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望大明笑今朝:正文卷 164 赔我一文钱
杨趣摆摆手,笑道:“小事而已,不、或许在徐千户的眼里才是小事!”
徐恭笑道:“杨公子真是说笑了,如果杨公子认为是小事,便是小事,如果杨公子认为是大事,那一定就是大事,不知杨公子肯不肯赏脸,将此事交给我们锦衣卫北镇抚司衙门来处理?”
沈捕头脸色一黑几乎愈要晕倒,锦衣卫北镇抚司衙门是什么地方他这个掌管着秦淮河治安的捕头怎么会不知道,虽然现在应天府的北镇抚司衙门不是顺天府的北镇抚司衙门,其权利远远没有顺天府的北镇抚司衙门大,但是这金陵城却正属应天府的北镇抚司衙门管辖,可以说应天府的北镇抚司想要插手这件事,那就没有他们应天府衙门什么事了。
同时杨趣也在心中纳闷,怎么这位徐千户会这般巧的出现在了这里,难道自己的行踪被锦衣卫盯上了不成?这位徐千户是来买好的吗?
虽然杨趣心中这么想,但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杨趣呵呵一笑,说道:“说起来也没有什么大事,如果这种小事都能惊动徐千户亲自来处理,那在下真就过意不去了!”
杨趣虽然是这么说,但是脸上哪里有任何不好意思的表情?
徐恭嘿嘿一笑,说道:“杨公子真是客气了,杨公子的事情,便是我们北镇抚司衙门的事情,在下能为杨公子排忧解难,是在下的福气!”
说着,徐恭阴着脸看了沈捕头一眼,这一眼,当真将沈浦头看的如坠冰窟。
“完了,这要是落到北镇抚司衙门的手中,能不能活着出来还不一定呢,张凯啊张凯,你惹得这都是些什么人!”沈捕头脑中一片空白,下意识觉得自己这次要被他的这个小舅子坑惨了。
杨趣看着徐恭愈要示好的表情,嘿嘿一笑说道:“徐千户,其实也没有多大的事情,只不过我们苏家的店铺被人砸了,而且我们苏家的人,就是这位宋金刚兄弟,前几天被人揍了一顿,如果徐千户有空的话,可以替我们查一查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在下也没有什么要求,只要求这人是怎么打的宋金刚,徐千户照方抓药的打回去便是了,切记不要出人命,要不然在下落一个睚眦必报的名声可就不好了!”
这位杨公子竟然会在乎他的名声不好?现在还有这必要吗?徐恭心中想着,脸上却是赔着笑,说道:“杨公子放心,在下一定会给杨公子一个满意的答复!”
“沈捕头,请随我去北镇抚司衙门里面坐坐吧!”徐恭转过头来,一呲牙对着沈捕头嘿嘿一笑,说道。
“徐、徐千户,我、我不渴、我、我不喝茶!”沈捕头只觉得双腿有些发软,就连说话都不利索了起来。
“喝茶?我们北镇抚司衙门的茶是这么容易喝的吗?”徐恭撇了撇嘴,问道。
“徐千户!”杨趣看着沈捕头的样子,心中好笑,心道果然还是恶人需有恶人磨!
“杨公子,您还有何事?”徐恭再转过头来的时候,脸上立刻又换上了另外一副表情,问道。
杨趣一指散落一地的稻米,说道:“徐千户,你看我家的粮食都被人糟蹋了,你说浪费这个行为可耻不可耻?”
徐恭看着稀稀落落散在地上的稻米,附和的点了点头,说道:“不仅可耻而且该打,要是这些粮食能够运到前线去,将会救下许多士兵的性命!”
杨趣也同样很正经的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勤俭节约是老祖宗留给我们的优良传统,所以---”杨趣说着,对着徐恭挑了挑眉。
“那么让这位沈捕头亲自将地上的粮米打扫干净?”徐恭试探的问道。
杨趣嘻嘻一笑,说道:“打扫这种事,我们苏家自有店伙计来做,怎么说沈捕头也是朝廷的吏员,我们怎能让朝廷吏员做这种不体面的事情?所以赔点银子了事就好了!”
徐恭一拍脑袋,忙道:“是是是,杨公子是生意人,怎么能欺客呢!”说着徐恭从沈捕头的身上摸出十几两的散碎银子递给杨趣,陪笑道:“杨公子,您看够不够?”
杨趣看了一眼徐恭手上的散碎银两,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不需要这么多,一文钱便好!”
“啊?一文钱?杨公子确定?”徐恭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杨趣,不知道这位杨公子又要玩什么花样。
杨趣点点头,说道:“当然确定,一粒米赔我一文钱便好,如果要多了岂不是被人传闲话?”
徐恭一愣,下意识的看了看散落了一地的稻米,心中狂跳了几下,这位杨公子,看起来斯斯文文的,谁知宰起人来是这般的心狠,这散落一地的稻米,恐怕这位沈捕头没有几千两怕是走不出苏家的这间粮米铺子了。
“杨公子真乃善人也,杨公子今日损失了这么多的稻米,却只收一文铜钱,杨公子高风亮节实乃我等之楷模!”徐恭脸不红气不喘的赞道。
我呸,这老小子真不要脸,本少爷最是看不起你们这些正面溜须拍马的人了,正所谓马屁拍不好等于捧臭脚,看来改天本少爷要好好亲自指点你这老小子一下什么才是拍马屁的最高境界!
“徐千户,徐千户饶命啊,卑职求求徐千户为卑职说句好话,十粒米、十粒米一文钱好不好?”沈捕头埋头抱住徐恭的大腿,嚎啕大哭道。
杨趣抽了抽嘴,之前徐恭说要带他回锦衣卫北镇抚司衙门的时候,这位沈捕头只不过四肢发颤却并没有哭鼻子,可是当杨趣不打不骂要他赔银子的时候,这位沈捕头却不顾脸面大哭了起来,难道说在这位沈捕头的眼中,银子要比性命还重要吗?
杨趣心中轻叹一声摇了摇头,对着徐恭一抱拳道:“徐千户,在下家中有事,先走一步了!”
徐恭一脚踢开沈捕头,抱拳回礼道:“杨公子请便,这里在下一定会处理妥当的!”
杨趣微笑一点头,装作不经意的问道:“我的媳妇去哪了?”
“主子她---,啊!杨公子,在下不明白你说的是谁?”徐恭的脸色瞬间变了变,他并不是害怕这位杨公子将他的主子说成是他的媳妇儿,而是害怕自己不小心险些将主子的事情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