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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乱世谋士:书生竹马踉蹡冲淖去,纸鸢跋扈挟风鸣 第一百九十五章 满城尽素缟,豪杰赴黄泉 (7)

    人间路到三峰尽,天下秋随一叶来。

    .........

    几多豪情随风去,几多豪杰埋骨地。

    棋盘黑白纵横子,谁局中人,谁为执棋人。

    纵然如此吕布这等的豪杰,到头来也难免成为他人手中的棋子,丁原死在了他的手上,因为金银因为赤兔,如今董卓命丧他手,只因为貂蝉一人,同时更是因为董卓的权势与残暴。

    虽得了一个温候的美名,却也证实了当年那黑厮叫嚣的三姓家奴之实。

    “司徒。”

    “奉先你与貂蝉两情相悦、老夫欲要为你与貂蝉二人选一良辰吉日完婚。”

    难负美人恩

    吕布心头原先还有点惆怅,眼下这点的惆怅,被他抛到九霄之外。

    “多谢义父!”

    司徒改口唤作义父,貂蝉乃是王允的义女,那么吕布娶了貂蝉,自然而然就要喊王允一声义父。

    王允深以为然的颔首,脸上的笑容完全流露出来,显然吕布这声义父喊到他心坎里面。

    殊不知,吕布认义父,认一个死一个。

    丁原如此,董卓如此...

    怕他王允今后也是落得个如此的下场。

    真情真意越好,虚情假意也罢

    目前而言,他们二人的个关系还处在蜜月期,纵然有再多的膈应,也要藏在内心深处。

    其实,在他动手杀董卓的那一刻,吕布就反应过来了,他怕是入了王允等人的圈套中,但到了哪一步,说实话,纵然知道是圈套,也要义无反顾的踏入。

    性命...性命...

    终究是自己的性命来的珍贵些。

    “奉先,听闻杨文先这老匹夫前往荥阳见徐荣。”

    关系确认下来后,王允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落在吕布的眼中,吕布也倒是识趣,当即开口询问道:“义父可是担心徐荣这厮妨碍到了义父?”

    “正是。”

    贴心啊!

    王允心头一阵的舒爽,有一个贴心的人就是不同。

    “义父,无需担心,徐荣若知进退,知道该怎么选择。”

    荥阳徐荣乃是一块难啃的骨头,纵然吕布对于自己的武力相当的自信,但在行军打仗上,吕布却是差了徐荣一筹。

    啃下徐荣这块硬骨头,只会杀敌一千,自杀八百。

    得不偿失!

    “嗯。”吕布的答案并未让王允感到意外,不过王允并非担心这件事,而是另外一件事,愁眉不展道:“李傕聚集段煨等旧部于颍川,其心昭然若揭,奉先可有办法。”

    颍川聚集近十万的兵马,声势浩荡,不得不让人担心。

    “一群乌合之众罢了。”

    吕布神色中展现出不屑之色,看似强悍,实则外实内虚,只是一头纸老虎罢了,无人能够统筹这些人,一盘散沙,如何能成就大事。

    能统筹的人都已经死了

    一个董卓,一个李儒

    都已经死了...

    这群人再怎么强悍,在吕布的眼里也不过如此。

    “辛如你所愿那般。”

    王允稍微松了一口气,如果真的如吕布所言,王允倒是能继续做他的千秋梦,只是天底下的事情,最怕的就是那个万一

    人生处处有意外,恰如董卓...

    本以为可以一辈子享受这荣华富贵,纸醉金迷的生活,熟料,最后死在了他自己身边人的手上。

    ............

    颍川内

    在李儒的整合下,上下一心,不可谓不强大,纵然颍川士族众多势力雄厚,但奈何在兵力与李傕这边相差甚远。

    若是在盛世,李儒不敢动这些门阀,但这是在乱世,求的是争霸天下,求的是让这个天下重新洗牌。

    天下洗牌,格局重定

    顾忌二字自然会无限制的削弱下去。

    死活?

    李儒未曾理会这些人的死活,大军压境,只有简单的两个字。

    要粮!

    不给粮食就杀人!

    抄家灭族乃是常事。

    威逼利诱之下,只能低头,再怎么强硬的士族门阀,在拳头之下,只能乖乖的低下自己曾引以为傲的头颅,命与利之间,两权相轻取其轻,毕竟还是自己的性命来的重要。

    至于道理?

    没有试过与李傕等莽夫讲过道理,就如同当年肆意妄为的董卓一般,敢于董卓讲道理的,基本都被董卓杀了个干净,剩下的,就算肚子里面有一大堆的圣人之言,也不敢讲出来,只能憋在肚子里面。

    董卓如此,他麾下的人亦是如此。

    所谓一脉相承,大概便是这个道理。

    “军师,粮食已凑齐!”

    当凑齐近乎十万大军粮食用度,仅仅从一个颍川郡身上搜刮出来后,李傕不禁感慨万分,光光是一个颍川郡,就能搜刮出这么多的粮食来,而且这些士族门阀还有一种又有余力的感觉。

    两月的用度凑齐,紧吧一点用,估计还能撑个三四个月也未曾。

    “善。”站在颍阴的城门楼上,李儒远眺远方,目之所及,尽是俊美山河,但他心不在此地上,良久后,任凭微风拂面,吹拂起鬓角的白发,孤独而又骄傲的摇曳着,双手撑在栏杆上道:“三日后,兵发长安且书信一封与徐荣,要命就让路!”

    “无论他与陈叔弼达成什么交易,某只会取长安,只会要吕布、王允二贼的项上人头!”

    “诺!”

    ;李傕倒是松了一口气,他生怕李儒脾气一上来,强攻长安,诛杀当初的参与者,那么玩笑就开大了。

    这些兵马乃是他李傕以及其余众人的安身立命的根本所在,要是拼光了,他们拿什么去享受今后的富贵荣华。

    不过回过神后,旋即悻然的笑了笑,他倒是有点多虑了,李儒这般冷静的智者岂能做出他这等莽夫尚且能看透的事情。

    逝者如斯夫...

    终究是死了,再也活不过来,他们所需要的是展望未来,为了今后更加美好的生活去努力去奋斗。

    “军师何意?”

    等李傕离开回到营帐中后,段煨等人纷纷围上来,询问李傕结果如何。

    “只诛首恶!”

    “王允、吕布!”

    “善!”

    “......”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当即为此事定下了基调,在他们看来只诛杀首恶吕布、王允最好不过,其实他们的想法与李傕相似,只是未有李傕想的那般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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