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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魏臣子:心腹是怎么炼成的 第四十六章、兖州叛(求收藏推荐)

    公元194年,兴平元年,春。

    是的,又改年号了,这些年大汉朝改年号跟玩的一样。嗯,皇帝的威严也跟玩的一样。天下诸侯打来打去,权当皇帝不存在。

    曹老大又准备出征了,陈恒又去求带飞了。

    不过依然很可惜,曹操虽然很感动陈恒的忠心,嘉奖了一番后,还是让他该干嘛干嘛去。

    这就是命!

    陈恒看着曹老大的队伍,慢慢的变成了天际线的黑点,终于死心了。他终究是要经历吕布袭兖州这一劫了。

    但我不认命!陈恒在心里恨恨的怼了老天爷一句。

    好像历史上曹操有三座城池没有被吕布攻破吧?记得鄄城就是其一,有荀彧留守大本营,应该可以成为我的避难所吧?这些日子,我就不出城了!

    带着这样的想法,陈恒不仅深居简出,有意无意的避开陈宫,还特地叮嘱了婉儿和陈到妻子等人,千万不要出城。

    不过呢,人算不如天算这句话,就是给他这种人准备的。

    曹老大出征了一段时间,陈宫有一天就找到了他,他现在是曹老大任命的东郡守备,而东郡太守是夏侯惇。

    “子初,汝先去濮阳一趟,吾晚点便去找汝。”

    陈宫是这么说的,转身骑上马就走了。不但不给陈恒推脱的机会,还安排了两个兵卒给陈恒带路和护卫。

    陈宫的马匹还挺神骏的,扬起蹄子就给张大嘴巴的陈恒喂了满嘴尘土。

    “陈书佐,我们也启程吧。此去濮阳有些路程,趁早赶到也好。”两个兵卒看着发愣的陈恒,很善意的提醒了一声。

    我能说不去吗?

    陈恒看了看两个膀大腰圆的兵卒,然后很自觉的点了点头,说了声好。

    嗯,他今年十八了,长出胡子了,拜常年练武所赐也身高七尺了,但和两个兵卒比起来,完全不够看。

    而且他是陈宫是书佐,主官都吩咐下来了,也没有不去的理由。

    唉,但愿此去就是普通的公干,但愿能早去早回。

    一路上唉声叹气的,苦着个脸,好不容易赶到了濮阳,才进城还没得及拍拍身上的尘土呢,就被塞进了一个小宅子里。

    “陈书佐,请恕吾等鲁莽,此乃陈从事之意。”

    两位兵卒告了声罪,便拿走了陈恒的佩剑,又善意的提醒了一句。

    “吾等两人在门外守候,如若有需要,请告知一声。嗯,一日三餐会有人定时送来。书佐暂且安心在此住些时日就是。”

    说完临走的时候把门也帮忙带上了。

    被软禁的陈恒,脸色如丧考妣。他注定被陈宫坑上了。

    黄泥巴掉进了裤裆里,不是那啥也是那啥的道理,谁都懂。曹老大的父仇还没报呢,就没了兖州,怒火正旺着呢!能相信和陈宫一起跑来濮阳的自己是冤枉的吗?

    好嘛,陈恒觉得自己都不信。

    如果老天爷再给一次机会,陈恒发誓一定在陈家乌堡里熬个十年八年,然后再去抱曹操大腿的。可惜世间没有如果。

    是夜,张超、张邈、陈宫、从事中郎许汜和王楷等人背叛曹操,尊温侯吕布为兖州牧,夜袭兖州。

    而濮阳城内喊杀声一阵接着一阵,不过还好,小宅子一直没有乱兵来打扰。约摸一个时辰,喊杀声才消停了下来。

    原本驻军在濮阳的东郡太守夏侯惇,被吕布急袭击败,收拾残兵退去鄄城和荀彧一起守城,和守护曹老大的家小去了。

    这一夜整个兖州,绝大部分的郡县都上演了杀戮,区别不过或多或少罢了。

    天亮了,陈恒站在小宅子的院子里,望着城墙的方向,看到一杆大旗随风飘扬。

    他年轻,眼睛没有花,很清楚的认出了那是一个“吕”字。然后两腿有点发软,叹了口气走到屋檐下直接坐在地上,思考起了人生。

    眼睛里各种神采交集,有怒意,有悲哀,有迷茫,有不甘...最终,都化为了决绝。同时心里也默默说了一句:阿父,对不起,孩儿要辜负您的希望了...

    十数日后,徐州境内,郯城。

    城墙已经有点污损了,有被巨石砸的坑洼,有干枯血迹的乌黑,有刀斧刻画的疤痕,林林种种,诉说着战争的残酷。

    而离城墙更远处,一排军营连绵起伏,无数杆旗帜迎风飘扬。写有夏侯、于、乐、李等等字,最高最大的那杆,是一个曹字。

    嗯,这些旗帜都是白色的,和军营哨塔上绑着麻布的兵卒相得益彰。

    朝阳东升,天际线之外,一骑朝着军营绝尘而来。骑在马上的人身着半身甲,背后还绑了三根三角旗帜。

    他脸上满是灰尘,眼睛也通红,应该是不眠不休赶来的,手里的马鞭拼命的抽着马躯,完全不顾及胯下骏马已经口吐白沫了。

    大营哨塔上的军侯,不等来人靠近,便让人打开了营门。他知道来人背后三根旗帜的意思:八百里加急军报。

    来人离大营十米开外的时候,马匹便悲鸣一声,直接跪躺了下去,口中白沫点点,眼看是不活了。

    而骑手反映也很快,直接一蹬便腾空而起,摔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就爬了起来往大营里跑。一边跑一边喊:“兖州急报!兖州急报!”

    大营内一路畅通无堵,信使终于来到曹操的面前,不等人发问,就一下子扔出了惊人之语。

    “报!启禀主公,奋武司马急报!陈宫张邈等人叛乱,引吕布入兖州,诸郡县叛从之,现今仅鄄城、东阿、范城在我军手中。”

    曹老大刚听完,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没有跌倒在地上。一个箭步向前,拿起信使手中的布帛细细看了一遍,然后口中就各种竖子、匹夫等字眼飙出。

    好一会儿,曹老大终于平静了一点后,便昂天长叹,“唉,也就魏种不会背叛我了...”

    才喝上了一口水的信使一听,便又跪下了:“禀主公,魏种也叛了...”

    曹操顿时语塞。

    呆了一会儿,仿佛又想起了什么,急忙抓住信使的肩膀,“陈子初呢?可安否?”

    “陈书佐,嗯,那个...”

    “说!”

    “喏!禀主公,吕布夜袭濮阳当天,有小吏看到陈书佐跟着叛贼陈宫去了濮阳。”

    嘣!

    曹操满脸狰狞,狠狠的将头盔砸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