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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化身:正文卷 第四十八章 险胜

    二阶战技,千浪。

    这是目前任默学到的最高级的战技,也是最适合任默二阶高级战士木属性内式的战技。

    木属性,无论是魔力还是内式,特点都是攻防一体,攻势一重接一重,连绵不断的给对手施加压力,而千浪,正是一个叠加战技冲击力的战技。

    只要身体能够承受得住,就能不停的叠加千浪的威力,将冲击力作用在身体上,将战技的反冲力作用在敌人身上,如果身体承受不住,将是一种伤人先伤己的战技,而只要身体足够强大,就能一次接一次的提升千浪的冲击。

    千浪,顾名思义,理论上能够叠加千倍,不过如果真要叠加千倍的千浪的话,恐怕越两阶战斗都不是难事了吧。

    “咔嚓!”

    骨折声清脆入耳,加库尔哀嚎一声倒飞而出,胸前直接是凹陷下去了一块,而任默也是向后滑了好远,一口鲜血直接不受控制的喷了出来,不过和那直接倒在地上有进气没出气的加库尔比起来,任默仅仅是擦了擦嘴角的血液,就再次直起身来,狠狠地吐了一口:

    “咳咳,呸,真疼啊··”

    任默看了看身后那些已经要从藤蔓中挣脱出来的其他人,剧痛的身体再次用力,快速冲到了倒在地上的加库尔身边。

    加库尔已经连开口都做不到了,嘴里不停的涌出大块大块的血液,任默蹲在他的身边,冷哼一声:

    “回去告诉你父亲,这不算完,这只是个开始···”

    加库尔的双眼突然再度涌出凶芒,身体瞬间爆发出大量的血色蒸汽,任默也是迅速后退几步,血气之中,加库尔再次扑向了任默,他脸色已经变得彻底苍白,胸前凹陷的伤口也是恢复了只有七八成左右,而这已经是他血气蒸发的最大极限了,再多耗费血液就真的要死了。

    “你没有开始了任默!”

    加库尔突然暴起,手中利爪突然再次拍向任默,不过这次却是直接冲着任默的喉咙而去,狼爪之锋利,只要从任默喉咙处刮过,铁定致命!

    “···我本来,想饶你一命的。”

    任默也是被自己的善良逗得发笑,眼中,爆发出的是彻底的杀意!

    “千浪···三叠!”

    近在咫尺的狼爪被任默直接无视,而任默的右拳则是再次冲着加库尔的胸前爆轰一记,翠绿色的内式都被强烈的反冲力击散了不少,而这次,加库尔并没有倒飞而出,连续两次命中脆弱的胸膛位置,任默这第二拳,甚至直接直接是嵌入了加库尔的胸膛之中,血液飞溅!

    加库尔死不瞑目的盯着任默的喉咙处,那一圈密不可查的绿叶将任默的喉咙尽数包围起来,利爪,仅仅只能划开那绿叶后,造成一道浅痕!

    “你,你敢杀我···狂狼··兽人,不会,放过你的···”

    任默长长的呼了一口气,眼看着一条生命就这么灭在自己手里,任默也感到手在颤抖,但是想到自己已逝的父母和失踪的妹妹,还有刚刚那加库尔暴起的偷袭,任默心中最后的一丝怜悯,也被冷血所取代:

    “我会让你的父亲,你的家族,去陪你的。”

    任默的手狠狠地一握,将手收了回来,加库尔的双眼失去了最后的神采,彻底的失去了生机,而在任默的手中,还握着一颗血红色的魔晶。

    任默也没有逃走,只是静静的转过身,看着那些此刻才从藤蔓中挣扎出来的狂狼士兵,将手中加库尔的魔晶冲着惊恐的他们举起,染着血的脸宛如恶魔一般:

    “···回去告诉你们家主,这是他儿子的魔晶。”

    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任默就那么把手中还带血的魔晶扔向了那群人,任默身体上笼罩的内式丝毫没有减少,反而爆发出了强烈的内式,二十七条经脉的内式威压笼罩在这片树林之中,一时间,这几十名战士赫然无一人敢上前捡起那枚魔晶!

    二阶魔法师,同时还是二阶战士,二阶的魔武双修!这群亲兵只不过是一群一阶战士,就连手握二阶战技的二阶战士加库尔都死在了任默手里,谁还想上去送死?

    “···回去告诉穆西那个老杂毛,我回来报仇了。”

    眼看无人敢动,任默也是冷笑一声,直接转过身,快速跑向森林深处,几十秒钟的时间,就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中,而这时,他们才敢走上前去,颤颤巍巍的捡起那枚沾满了血的魔晶!

    ——————

    “咳啊!”

    任默奔跑的脚步突然踉跄了一下,一口鲜血没有控制住直接吐了出来,任默也是立刻扶住一旁的一棵树干,双腿也是直接就软了下去,直接是跪倒在地,趴在树干上。

    “真够危险的··”

    任默干脆翻了个身,直接是躺在了雪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阴狠退去之后,却是有着一丝后怕。

    通过树枝发声从远处吸引一部分人注意力,用藤蔓与箭矢布置陷阱,三次二阶魔法的释放,全都是在任默的计算之中,如果是狩猎一头魔兽,肯定早就成功了,哪怕是魔兽群也一样,可是在面对真正有意识的兽人时,任默也被迫的在森林中不停的躲避。

    任默坐起身,看了看胸前那猩红的爪痕,摸了摸喉咙处那已经被划破了一道外皮的伤口,眉头都是忍不住的颤抖,加库尔的实力远不及自己,但是其他那些亲兵给自己带来的麻烦也不小,最危险的还是加库尔的反应和战斗经验,一拳换一爪是自己的选择,但是加库尔再次暴起的时候,自己那刚刚恢复一丁点的魔力,甚至透支了血色小魔晶的魔力才再次释放出极薄的一层叶之盾,这样还被加库尔留下了伤口!

    “···生死边缘,比和魔兽战斗,更危险。”

    任默拿出一瓶魔力药剂灌入口中,吞咽都带着血腥味,药剂快速滋润着魔晶,被透支了的魔晶也是开始再次浮现出魔力。

    任默撑着想要站起身,但是即使扶着树干也站不起来,双腿双臂都又痛又麻,任默也不禁苦笑一声:

    “二叠的千浪身体还行,三叠··真的受不了啊,硬拼着打出两次三叠,经脉都开始抽搐了··”

    只要身体和经脉能够撑住,内式就能源源不断的产生,而连续两次三叠的千浪,第一次将任默经脉生成的内式快速耗尽,而第二次强行再次催动经脉,给任默的身体带来的负荷,与魔晶透支的虚弱感叠加在一起,在释放内式压迫威慑其他人的时候,身体已经疼痛的颤抖了,强撑着跑了这么久,已经是极限了。

    谨慎的看了看周围,任默也是硬撑着爬到自己喷出的血液旁,拿过一杆树枝,用力的戳插着周围的雪地,将雪重新铺到血液上,掩盖踪迹。

    “任默。”

    任默猛地看向身后,却是几名镇民前来,任默勉强握着树枝的双手也是直接脱力扔下,长长的松了口气:

    “你们怎么回来了,都转移走了吗。”

    “都转移到另一处了,刚安顿好我们就回来看情况了。”

    两名村民扶起了任默,任默却是冲着地上的血迹瞥了一眼,有气无力:

    “掩埋一下,虽然没人追来,但是,还是保险起见···”

    “交给我们吧,你们快带任默先回去。”

    两名镇民搀扶着任默远去,其余的镇民则是手脚共用,将血迹重新掩盖在了雪面之下,还谨慎的向远处多走了一段距离后才绕了个大圈回到镇民们新的一处居所。

    不过十几分钟,任默就被两人搀扶着来到了一处隐蔽的小山洞,比之前那个山洞更加隐蔽,山洞口在一片密密麻麻的死藤后,任默也是暗暗咋舌。

    “任默,没事吧,你,你真的遇到兽人了?”

    任默才刚被扶进山洞,其他的镇民都是一股脑的靠了过来,慕老看着过度虚弱,身上还有血迹的任默,紧张的问出了所有人都在关心的问题。

    任默缓缓的坐在了铺着的一张兽皮上,快速的喘了几口气:

    “碰到了,狂狼那群家伙。”

    “还好有任默你在啊,也就只有你才能发现兽人的暗哨,要是没有你,我们所有人都会被堵在那个山洞中里了。”

    庆幸声音此起彼伏,任默也是轻笑了一声,却没将自己亲手将加库尔给解决了的事情说出口。

    “抱歉,我现在身体很虚弱,让我稍稍休息一下。”

    “好,任默,你去山洞深处吧,这个山洞内部还有一个出口,那边连接着一处小峭壁,那边空气好也安全。”

    “那我就先回避一下了,各位还是小心为上。”

    任默也是再次起身,一名镇民搀扶着任默走向山洞深处,剩下的镇民都是庆幸的彼此聊着天,多亏了任默的出现,不仅救了所有人,也让所有人有了过冬的食物,然而几乎所有人都是谈论到了两年前,在镇中时所有人对任默的那种态度,如今,却是羞愧难当。

    任默来到了山洞的另一端出口,那名送任默过来的镇民也是冲任默说了一下距离洞口远些后就退了出去,任默也就才稍微得以真正的松了口气。

    任默向那洞口处靠了靠,向洞外看了看,洞口在一处悬崖峭壁上,旁边还有数根又藤蔓编制而成的麻绳,看来早就做好了从这边逃生的准备。

    险胜。

    魔力耗尽一干二净,经脉更是酸痛无比再难生成一丝内式,重新摸了摸喉咙处的伤口,任默的双腿盘了起来,双眼缓缓的闭合,呼吸平缓下去,吸气呼气形成了一个玄妙的循环。

    魔力耗尽和经脉承受极限时修炼,事半功倍,任默自然也不会放过这种时机。

    在寒鸦森林中每天身体都熬到几近极限,比在校园内更加极限,修炼速度提升的远超任默想象,在离开学院时尚才打通二十四条经脉,而那短短十几天过来,却打通到了二十七条经脉,就连魔力压缩程度也从二十七突破到二十八。

    “我倒要看看,穆西你个老杂毛会怎么给你儿子报仇。”

    任默逐渐进入了修炼状态,在这小小的洞口,形成了一个微不可查的小魔力气旋,任默的魔力也踏踏实实的吸收并压缩,第二十八条经脉也在魔晶的膨胀收缩下逐渐扩张。

    ——————

    库贾拉镇,玉狐府邸。

    一名仆人在大院中,走向一扇两年未曾开启的院门,默默地擦拭着门上落上的雪花与灰尘。

    此门,两年未开,却未落一丝灰尘,两年未启,却无有一丝苍凉。

    清脆的脚步声响起在仆人身后不远之处,仆人回头一看,为之一愣,不由得快速避到一旁,弯腰行礼,来者却仅仅是抬手示意了一下后,纤纤玉手轻推院门,踱步而入,仆人也是目视着那缓缓关闭的院门,有些讶异的嘀咕了一声:

    “小姐怎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