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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2002之纳米人生:鹊起篇 第九章 杂事纷纷

    在附近巡逻的两个香港警员接到消息后,很快就赶过来,看到情况后又立刻通知了九龙警署的人增派人手。

    一个警员拉起了警戒线,另一个则对着伤者旁边的陈义哲问道,“你是医生?”

    陈义哲摇了摇头,然后说道,“不过懂一点中医。”

    “情况怎么样?”警员问道。

    “暂时应该没有生命危险,不过目前的情况总体来说还是不乐观。”陈义哲说道。

    “好的,麻烦你了,救护车已经在路上,很快就到!”警员说道。

    然而比救护车来得更快的是香港这边的记者,仅仅几分钟,就有十几个记者陆续赶到了现场,可见香港媒体的发达。

    在五星级酒店发生这样的事情,很有可能是一起富人性侵案件,这种新闻,以香港记者的狗仔属性,怎么可能不报道呢。

    再过了十几分钟,救护车才到,救护人员简单救护后,就把宋菲儿抬进了救护车。

    而九龙警署的人员已经进入酒店内进行人员调查和调取摄像头。

    警员在sophia之前入住的房间里发现了嫌疑人,并且也找到了sophia留下的挎包,里面的手机是关机的状态。

    为了进一步了解伤者的具体身份,警员按了手机开机键,还没来得及查看通讯录,手机就来电了。

    警员接通手机,只听一阵焦急的声音传来,“sophia,这几天哪去了?怎么一直不跟我联系?”

    “你好,我是九龙警署编号****警员,我姓黄……”

    已经入睡的林德群忽然被电话吵醒,林德群拍了拍他老婆,“去接下电话。”

    他老婆翻过身呢喃道,“你去接,这个时候的电话肯定找你。”

    无奈李德群起身到客厅接电话,来电显示的号码是加拿大那边,估计应该是他妹,按时差算,加拿大这个时候是早上八九点。

    “喂。”

    “哥,是我,方喻。”

    “这么晚来电话。怎么了?”

    “哥,家俊偷偷跑回香港出事了,建明让你先去医院看看伤者情况……”

    回到房间,见林德群在换衣服,他老婆问道,“这么晚你还要出去?”

    林德群叹了口气道,“建明那个大的儿子偷偷过来香港,玩了个女人,那女人不知道什么原因跳楼了,建明让我去医院看看情况。”

    “又不是方喻的孩子,理那么多干嘛。”林德群老婆嘀咕道。

    林德群穿好衣服刚要出门,却发现女儿linda换好了衣服从房间里出来。

    “这个时候你要去哪?”林德群皱了皱眉道。

    “dady,sophia出事了……”被林德群这么一问,听了消息一直发抖的linda终于忍不住哭了。

    ……

    “没事吧?”陈义哲走回温美岑身边。

    温美岑摇了摇头,双眸紧张地问道,“那个女孩怎么样?”

    “应该没事。”陈义哲说道,“我先送你回房间吧。”

    温美岑并不是一个人来香港,和她一起的还有她的助理,估计现在已经在房间里等温美岑,若是她再不回去,电话就要追来了。

    等送完了温美岑,陈义哲给了夏衣打了个电话。

    很快电话便接通了,“还没睡吗?”

    “还没!还和刘姐在聊天。”夏衣温柔的声音传过来,让陈义哲压抑的心情好了一丢丢。

    “义哲,只是一晚没回来,就想夏衣了啊?”陈义哲还能听到一旁的刘纯眉打趣。

    陈义哲笑了笑,问道,“小孩呢?”

    “两姐弟今天白天一直在完,晚上10点多就睡了,你现在回酒店了吗?”夏衣问道。

    “回了,不过发生了点事情,就想打电话给你。”

    “没什么事吧?”

    “没有,回去再跟你说!”

    “嗯,那你早点休息吧。”夏衣轻轻说道。

    第二天,陈义哲吃早餐的时候,早上送来酒店的许多报纸就已经刊登了昨晚宋菲儿跳楼的新闻。

    “大陆富豪强奸香港女孩?”这标题很可能是出自某种反华势力背景的媒体。

    “坠楼女孩为何赤裸着身体?”

    “医院那边初步诊断女孩似乎吸了迷幻药。”

    “经抢救,女孩目前情况已经稳定,只是仍旧没有醒过来。”

    ……

    其中香港的大公报报道了较为详细的内容,里面的内容大致如此:

    女孩跳楼的房间是一个叫王某的大陆人开的房间,调查的时候,警员进入房间,发现当时房内就只有他一人脸色苍白的坐在沙发上。然而在走廊的摄像头监控里,可以清晰的发现在女孩跳楼后几分钟,有两个青年慌张地从房里出来,而在此前八点的时候,王某带着女孩进去前,两个青年一直在房里。

    大公报最后总结了一句,很可能又是一起富翁犯罪,下属顶罪的案件。

    看到王某与两个青年,陈义哲一下就想到了刘谦奇三人,这很可能是他们做的事情。

    吃完早晨,陈义哲一个人去了位于中环的嘉德电子办公室,昨晚和李嘉德约好参观他的公司,虽说遇上了些烦心事,但是一事归一事,答应别人的事情他还会先做好。

    嘉德电子贸易公司位于中环的长江中心大厦25层,整整一层都已经被嘉德电子租下。

    香港的写字楼租金水平一向冠绝亚太区,长江中心这边的呎租约55港元,换成国内算法,每平方米超过560元,整一层一年的年租接近千万。

    从侧面也可以看出嘉德电子公司的实力,估计这也是李嘉德让陈义哲参观下他的公司的主要原因。

    昨天两人相见如欢,今天李嘉德终于谈起了墨水屏的代理事宜,他直接提出了年包销最少一亿美元的协议,不过他要欧美日韩的三年独家代理权。

    虽说陈义哲对第一代电子纸开发国外市场不怎么上心,但是他怎么可把所有发达市场都交给对方,一旦这样只能尾大甩不掉,渠道商很有可能反客为主。

    最终谈了一个上午,双方交谈的结果陈义哲只给了日韩,东南亚以及南美市场,而且只有两年的代理权。

    和李嘉德在附近的酒楼吃了午饭后,陈义哲去了趟医院。

    在的士车上的时候,陈义哲又听到了宋菲儿事件更加详细的报道:

    跳楼的女孩姓宋,17岁,目前是中六学生,4月份的时候全家在京城都患上sars,其父母先后去世,其家姐因为治疗sars期间抗生素滥用过度,查出骨坏死,需长期住院。而其原来所住的房子由于银行要求提前归还房贷剩余欠款,在上个月因没钱归还,被银行强制收回。

    家中如此巨变,为了支付姐姐的医疗费用,女孩决定卖掉自己的第一次,这才经过了中间人和王某联系上。

    目前中间人和王某已经被警署控制,两名在女孩坠楼后慌张离去的男子身份也已经调查清楚,两人是同学关系,其中有一名是大陆某霞科技公司的总经理,其父亲和爷爷是政府高员,另一名是加拿大华裔,其父亲是丽新集团的股东。而最后为什么女孩会赤裸着身躯跳楼?在房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今年跳楼的事件很多,但是这一起事件明显的引起了香港市民的公愤,的士经过九龙警署的时候,已经有些正义人士在那边举起了“严惩凶手”的牌子。

    车上,陈义哲忽然有点胡思乱想,他不知道上辈子的宋菲儿有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重回2002年,他就像伸出一只脚在河里,虽然暂时还没法改变河流的流向,但是却也激起了无数的小浪花,一时改变了这些浪花的命运。这些被改变的命运不见得都是好的。

    或许昨晚若是刘谦奇他们没有见到他和温美岑,那估计就不会有后面宋菲儿跳楼的悲剧发生。

    又或者他昨晚直接废去这些人渣的某种功能,那事情更不可能发生。

    然而陈义哲不是法官,即使是法官,他也不能凭着只言片语就去惩前毖后。

    陈义哲不是个自怨自艾的人,事情已然造成,多想无益。而且他仅仅只是个旁观者,只是他这个和主角有过交集的旁观者还是想尽点自己力所能及的事。

    到达医院后,陈义哲咨询了护士宋菲儿的病房所在。等来到病房的时候,病房外却是有些吵杂,只见分别在火车站和飞机场见过的一面的linda以及宋菲儿她姐都在病房外,此时正与一个穿着西装革履的中年人交谈着。

    远远的,陈义哲就能听到中年人的声音。

    “我是代表我的当事人过来赔礼道歉,刚才咨询过医生,病人已经脱离了危险期,相信很快就能醒过来。对于这一意外的发生,我方愿意承担一切的责任……”

    中年律师话还没说完,只见linda尖声叫道,“sophia被灌了药,还全身都是瘀痕,肯定是受了你们虐待,你们想和解,做梦都别想。”

    “这位小姐,这种事情毕竟大家也不想弄得人尽皆知,对双方都不好。大家还是要心平气和的把事情解决好,让双方回到各自的轨道。而且想请问下,你和宋小姐是什么关系,你有什么立场替宋小姐拒绝我方的赔偿?”中年律师说道。

    “还有,据我的当事人交代,坠楼的宋小姐是自己吃药才导致跳楼事件的发生,这并不关我的当事人的事情!如果你们继续纠缠,到头很有可能什么也得不到。”中年律师话锋一转道。

    “放你狗屁!”一直没有说话的宋菲儿她姐终于忍不住。

    所谓的资本主义法律的严密,更多的只是保护有钱人的特权弄出来的规则,只要足够有钱,就可以请一大堆律师为自己洗脱罪名。

    “刘谦奇他们到底给了你多少钱啊?”这个时候陈义哲走过来看着律师说道,“你可以昧着良心拿钱替一些禽兽做事,但是有些罪,不是你们想逃就逃得了的。”

    “这位先生,我要提醒你一句,有些事情不要乱说,单凭你这句话,我就可以告你恐吓。”类似陈义哲这样的话中年律师不知道听过多少遍,哪会为之所动,淡淡笑道。

    “很好,希望你一个月后还能笑得出来。”陈义哲说完也没有再理会他,转身对宋菲儿她姐和linda说道,“sophia现在情况怎么样?”

    “情况稳定了,只是还没有醒过来,你是?”宋菲儿她姐问道。

    “之前和sophia见过两次面,我姓陈,昨晚事情发生的时候,我正好在楼下。”陈义哲说道。

    “那件西装外套是你的?”

    陈义哲点了点头。

    “谢谢你!陈先生,你的那件外套血迹可能洗不掉,到时只能再赔你一件。”宋菲儿她姐感激地道。

    “没事,外套只是小事,现在最重要的还是sophia能醒来。”陈义哲拿了张名片给宋菲儿她姐,说道,“以后有什么事情要帮忙的,都可以打电话给我,有些事情我还是有能力办得到的。”

    陈义哲的名片一向吝啬得发出去,这次主要还是因为他心里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