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夜司:从此不再是少年! 96入蜀
方府!
一个女子急急忙忙的进来,看见老管家上前道:“江伯,大人在不在?”
“哦?是任姑娘啊,大人在书房!”
方惜朝正看着手上锦衣卫谍报楼送来的剑南道山匪的公文,听见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任千寻直接推门而入,她走的有些急促,大口的喘着气。
方惜朝皱眉:“有什么事吗?”
“你为什么不去河东?而要去蜀中!你难道不想找白莲教报仇了?”
方惜朝继续看着公文道:“你来就为了这事?”
“这次只是去陪皇帝祭天,又不是去办案,本官做什么事用不着你来关心!”
任千寻有些气急了,她加入锦衣卫的主要目的就是想为父亲报仇,但是来了快一年了,也没有和白莲教交手过,自己难免有些心急了。
方惜朝继续道:“现在我们的实力还不足以主动去找白莲教的麻烦,还是等他们自己冒头,借助朝廷的力量来打压他们。”
任千寻听完,也没有说话,就要转身而去。
“站住!!!!”
“以后进本官的门,记得先敲门,出门的时候把门带上。”
任千寻走出房门,重重的将房门关上。
听着远去的脚步声,方惜朝皱眉,是不是自己管教属下太不严厉了,一个个的都开始冲门抗命了。
自己为什么不想去河东?
泰山在河东,皇帝要上泰山祭天,肯定会先去济阳齐王陈玄机哪里。
到时自己免不了要和陈景雁碰面,听说她要出嫁了,自己还是别去见她的好,以免传出什么幺蛾子来。
自己还是先把手上的事情处理了,这次去蜀中方惜朝就打算只带三十名铁骑去,再带上慕极和贺朝阳就行了。
因为大批锦衣卫要伴架出行,所以带不了太多锦衣卫的人。
方惜朝带三十余骑正要出城,走到一半的时候,发现赶往西城的人群颇多,方惜朝不解,这西城有什么事情吗?这么多人去?
慕极上前道:“禀大人,张文广和杨忠林今日在西城菜市口处斩了。”
哦?想起来了!
皇帝下令,今日就要斩了二人,以防自己走了这二人又被人劫狱了。
跟着人群来到了菜市口,此时已经是人山人海了。
只见断头台上的二人低着头颅,底下的人群窃窃私语。
哎!这张杨二人何必和厂卫死磕,到头来却是家破人亡。
是啊!厂卫只手遮天,谁能和他们硬拼了,只是可怜这两家两百多口子人了。
监斩官看了看天,午时已到,“斩!”将监斩令扔在地上。
一旁的人递上一碗酒,刽子手一口喝下,将酒吐在了朴刀上,用抹布擦了擦,将二人的背令取下。
“二位大人咋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今日我二人都是受命取你二人性命,要是你们成了孤魂厉鬼,可不要找我兄弟二人的麻烦。”
张文广用尽沙哑的嗓子道:“吾等何惜一死报太平,可吾等死了,却未见太平,天亡我靖啊!”
噗呲,咚,咚!
两颗脑袋顺着朴刀落了下来,溅起的血光惊起人群的一片叫声。
二人人头落地,方惜朝刚要回头,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她?杨小环!不!现在她是千悔。
只见她身穿粗布麻衣,长丝用一根红绳系着,秀美的脸庞还是那么漂亮,但是却早已没有了那一份青涩。
眼神也不再灵动,现在的她只用着一双冷冷的眼神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她或许想起了自己家的遭遇。
不再看她,方惜朝带着人回到大路,向南门出发。
去蜀中是要穿过秦岭,这秦岭横跨在中间将南北两方隔开,由于秦岭南北的温度,气候,地形均呈现差异性变化,是最重要的南北分界线。
而且北坡冬天下雪,而南坡则是四季如春。
走在秦岭通往巴蜀的路上,山中时不时的传来金丝猴的鸣叫,各式各样的动物从两边的树林里飞掠出来。
方惜朝南下两日了,皇帝的车架也该出发了,这次王冲和温少观也跟着去了,童战,卫明则在京城驻守。
这秦岭上最大的门派就是剑宗了,剑宗山门耸立在北坡的秦川的蛟龙岭上,陈玄隆和他的兄弟们年轻时也曾经上山学过几年剑术。
陈景世,陈景庭,陈景炎三兄弟弱冠之前也曾在剑宗习剑,所以剑宗在武林门派的地位不低。
最主要的是当今剑宗的掌门是皇帝的叔叔,所以皇家才和剑宗走的近。
剑宗是由百年前的独孤求败所创,传说那独孤求败是要突破的桎皓之境的武者,但是最后还是化作的历史的尘埃。
但是他所创的无痕九剑是集天下之大成,他来到这秦川之巅创建了这剑宗。
剑乃是百刃之君,剑法全仗快,悟二字,意随剑走,招招破敌,但是快的又无迹可寻,所以又称无痕之剑。
秦岭的小路上,只见两名男子在山岭中纵横飞跃,二人的武功不相上下,你追我赶一路飞行,疾风惊的山林中的鸟儿四处飞起。
再看两名男子,都大概二九年岁。
但是二人的武功至少是在先天之上,二人穿着雪白的锦衣秀服,手持白雪飞剑,在山林中自由的穿梭。
“独孤你快点,师傅要我们赶去泰山保护陛下祭天,就你这么飞,要飞到什么时候啊?”
被叫独孤的男子笑道:“公孙就你这样的提气疾飞,明天起来保准你提不起气,起不了床。”
“意守丹田,寻寻渐进才是真,不要飞的那么快,陛下才启程两日,以我们的速度可以赶上的,你别跑那么快。”
“前面有个茶摊,我们去坐坐休息一下。”
原来此二人就是剑宗双骄,公孙剑和独孤若虚。
二人来到茶摊,小小的茶摊已经坐满了人,只见一名身穿紫红飞鱼服的年轻人坐在正中间喝着茶水。
公孙剑和独孤若虚找看着眼前的锦衣卫,相视一眼,找了一张没人的桌子坐了下来,点了点儿茶水,准备歇歇脚。
七月正午时分的秦岭,蚊虫苍蝇在茶摊飞来飞去,嗡嗡的叫声让人心烦,茶摊里的人双手拍打着飞虫。
公孙剑喝着茶水,但是苍蝇也和他抢着喝,放下茶碗一会飞虫就扑了上来,公孙剑连忙挥手拍打。
“独孤你怎么不喝啊?你看什么尼?”
只见独孤若虚看着方惜朝的背影,看得入神,不理会公孙剑的话。
“老板多少钱?”
“呦!官爷,你们全部人一共一两银子。”
慕极付了钱,方惜朝骑上马,带着铁骑飞驰而去。
“独孤,你看那锦衣卫作甚?赶快喝完好赶路了。”
独孤回过头来道:“你感觉到没有?公孙?”
“感觉到什么?”公孙剑一脸不解。
独孤若虚看着远去的方惜朝道:“这个锦衣卫武功很高,而且很年轻,看他的样子只怕比你我还小点。”
“你怎么看他武功高的了?”公孙剑拍赶着蚊虫道。
独孤若虚笑道:“他喝茶的时候不拍打蚊虫,因为他全身释放出来的寒意,让蚊虫们不敢近身叮咬。”
公孙剑听的略有所思,“那他和师姐谁厉害你感觉?”
独孤若虚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没有实际交过手,谁能知道?”
“赶快喝了茶水赶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