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剑纵横: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一章:我不甘心
箫鼎天把手中蛟神枪一摆,扶起邬栖林示意他暂且回到己方阵营。再一转身周身真元狂转生风,绕在蛟神枪上就真如一条搅动风云的神龙一般。
尸玄长老不由得到退了半步,这完全是被箫鼎天的威势所迫。
大枪是百兵之祖属于战阵兵器,练的就是这股威势。
这天下的学术分诸子百家、其实武林也分诸子百家,抛却儒、释、道这当今主流的三大教门不说,其他厉害的还有善使长枪大戟的兵家、精于点穴拆骨的医家、还有善使无锋兵刃的墨家,更有不少使用奇门兵刃的杂家等等。
而这其中又以兵家武功最讲求实际,因为兵家武功起自战国的孙膑庞涓,是从战场的生死考验中总结出来的搏杀之术。一切都以杀敌为第一要旨,要么不出手,出手就要命。
而且这练兵家武功的都有一个特质,那就是他往你身前一站就感觉是有一支军队立于身前一样。这就是势。这种功夫是利用战场中的势总结研究出来的,所以练成的人反过来也会拥有如战场军阵一般的势。这种势能让鬼神辟易、万邪不侵,如若不然看看那家家门口贴的门神为什么一定要是两个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呢?
可以说这种势对于妖邪鬼神就有这天生的威慑力,而尸玄长老修的是以死人尸气为基础的尸魔邪功、用的是以活人怨念为依托的鬼手邪兵,命里注定要被箫鼎天这样的人一辈子压上一头。就算是两人是同境界同实力,他那一身邪气也断然不会是这种兵阵血气的对手。因为天道注定邪不压正的定理是无法改变的。
邬栖林了回了己方阵营,这擂台上算是没有了闲杂人等。
箫鼎天把手中蛟神枪一持“尸玄老鬼,进招吧。”
“嘿嘿,萧大侠,多年不见武功大有长进啊,我这里”尸玄长老一边说着一边往前凑,还做着要躬身行礼的样子。
尸玄晃晃荡荡的往前凑,约摸有个两三步的距离不由分说扬手就打,无常手上那五只锋利如钩的鬼爪子当头就朝着箫鼎天的头顶抓了过来。这一下抓上就是头骨尽碎。
箫鼎天早就知道尸玄这种人不会老老实实和自己按规矩动手。多年的江湖经验箫鼎天还不至于着了这么一点儿小道。大枪杆往边上一磕,箫鼎天的大枪势大力沉,就这点力量就已经已经震的尸玄的虎口发麻了。
反观箫鼎天,虽然使枪格挡但是枪尖始终不离中宫。由此可以看得出来这是一个使枪的大行家,枪尖始终是对着敌人的致命要害。箫鼎天往前一递枪尖使了个“穿心毒龙”势,枪出如恶蟒钻江直奔尸玄的胸口。
尸玄的兵刃材被磕出去,不曾想眨眼的功夫箫鼎天的枪尖就到了。来不及回招架挡,只能一个翻滚使了个“黑狗钻当式”极为狼狈的抢进身去试图和箫鼎天近身缠斗。
所有人都知道大枪是长兵刃被近身那就等于死。尸玄不可能不知道这些。
来到箫鼎天近前尸玄心中狂喜。一举无常手鬼爪子斜刺里就抓向了箫鼎天的下巴。但是他忘了箫鼎天是使枪的大行家,自己的功夫有这弱点他会不去研究改进吗?
就见箫鼎天一收枪干,一下子大枪首尾互换,紧接着脚下一踢枪干,接着双膀一绞力就像是用撬棍从地上起钉子一样直接就把尸玄给掀上了天。那尸玄本来就练功练的皮包骨头没人样,再加上那一声宽大的黑袍。此时被抛向空中,一身双臂活像个飞在天上的大鬼。
不过尸玄这一下可是丢人丢大了。
已经打到这儿了若是知趣一点儿、要点儿脸面的就赶紧落地拱手说我不打了免得再丢面子。但是尸玄可不是这种人。他可是敢顶着天下人的唾沫星子宁肯去刨坟掘墓损阴德,也要练“尸魔神功”的主。
身在空中的尸玄一拍“无常手”末端机括,一只漆黑的鬼爪子从天而降飞射而出直奔箫鼎天头盖骨就抓了过来。
箫鼎天扬起手中大枪使了个拿法将这鬼爪子身后的钢丝尽数缠住,往下一拽尸玄的身体骤然间不受控制从天而降,紧接着长枪自下往斜上递出,这一招就叫“亢龙破云”。
枪出毒龙出海周身裹挟着如龙卷一般的真元直奔尸玄前心。这一枪要是扎上,别说胸口被洞穿,就连整个人的前胸都能被穿出来一个人脑袋一样的窟窿。
尸玄眼见偷袭不成一扳机括,已经探出去的鬼爪子立刻收回。
按理说这种锁链类的兵刃一旦被缠住那就是大大的劣势,但是尸玄的这只无常手和寻常的流星锁镰之类的武器不同,他那连接的钢索使用人筋和钢丝绞成的具有非常大的弹性,就算是缠住只要稍一运力也能立刻收回。
卡塔一声鬼爪子收回来,只听见一声机括的响动。
说时迟那时快,这时那枪尖已经已经快到身前了。尸玄周身暴涨黑气一翻腕子那无常手上也是黑气弥漫就跟长在他的手臂上一般灵活异常。无常手往上一翻,凭空一只硕大的骷髅黑手朝着蛟神枪就抓了过来。
接着就见那五根锋利异常的鬼爪子就死死的抓住了箫鼎天的枪身,尸玄的身体竟然就这样定在空中。
这是尸玄长老最得意的一招赢人的本事,名叫“鬼抓枪”。
只要这招使出来,甭管对方用的是什么兵刃都要被这一只鬼爪子死死的抓住动弹不得,甚至于有时候都能用这一招直接将人的头骨捏碎,那也是尸玄最为得意的时候。
龙卷与鬼手的黑影相互撕扯着互不相让。
尸玄翻身落地两人同时运转真元,抢上的龙卷和鬼手上的真气就像两只狂暴的巨兽一般相互撕扯吞噬。
这时候,尸玄长老左手一扬。只听破空声响,毫无预兆的三支“丧魂定”从袖里打出。这种钉子成三棱形,上面还覆了毒药和化血藤的汁液。这种汁液平时没什么,但是只要沾上人的伤口就会顷刻间导致血流不止。就算是针扎一下的小伤口,若是再沾上这化血藤的汁液也会因为血流不止而死。
这三支丧魂定对箫鼎天来说也是雕虫小技,只要腾一只出手来运转真元两根手指就能打掉了。
箫鼎天忙运真元。猛然间就觉得体内真元不受控制的如黄河决堤一般狂泻而出。周身经脉竟调不出一丝真元,心中一凉顿时如临万丈深渊一脚踩空一般。这不是断脉散的症状吗?
断脉散这种毒若是被下上,当时不运功还好过个三五日药性自然散尽。但若是中毒之后立刻运功,那可就是自毁经脉一般啊。
箫鼎天这才恍然大悟:“好个畜生啊,竟合谋外人来害你亲舅舅。我平时待你可不薄啊。”
只是这毒究竟是如何下的呢?
转念间顿时心灰意冷“箫鼎天啊箫鼎天,亏你自称是一代武林前辈怎么还能中这拍花儿手段啊?这不是下五门那些拐小孩儿的臭贼使的招数吗?”
蹭蹭蹭。三支丧魂定入体。箫鼎天只觉胸口一凉接着撒手扔枪知道今天算是把命交代在这儿了。
瓦罐总要井口破,大将难免阵前亡。这就是江湖人的宿命。
但是“我不甘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