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贫手记:尖刀出鞘斩荆棘 五十五、禽兽之行
云峰回和吴玉珊将蓼叶运到县城,均价七块八,卖了3600多块,二人吃了顿火锅,云峰回执意花350元给吴玉珊买了条裙子。
之后,二人赶最后一趟班车到镇上,又步行回到村委会,夜幕已经降临。
两个年轻人彼此心生爱慕之情已久,但二人各有心事,云峰回觉得自己家庭条件太差,吴玉珊觉得自己文化水平太低,谁也不愿去捅破那一层薄薄的窗户纸,这样在一起的感觉既甜蜜又青涩。
“吴玉珊……”云峰回低声喊了一下吴玉珊的名字,却没了下文。
“怎么了?”吴玉珊不解地问。
“没什么。我……我……再过一阵子我就要去上学了。”
“嗯,我知道,通知书还在我那儿呢!”
“吴玉珊,你如果有空,一定到江城大学来,我带你参观。”
“嗯,那是我最想去的地方!”
……
此刻,二人就那么在村委会附近,有一搭没一搭的谈了很多无关紧要的话,有些甚至是毫无意义的废话,肩挨着肩走了足足有半个小时,才依依不舍地别过。
吴国梁家的猪圈里一片漆黑,其中一头猪醒了,在刘德辉身上撒了一泡尿,还拱起了刘德辉的身子,将先前吴国庆交的那个小纸包拱了出来,啪啪啪嚼着,还在刘德辉的身上拱着,发出哼哼声。
吴玉珊回到家里,她的父亲吴国梁正靠着沙发,电视开着,是抗日神剧,吴国梁的眼睛紧闭着。
她母亲则正在擦桌子,看样子是刚刚吃过晚饭。吴国梁的脸有些红,看样子刚刚喝过酒。
“死丫头,又跑到云家去了吧?”吴国梁并没有睁开眼,很严厉地吼道。
“我去他家管您什么事!”吴玉珊也并没有惧怕,大声回答道。
“玉珊,别跟你爸犟!”母亲责备道。
“我哪里犟了!峰回他孤苦伶仃的,我帮帮他到底怎么啦?”吴玉珊气愤地摔门走进了自己的卧房。
吴国梁站起身,拍了拍房门,恶狠狠的吼道:“现在有两条路供你选择,一条路是和云峰回那小子断绝来往,一条路是和我断绝来往,你自己想清楚!”
“老头子,你别上火!”吴玉珊的母亲赶忙凑过来,焦急地劝解道,“玉珊,你就跟你爸认个错,莫再和云峰回来往了,好不好?就算妈求你了!”
吴玉珊再没有发出声音,吴母劝着吴国梁坐回了沙发上。五分钟后,房门打开了,吴玉珊穿着刚买的新裙子,拖着个小皮箱快步走入外面的漆黑。
“玉珊,你干什么?快回来!”吴母欲追赶,被吴国梁喝止了。
吴玉珊在黑夜里借着手机电筒的光,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
天还下着小雨,树林里有不知名的虫子嘶叫着。吴玉珊的目的地是云峰回家,路途要经过一片深林。
突然,一个黑影从树林里钻出来,从背后一把抱住吴玉珊纤细的身躯,一手捂住了吴玉珊的嘴,吴玉珊的手机也啪一声掉在了地上,还亮着光,皮箱则顺着路滚落而下。
吴玉珊苦苦挣扎着,但无奈对方力气太大,她的挣扎完全是徒劳。这家伙二话没说,开始撕扯吴玉珊的裙子,无助的吴玉珊急得泪水哗哗往下流……
付品江玩了几局排位,百般无聊,决定去云峰回家转转。
他走在树林中,只见吴玉珊已脸朝下被摁在地上,男子的裤子褪到膝盖弯,压在她身上疯狂抖动着。
付品江猛地冲上去,一把锁住了男子的脖子,只感觉他浑身是酒气。
付品江的力气本来就大,加上此刻怒火中烧,男子完全无法动弹,乖乖束手就擒。
黑暗中,看不清吴玉珊的样子,只感觉她浑身颤抖,低声抽泣着。
这令付品江益发气愤,手上狠狠用力,发出关节摩擦的咔咔声。
“我一时糊涂!求求你们放过我!”男子吃痛,苦苦哀求着,竟然是刘德辉!
付品江心底不由得益发愤怒,手上再加力,怒吼道:“你这禽兽!老子今天废了你!”
刘德辉被锁得呼吸困难,喉咙里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双脚悬空,无助踢腾着。
付品江感受到刘德辉已经快要窒息,松开刘德辉的脖子,反绞着他的双手,咬牙切齿地在地上拖行着。
刘德辉嗷嗷叫着,苦苦求饶。
“玉珊,别愣着,快报警!”付品江斩钉截铁地怒吼道。
吴玉珊就那么趴在地上,除了浑身颤抖和抽泣,没有任何反应。
“江哥,求求你放过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什么都没干啊!”刘德辉哀求着,开始哇哇地吐,酒气更浓烈了。
“你他妈的真是开得了口!”付品江松开手,拳头噼里啪啦打在刘德辉的身上,咬牙切齿地怒吼着。
刘德辉也不还手,啪一声跪在了地上,疯狂地抽着自己耳光,哭着道:“我不是人!我该死!我不是人!我该死!”
“刘德辉,你太令我失望了!有什么话对警察说,别他妈的跟老子啰嗦,你就等着吃牢饭吧!”付品江的手指戳到了刘德辉的脸上,拿出电话,准备报警。
“付大哥,别报警!别报警!别报警!”吴玉珊突然站了起来,飞奔过来,黑暗中看不清她的状况,只听到她颤抖的声音充满绝望和恐惧,以及无助的哀求。
“玉珊!为什么?”付品江痛心疾首地问道。他当然明白,发生这种事情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意味着什么,而报警又意味着什么。
“我不是人!我不是人!”见吴玉珊过来,刘德辉更疯狂地抽着自己耳光,甚至发出了哭声。付品江愤怒地飞起一脚,将刘德辉踢出去,滚落在树林间。
吴玉珊像个木头人,从付品江身旁经过,快步朝来时的方向走去。付品江慌忙捡起吴玉珊的皮箱和手机追了上去。刘德辉则继续以双手交替抽打自己的脸,像是上了发条的机器。
吴玉珊可走得真快,付品江又不敢贸然追赶,只能是与她保持着十米左右的距离,一边走一边和她说着话,在村委会门口,吴玉珊才停下了脚步。
借着村委会窗户昏黄的灯光,付品江看到吴玉珊满身都是泥水,新裙子已被撕扯成布条,大面积的肌肤裸露在外。吴玉珊的眼里泪水正在打转,嘴唇咬得紧紧的。她就像是刚从末日世界走出来,心还停留在原地一般。
“玉珊,你不要紧张,我们好好谈谈吧!”付品江试探性地走近吴玉珊,吴玉珊并没有反对。
“付大哥,谢谢你!能到你那里坐一坐吗?”吴玉珊的眼泪快速滴落,“我不知道要往哪里去?”
“快进来吧!”付品江推开门邀请道。
二人一路沉默着来到付品江的付品江的宿舍。付品江放好吴玉珊的皮箱,拿来一件衣服让吴玉珊披上,把手机交还给吴玉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