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魔书唐锦天下:四方诸乱 第一百五十七章 剑者的一生
“我虽然没有经历曾经自己所经历过的记忆,但是,我能感觉的出来,李唐江山的未来在你们的手上,纵使这世间存在着两把同样的剑。它们都从尘土中诞生,但是终究有一把会回归于尘土,另外一把成为传世劈开阴霾的利刃,未来是属于你们的,而我的存在不过是为你们的英雄之路作为铺垫,所我真的只是存在于这个空间内的灵体,那么请与我一战吧,就给我一个未来英雄们的记忆。”裴旻将原本的铁剑插入地面,他将凌天剑横置在身前说道,眼中并没有剑圣般的威严,而是犹如面对着一生中最重要的对手一般,那是极其的渴望,渴望与之一战,渴望着两把寒芒交错拼杀,赌上一辈子的所学剑术较量,誓死方休。
“祖师爷,我虽然继承了这把凌天剑,但是与您还是差了不止一星半点。”墨子白站起身手中紧握着凌天犹豫的说道。
“我并不是你的祖师爷啊,我还没有到那个创立灵剑阁的年纪,所以,我只是我,裴旻而已,一个普通的大唐将军。”裴旻一手按在凌天剑柄之上,刹那间,在他的脚下迸发出姜若汐从来没有感受过的相当大的压迫感,那是向千斤重的铁块放在胸口上的感觉,这剑压在裴旻身旁凝聚成一个空间,空间内充斥着剑所出鞘的清脆声响,那声响伴随着龙鸣声撕裂着空气中流动的元素,不同颜色的灵力在撕裂下碎裂成碎末飘散。
“既然我是被干扰你们为目的而创造的,那么便请与我一战,我也是被人托付了任务啊。”待裴旻手中的凌天完全出鞘之时,裴旻身边已经完全形成一个犹如领域般的空间,剑光在那空间之中闪烁。
“领域么?虽然剑圣拥有领域不会让我吃惊,但是,你们发现了么?裴旻将军的领域并不是他自己的,而是他手中的那把剑的。”白少黎因为离裴旻是最近的,那办法出来的剑压,压制的白少黎完全喘不过气来。甚至在他的口角处渗出鲜血。
“剑的领域?怎么可能,兵器之内怎么会存在着领域?”姜若汐大吃一惊,从他的目光看去,裴旻身边所散发形成的领域的确散发着手中凌天的气息。
“因为凌天剑中存在着剑魂,而那剑魂便是裴旻将军他自己,也就是说,裴旻将军与凌天仙剑合二为一,剑即是他、他即是剑,没有区别,所以凌天剑有着意识,如同人一般的意识。”墨子白想起了那个时候自己进入凌天剑境所听到的声音,正是裴旻那苍老且不失劲道的声音。
“凌天仙剑,并非凡物,虽说不在十方圣物之列,但是却有非圣物却胜似圣物之名,剑谱之上虽然以唐皇龙魂剑为主,凌天剑排在五位之后,但是凌天剑却是唯一一把存在着意识的剑,滴血认剑之后才能,发挥出凌天剑的真正实力,而付出的代价却是自己的灵魂变成凌天的剑魂,从此剑在人在、剑亡人亡,拔剑吧,晚辈,挥舞起手中那把利刃,众人啊,裴旻在此,若是想突破这里取得胜利,那么便击倒我,击败这把信念之剑。”裴旻右手轻轻挥剑,一道狂暴剑气在他挥舞的剑刃处飞出,剑刃击起途径地面的碎石沙土,宛若不可阻挡之锋冲向几人。
“麒麟诀—麟甲!”姜若汐右手浮现麒麟的外甲,他闪到众人身前,将金色麟甲抵挡在前,巨大的如山隘般的防御灵武张开,剑刃冲击在麟甲之上,姜若汐的脚在地上摩擦向后退去。强烈的冲击让他即使开启麟甲都有些力不从心。
“子染,掩护我!”墨子白将凌天剑抽出,龙吟在空气中回响。
“好,师兄。”墨子染手指在半空中画出几道灵剑阁咒印,灵力在咒印之上流转。“千机万剑匣,开!”在墨子染身后的古旧匣子应声而开,一把把光剑从匣子中飞出,如漫天箭雨向裴旻飞去,金色剑光在半空中呼啸,宛若天际的流星雨,绚烂光辉。
“十方圣物?嗯,如此强的剑雨,不得不防。”只见裴旻握剑踏空御风,迎着那金色剑雨而去,如欲成仙渡劫之人。
“剑之扫,虽无关刀之势,但比关刀发劲更足。”裴旻横握剑扫向前方,说只光剑应声而断。
“剑之刺,虽无长枪之猛,但比长枪更加极速。”裴旻紧接着刺剑向前,狂暴剑气冲开迎面而来的剑雨。
“剑之劈,虽无利斧之力,但比利斧更加轻盈。”裴旻转身向下劈出剑气,剑气纵横。
“剑之挑,虽无画戟之利,但比画戟更加稳重。”裴旻由下至上挑出剑气,剑气融合在空气中。
“剑之无言,剑之终极,剑之蜚语,但却终数合唯一,剑无言!”裴旻身后的残影分别呈现着不同的持剑姿势,随着裴旻的身影舞动,半空中就好像是有数百个裴旻舞剑,千机万剑匣中出现的光剑都伴随着裴旻的舞剑都消失殆尽,随即裴旻握剑直指众人,随即那些舞剑残影持剑冲向众人。
“冰!”白少黎双手伏地,在他手上的寒气被灌输进了地面之下,寒气在地面之下凝聚成巨大的冰墙,冰墙破土而出,阻挡在那残影剑气与众人之间。
姜若汐只听那冰墙外面是锋利的剑气切割在冰墙上发出的声音,冰面开始出现裂痕,而白少黎的额头上也渗出汗水,维持如此大的冰墙需要消耗极其大的灵力和体力。
“前辈,看剑!”墨子白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裴旻身后,墨子白手握凌天刺向裴旻背后,剑光如芒,穿透空气凝聚在锋刃之上。
裴旻反身利用手中剑格挡那致命一击,二人在半空中持着相同的剑对峙在一起,二人剑上所散发的剑气互不相让,来回穿梭在二人的身旁。
“没想到,我这个年代之后,还会出现如你一般的后辈,真的是令我欣慰,不过可惜的是今日,你与我是以敌人的身份登场,没办法了,所以你我之间只剩下了胜负,这便是剑者的一生。”裴旻喃喃道。他的目光如炬盯着面前的墨子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