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之后，直升机降落在秘密的山区里。

    秦敏跟着封天下了直升机，抬头看去，除了一个偌大的仓库之外，四周都是大山，郁郁葱葱，环境不错，就是太安静了。

    他虚手一引，在前方带路。

    他全程一言不发，甚至目不斜视，似乎对封天没有半点好奇。

    封天牵着秦敏的手，抵达了出口，在这里过安检。

    封天早就和秦敏通了气，所以两人手机等电子产品都没有戴，只拿了钱包和身份证，甚至手表都摘下来了。

    顺利的通过安检，一辆车停靠在前方。

    一位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见到两人之后，立马小跑着过来。

    “封先生，秦女士，你们好！”他面带微笑道，“接下来由我作为你们的专属司机，带你们去指定地方。”

    “有劳了！”封天道。

    “您客气了，请上车！”他帮着开车门道。

    他一言不发的目送车子离开。

    “封先生认识我吗？”司机边开车边问道。

    “第一次见面！”封天漫不经心的说道。

    “我是保卫处的牛科长，您叫我老牛就行。”司机嘿嘿的说道，“我还以为您可以通过茱蒂丝知道我的信息。”

    “你误会了！”封天正色道，“茱蒂丝并非人工智能，并没有自主破解机密文件的能力，另外我也没有让她做这些事情，如果它变成了朱迪斯，那或许我能见你的时候就能知道你是谁，前提条件是，我手里要有一个手机或者一个蓝牙耳机。”

    “原来是这样，了解，了解！”牛科长笑眯眯的说道，“您真是厉害，人工智能啊！呵呵，老实说，老牛我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那可是惊呆了！”

    封天面带微笑，并没有被牛科长的话绕住。

    秦敏反而有些放松，或许是牛科长态度和善，也没有了在直升机上的沉闷，所以开口问道，“那个，牛科长，接下来我们去哪里？是不是要被带去审问什么的？”

    “叫我老牛就行，”牛科长边开车边说道，“秦女士，请不要紧张，也不要对我们有误解，两位又没犯法，怎么会带去审问？只是了解一些情况，毕竟您男朋友这次可是给很多人一个惊喜！”

    的确是惊喜，但更多的怕是惊吓。

    牛科长可是一晚上没睡，昨晚的保密工作，加上去春城的布置，可都是他们部门在协调和计划，各种步骤都出不了差错。

    他甚至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不能回家，不仅是他，许多参加会议的人，全都要被严格的控制起来，直到某一天的到来。

    “是这样吗？”秦敏略微松口气，又道，“那我们能见到老板吗？我是说最大的那位？”

    “这我可就无法保证了，但是您男朋友肯定是会见到的，”牛科长笑道，“说不得，您还能和他们一起拍照！”

    “那最好不过了！”秦敏勉强的笑了笑，却暗自掐了一下封天，这死东西，快把她给吓死了。

    封天脸皮抖动了一下，默不作声，老牛把这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却也好像没看见，一边开车一边介绍路边的风景。

    这次封天进京非常的低调，除了专机和专车接送之外，没有大张旗鼓的触动护卫人员，甚至走的都是侧门。

    下车之后，进入庭院之内，到处都是寂静一片，根本就看不到任何人的影子，这种情况让秦敏都有些腿软，好在有封天在身边，她才能借到一些力量，抬头挺胸，故作坚强和沉稳。

    和老板们会面的地方，在一个小花园中，不大的石桌前多了几把木椅，几位老板加上各方代表，总共十一人齐齐在这里等候，当秦敏跟着封天进入花园的时候，十一双眼睛齐刷刷的看了过来，秦敏差点就站不住了。

    牛科长似乎也很意外，他让封天和秦敏再次等候，小跑着走了过去请示，结果温先生笑呵呵的对他道，“牛同志，直接让他们过来，封同志以诚待人，我们也不搞那些伤感情的事情！”

    牛科长一怔，下意识的会了一句是，而后就请封天和秦敏过来，封天拉着秦敏和大老板们问好，说不紧张是骗人的，毕竟都是只在新闻里看到过的人，第一次碰面难免会有些激动。

    “各位老板，能不能让我家夫人先去休息，”封天略微苦笑道，“老板们的气场太强了，我怕她晕过去！”

    秦敏脸色一红，没好气的拍了他一下，旋即反应过来有些失礼，顿时又非常的尴尬和不好意思。

    温先生和气的笑了笑，也没有打趣的意思，毕竟时间紧迫，所以叫来牛同志，好好招待秦敏女士。

    两人离开之后，封天就坐在了老板们对面，开始进入问答环节，实际上封天昨晚就通过茱蒂丝和老板们见过面，是在深夜，秦敏熟睡之后，他在书房里线上见的。

    通话时间不到半个小时，主要是回答一些关键性的问题，比如说，病毒是否投放，比如说人工智能是否安全等。

    今天的这次面对面，并非是索要人工智能，也不是探寻封天的秘密，主要是了解封天对社会的态度，以及未来的规划问题。

    在给江老头的电子文件里，封天明确的提出了病毒科技和擎天科技两个公司计划，从这份计划里，智库团队就能分析出封天对社会的态度是抱有善意但又疏远，愿意相信但抱有警惕的。

    在人工智能确定诞生的前提下，怎么保证人工智能可以被控制，可以不出乱子，如何建立防御机制，如何发挥人工智能的价值，如何应对接下来的挑战？等等这一系列的问题，都需要和封天好好沟通，不仅是需要封天的态度，还需要封天的智慧。

    整场面对面的交谈，时间持续了整整六个小时，六个小时里，有老板离开，也有其他人进来，前前后后，封天总共见了三十多人，并且回答了所有能回答的问题。

    最终，他们答应了封天的合作请求，但相对应的是，封天得和他们签订协议，并且还得答应几个条件。

    第一个条件，就是对人工智能的使用和管理权共享，他们将会提供超算当做朱迪斯的家，对此封天并没有拒绝。

    至于其他，他暂时还没办法答应，需要逐条思考，不过总的来说，合作是肯定的，关键是怎么合作，如何能让双方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