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佬的故事: 146 闷声坑大官
李少泽回到出租屋,换好衣服后,将风衣挂在衣橱内。
这间出租屋被他用“肖申克”的身份租下,专门用来存放装备。除了衣物和手枪外,两把八斩刀,也被他取出来,锁在柜子当中。
整个过程,他手上都戴着白色手套,尽量不留下任何痕迹。
做完这一切后,他才驱车回到家里。此时的芽子已经睡下,听见动静迷迷糊的喊着了他一声,李少泽轻声答应后,芽子又安稳的睡去。
不过李少泽并没有急着上床,而是走到窗户前,摸了摸盆栽里的小多肉。
叮的一声,他甩开火机,将平时放在窗沿的烟盒打开。
“卓景全这个扑街。”
李少泽吸着烟,脑海中不断回想之前韩琛的表情。
他现在可以肯定,行动副处长“卓景全”,就是站在“大切”身后的人。
加上他之前就猜测,“灰色”组织后面,可能站着警队的高层。联系起来略作推理,就可以得出一个结论。
卓景全是“灰色”组织幕后的大BOSS,甚至可能掌控着整个的“灰色”。
至于“教授”是不是卓景全的代号,或者是另有其人,这倒还要两说。
而李少泽这一回,也算得上是运气不错,直接抓住了关键。毕竟他的猜测,其实是没多大逻辑可循的。
完全是本能的想到,大切靠走卓景全的关系,才调到总署的毒品调查科。便隐约觉得卓景全这个人,恐怕会有问题。
这才借着追杀韩琛的机会,去试一试口风,没想到这一试就得出了答案。
当然,李少泽其实还有一个理由,是因为他在初次听见“卓景全”的名字时,就感觉到有些耳熟。
作为警员对副处长的名字耳熟,这其实是个很正常的情况。但偏偏李少泽这人很特别,一但听见谁的名字耳熟,就能断定对方不简单。
要么是个牛逼哄哄的反派人物,要么是个一身正气的正派主角。
卓景全就好玩了,他是一个披着正派主角皮的反派人物。
“好好的副处长不当,偏偏要下水染黑。”
“呵,嫌自己死的不够快?”
李少泽吸完这根烟,将烟头掐掉后,转身进屋睡觉。
第二天早上,完全跟没事的人一样,开车前往警署上班。不过昨天的枪战发生在公海,对于港岛警方而言,好像确实也不算事,压根就没人知道。
在昨天获得的技能点,李少泽也没有立即使用。
因为他的技能面板上,目前只有咏春LV2,军警格斗LV1,八斩刀LV1三项技能。
其中一级的八斩刀,也是前不久在武馆练到的时候,才真正刷出来的。
可是枪法,射击类的技能,却迟迟没有出现。
但在李少泽的预想中,他准备把这个技能点,加在射击类的技能上。不过从零级加到一级,实在是太亏了。必须从一级加到二级,才算划算。
等他拥有LV2的枪法后,射击就不再是他的短板,反而将一举成为他的强悍特长。
因此,李少泽最近也经常泡在枪会中,除了室内靶场的练习外,还经常在实战靶场中训练。
按照他的估计,随着枪法逐渐稳定,距离刷出技能面板,也用不了多久。所以这个技能点,他将暂时保存着。
至于卓景全的问题,李少泽权衡了一个晚上,才决定先悄悄收集证据,闷声坑大官。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让卓景全的级别太高,他只要敢把这个名字写在报告上,案子马上就会转交给其他部门。
最好的办法就是先压下来,等到罪证齐全后,直接上门抓人!
一想到要抓副处长,李督察想想都觉得暗爽。
而低调做人,私下调查,则是他目前办案的主要方针。
不过人遇见好事后,真的很难低调起来。
王素贤就觉得,今天李sir有些不对劲,一直盯着办公区的白板傻笑。等她冲好咖啡后,递到李少泽面前:“李sir,要不要审杜文且?”
“要,这次我一个人审他。”
李少泽转头白了王素贤一眼,意外发现她穿的黑丝,带着莹莹反光。
这种会反光的丝袜,他以前见过,不过八十年代应该没有的吧,难道是进口货?看起来挺诱惑啊,要不要买两双回家给芽子?
李少泽虽然有心想问问,但碍于上级的身份,不想让人误会他故意调戏女下属。便挥了挥手,让王素贤去安排审讯。
可惜,这次审讯依然是无功而返,而且看得出杜文且精神状态越来越差,什么都不想说。
李少泽原本想抛出“卓景全”这个重磅炸弹,但犹豫片刻,还是将其藏在心里。
因为杜文且只是一个小人物,就算他愿意做检方证人,也没有罪证起诉卓景全。
与其打草惊蛇,不如放长线钓大鱼,让杜文且继续混下去,说不定还能顺着这根线,把卓景全拉入场。
所以今天的审讯很快便结束,李少泽下班后,驱车前往警察枪会练枪,争取尽快将射击类技能刷出。
……
晚上九点,躺在板床上的杜文且,突然听见羁留室的门被打开。
警署的一名伙计,敲了敲铁栏,朝他喊道:“大切,你律师到了。”
杜文且从床上坐起身,面色木然的看向门口。他认出执勤的军装,是曾经手下的兄弟,点点头后走出羁留室,再度走进审讯室当中。
“杜sir,没人难为你把?”霍天任坐在椅子上,朝杜文且轻轻一笑。
原本死气沉沉的杜文且,在看见霍天任后双眼顿时一亮,但出于谨慎,他还是闭口不言,乖乖坐到椅子上。
霍天任看他这幅小心翼翼的样子,打开皮包,拿出两张小女孩的照片,递给杜文且:“律师在场,警方不能录像的。”
“教授,你怎么来了。”杜文且看着女儿的照片,脸上的神色很复杂。
霍天任扶好眼镜道:“每一个革命者都很伟大,生命之重,无法衡量。”
“这次我来,是为了救你出去。”
“我还能出去?”杜文且不可置信道。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出去。不过霍天任的语气,却像胜券在握一般:“置之死地,而后生。”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