陈奇峰临时接到通知要参加县里的一个重要会议,乡里的会议临时取消了。党政办已通过协同办公系统发短信告知其会议已取消。

    付品江气不打一处来,但不便发作,掏出手机一看,果真有一条会议取消的短信通知。

    既然已经来了,不如干脆去几个乡直部门了解一些情况。付品江这么想着,在小卖部买了两包烟,开始到乡直部门转悠,也算是拜拜码头,混个脸熟。

    付品江每到一处,挨个儿发烟,嬉皮笑脸,阿谀奉承几句,旁敲侧击打听一些消息,和大家打得一片火热。

    付品江这人,读书的时候为人内敛,与人相处不到万不得已不爱说话。自从参加工作,特别是与柯雪到一起后,他竟完全变了,特别爱主动沟通,也不畏惧别人打脸,倒还勉强算一个主动社交的人。

    这也难怪,自己与柯雪的畸形婚姻,如果他付品江不开口说话,不无话找话,以柯雪的态度,夫妻二人真有可能是零交流。

    乡直单位那些同志,说话比较随便,在付品江面前也没啥遮拦。通过他们的言语,付品江感受得到,大家对吴国梁的印象并不好。

    在他们看来,吴国梁没有水平、没有胸怀、没有担当,为一些个人鸡毛蒜皮的小时,对乡直单位从来都是发号施令,趾高气昂。

    水利站的同志甚至反映,吴国梁曾经命令水利站治理他自己家门口的河道,他自己家修了一座石拱桥,还寻思要水利上全额补贴。

    付品江只是不答话。毕竟,吴国梁是云梦村党支部书记,与自己是同事。虽然自己也不喜欢这个不作为的书记,但还是得尽力维护团结。况且,这种事某种程度上说,是家丑。别人这么说没问题,他若这么说,那就显得有些失格了。

    针对吴国梁侵吞公路款的传言,付品江前一阵子进行了一些调查,但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为此,陈奇峰还专门约谈了他,但付品江总归还是有些不甘心,但一时也不知道如何下手。

    付品江于是有意识在公路中心待了蛮长时间,与中心的老主任聊了足足有一个半小时。此人名唤龚道明,是云梦村隔壁石门村的人,其母亲是云梦山刘家台的人。如今只有两年就要退休了,一天事情也不多,帮年轻的主任打打下手。

    这龚道明与龚道远虽然不是一个家族,但龚家在整个五里镇、红石乡一带是大姓,而且没有乱牌行,辈分比较明显。龚道明对龚道远也算有一定了解,二人以兄弟相称。

    龚道明对付品江似乎很亲切,对云梦山的发展也颇为关心,龚道明最为惋惜的则是,刘家台那么好的地方,居然至今还不通路。

    在龚道明看来,云梦山因为吴国梁的不作为,错失了很多发展良机,云梦山在乡里的名声比较差,是出了名的后进村。人道是会哭的娃儿有奶吃,但云梦山的干部就从来不会为了村里的发展在上级和领导面前哭穷。若不是遇到精准扶贫的大形势,云梦山只会是越来越穷,越来越后进。

    听了付品江引进企业开发云梦山的思路后,龚道明觉得很大胆,也很有道理。不过,龚道明也为付品江分析了这条路的局限性,那就是只能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在他看来,像公路等基础设施,还是得由政府主导,不能对企业抱太大幻想。而且,按照现在提倡的优化投资环境的要求,将这种基础设施欠账转嫁给企业,有悖市场规律。

    龚道明还主动透露,当年省交通厅确实给云梦山拨了一笔公路款,数额还不少。但是,因为那个年代管理还不规范,有关系的还能够通过走后门的方式,在上级主管部门开点儿小灶什么的,这笔钱属于非项目资金,没有归口财政,系直接转拨到云梦村的账上的。虽然在云梦山民间有一些传言,但这种陈年旧事,只要没人追究,也就相当于尘封了。

    据龚道明所知,这笔钱的事情,除了云梦山的龚道远,还有两个人清楚情况,一个是时任红石乡党高官向亚洲,当时到省交通厅要项目,就是向亚洲动员吴国梁去的。而另一人则是张渊立,此人时任云鹤县分管交通的副县长,现在是云鹤县委副书记、县长,当时与吴国梁随行。

    而龚道远之所以知道一些经过,是因为当时他是村里的会计。据传,一贯比较正直的龚道远,一心想把钱用到刘家台,和吴国梁意见不合,最终被吴国梁一句话免掉了会计一职,自此接下梁子。

    因为实名举报的事,龚道远的儿子曾被敲打过,现在,龚道远因为有所顾忌不肯透露任何线索。而另外的知情人身居要位,付品江心说自己总不至于去问张渊立和向亚洲吧?

    转眼已是中午饭点儿,龚道明邀请付品江在乡政府食堂,二人烧了个小火锅。饭后,作别龚道明,一点钟的样子,付品江正要驱车打道回府,乡党政办打来电话,下午三点钟开上午临时取消的会。

    付品江对红石乡集镇不熟,也没个亲戚朋友啥的,开会之前还有整整两个小时无处可去,于是干脆调好闹钟,打算在车上睡一下。

    付品江躺在后排,刚刚睡着,一个没有显示姓名的电话号码打过来。这个电话让付品江浑身一紧,猛地坐了起来,有些不知所措。

    手机一直响着,付品江却没有去接听,也不去挂断,他就像突然中了邪一般。

    手机第二次响起,还是同一个号码,付品江一咬牙,直接挂断了。因为这个号码他太熟悉了,不是别人,正是前妻柯雪!

    这一个电话让付品江心烦意乱,彻底没了睡意。他搞不明白柯雪打电话所为何事,反正就是不想接,但又莫名有些遗憾。

    这个电话让他意识到,自己根本无法坦然面对柯雪。仅仅是一个没有接听的电话,就让他被打回原形,这种感觉让他很无助。

    此刻,他甚至告诉自己,如果柯雪再打过来就接一下,反正又不损失什么。这么想着,他就产生了心理暗示,总有一种电话在响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