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实习鬼差:正文卷 第四十五章 惩恶扬善
“温柔。”周佳辛冲着正在打斗的女子柔声唤道。
“啊?”温柔答应一声,声音如黄莺出谷,说不出的悦耳动听。不光周佳辛听的心旷神怡,众鬼卒们都不禁愣了一下。
若不是温柔“咔嚓”将一个夜叉撕为两半,众人都还陶醉在她美妙声音和靓丽容颜之中呢。
“大家先停手,听我说两句。”周佳辛道:“温姑娘,手下留人啊!”
来不及了,温柔一脚将一个鬼卒踢出几十米远。
“这位是首席判官周大人,快快停手!”泪痕未干的鬼卒喊道。
温柔听说“首席判官”几个字,这才终于认真的看了周佳辛一眼。
众鬼卒、夜叉也要卖首席判官个面子,齐刷刷的退到了一边。
“你是首席判官?”温柔问道。
“实习的。”周佳辛谦虚的回答道。
“那么,崔府君呢?”温柔又问。
“下凡去了。”周佳辛不会撒谎。
“唉。”温柔叹气:“那从此之后,这里就更加暗无天日了。”
“这里挺亮堂的啊。”周佳辛指了指火堆,他没明白温柔的意思,毕竟他的脑袋算不得聪明。
温柔看着周佳辛,一脸嫌弃:“你别是个傻子吧?”
“呵呵。”周佳辛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傻笑,这算是验证了温柔的猜测。
温柔不再搭理周佳辛,摆出架势,准备继续开打。可她突然注意到周佳辛手里的画像:“咦?这不是我吗?”
周佳辛急忙举起画像,以便温柔看的更清楚一点:“没错,就是你啊。”
“画的还挺漂亮,是你画的?”温柔盯着画像,露出了笑容。
这笑容,这模样,这声音,怎么看也不像是个手撕夜叉的人,可她偏偏就是,这让周佳辛很是费解。再一想,有秦广王那样言不由衷的阴险哥哥,自然就有温柔这样表里不一的残暴妹妹。
周佳辛答道:“不是我画的,这画像,是你哥哥给我的。”
“我哥?谁是我哥?”温柔问道。
“你不知道?”周佳辛大脑里一片空白,完全搞不清现在的状况了。这会不会是个坑呢?周佳辛来地府不过三天,但他已经领略了地府里爱给人挖坑的风气。上到十殿阎罗,下到鬼卒、亡魂,个个都喜欢挖坑坑人。
“你拿着一张画像,就说自己是我哥?”温柔直摇头:“你别是个傻子吧?”
“我当然不是你哥,我哪有那个道行?”周佳辛道:“我说的是秦广王啊,秦广王是你哥。这张画像,就是他给我的。”
“秦广王是我哥!?”温柔很是震惊。
周佳辛瞧她的样子,不像是装的。哦,温柔一定是喝了孟婆汤,所以不记得了。
“温姑娘,你喝了孟婆汤,把前世的事儿都忘了,这也难怪。这样吧,我去取四薄来,你看看薄上的记录,就知道了。”周佳辛道。
“慢着!”温柔叫住了周佳辛:“好吧,就算秦广王是我哥。我哥让你来找我干什么?”
“带你出去啊。”周佳辛道。
“我为什么要出去?”温柔不解的问道。
周佳辛更加不解:“温姑娘,这里是地狱啊。哪有人喜欢待在地狱里的?”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温柔拿出了地藏王菩萨的经典名言。说这句名言的时候,她还恭敬又虔诚的双手合掌,冲天空拜了拜。
周佳辛心直口快,忍不住问道:“你还信佛呢?”
温柔听出这话里带着讽刺:“怎么?我不能信佛?”
周佳辛没听出这话里带着怒气,手指地上鬼卒、夜叉的尸体说道:“我佛慈悲,你怎么对这些无辜的人下死手啊?”
温柔道:“我帮助好人,惩罚坏人,有什么错?”
“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周佳辛越听越糊涂。
温柔指着众鬼卒和夜叉:“他们形容可怖,心狠手辣,用钢叉将好端端的人叉进油锅里,他们当然是坏人!”
“姑娘,你是不是孟婆汤喝多了?”周佳辛问道。
“什么孟婆汤,我不记得我喝过,你干嘛总是跟我提孟婆汤?我在和你聊惩恶扬善的事儿呢!”温柔道。
周佳辛听明白了,这温姑娘是个傻子,最起码她也是个缺乏基本常识的人。温姑娘非常需要科普一下。
“这样吧,温姑娘。”周佳辛忘了温柔是个危险人物,居然朝温柔走了过去:“你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常识。我呢,一时半会儿的跟你也说不清楚。我们先出去,出去让你哥慢慢的给你科普,你看怎么样?”说着话,周佳辛伸手去拉温柔。
温柔势如疾风,一把扭住了周佳辛的左手。
“啊!”周佳辛惨叫。
“啊!”温柔惊叫。
周佳辛以为自己就要失去左手了,所以惨叫。
温柔居然没有拧断周佳辛的左手,是以惊叫。
“有话慢慢说。”周佳辛开始后退。
“让我再试下。”温柔渐渐逼近。
周佳辛自然躲不过温柔,他的手又被温柔抓住了。温柔用力一拧,居然还是没有拧断。
周佳辛这才想起,自己的左臂可是金刚骨,比罗汉骨还要高级。
“你到底是什么人?”温柔一脸震惊。
“我是好人。”周佳辛道,并手指众鬼卒、夜叉,趁机给温柔进行科普:“这些都是好人,你别看他们长得丑,但他们都是专门惩罚坏人的好人。”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你看着都不像是好人。”温柔说着话,又来抓周佳辛的胳膊。这回,抓的却是右胳膊。
周佳辛自知自己的右胳膊经不起温柔攻击,于是赶紧躲避。
俩人撕扯之中,周佳辛袖子里的征调令牌掉了出来。
温柔看到征调令牌,立刻“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令牌叩头不已。
周佳辛一脸茫然的望向身边几个鬼卒。
鬼卒凑上来,在周佳辛耳边小声说道:“判官爷,不知为什么,这姑奶奶好像很怕征调令牌。上次鬼王钟馗大人来,也是用征调令牌制服她的。”
周佳辛闻言,心里有了底气。他拾起地上令牌,清清嗓子,对温柔道:“温柔,本官命你,立刻,嗯,立刻起来。”
温柔不敢怠慢,从地上爬了起来。
周佳辛举着令牌,在温柔面前晃了晃:“你可知道,这是什么?”
“是令牌。”
“你听令牌的?”周佳辛问道。
“谁持令牌,我便听谁号令。”温柔道。
“我现在拿着令牌呢,你是不是得听我的?”周佳辛需要确定一下。
温柔抬头看了周佳辛一眼,虽然嘴上什么都没说,但目光却清楚表明了她的想法——你别是个傻子吧?这还用问。
“你是不是得听我的?我命令你,不许再拧我的胳膊!”周佳辛说道。
“是!”温柔答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