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个惩戒去聊斋:妖魔在朝人在野 96、翻脸不认人
那些话是什么“谁都想升官发财”、“表忠心就要拿出点诚意”、“以下犯上株连满门”等等,杂乱无章,完全听不出一些什么来,至少在随着马通判一起回来的官兵听来,就是这样。
很快的,就有人说道“其实去见了刺史后什么都没有得到许诺,只是傻站着”,这是事实,然而这些话却没有人回应。
那跟着马通判回来的官兵中,有人听了觉得不对劲,想去找马通判禀告,然而被同伴盯着不说,马通判早醉的不省人事,睡着了。
想来是在他看来,卓景宁到了青州,他们只需要把他这个冒牌刺史给看住,就大势已定了。
只可惜,人皆有私心。
所以,当第二日林奉先找到了一个人,将银子摆在他面前时,这人一下子倒戈了。
表忠心就要拿出点诚意!
对于官兵来说诚意是什么,就是人头!
那么谁的人头?
反正谁都不想自己的人头,成为同伴的晋升阶梯。
有了第一个被打开缺口,第二个跟着第三个,很快的,就连昨日跟着马通判一起回来的官兵都有人选择倒戈。
至于反抗的,被卓景宁示意可便宜行事的林奉先,直接杀了这几个人,算是祭旗。
血腥味飘散开,惊动了那名武将,然而为时已晚,被听命于卓景宁的官兵拦住,最终心惊于卓景宁手段的武将,立马跪下,然后为献投名状,带了六名官兵,前去马通判的院子,准备拿下马通判。
林奉先在一旁愤愤不已,这是在抢他的功劳,但他偏偏无话可说。
“他带去了几个人?”卓景宁等着武将一走,却是笑着看了一眼林奉先问道。
“回大人,一共六个,还都是小人的兄弟。”这也是让林奉先咬牙切齿的一点,带别人去他还可以说道一二,但带着他的兄弟去,摆明是要去分功劳给他的兄弟,他要是敢开口,那么……这阻拦自己兄弟晋升,这还配做兄弟吗?
这是阳谋。
卓景宁点点头,说道:“这就好,林将军因不满马通判夺权,谋害马通判,罪加一等,就地正法。”
林奉先一愣。
“我手里的位置可不多啊,你想上去,总得有个人下来不是?”卓景宁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
林奉先心中一寒,但更多的是喜悦,这是卓景宁的表态了!
七品武将!
文官提拔很难,但武将提拔容易。
当即,林奉先大声应是,带着人离开。
等这些人一走,卓景宁看了一眼还在洗手的小狐狸,不解的道:“杀了马通判,有那么让你感觉自己手脏吗?你到现在为止都洗了七八次了吧?”
“这不用你管。”小狐狸轻哼一声。
这丫头是越来越傲娇了,卓景宁微微摇头,他走到屋外走廊上,看着雨后的庭院,只觉得今日这院子怎么看怎么美。
像马通判这种知情人他怎么可能留着?毕竟自己快死了,哪还管什么大局不大局的,当然是先一步将卓景宁是冒牌刺史这件事情宣扬出来。
所以,昨天晚上,卓景宁就偷偷跑进小狐狸的房间,叫醒她,让她去杀了马通判。
至于那名武将,一是因为位置不够,这二来……他昨天刻意将“林将军”这个称呼语气加重,已经有所示意了,这人却还是什么表态都没有,那么留着干嘛?
尤其是今日居然没有立刻表态,反倒是官兵拦下后,才醒悟过来,知道投诚。
让卓景宁确定,此人不可用。
既然不能为我所用,那么当然是一刀杀了,正好为这事背个黑锅。
然后提拔林奉先,以这小子做刀,打开这死水一般的青州局面。他想知道,这青州的账目有什么问题。
很快的,林奉先回来了,带着两颗人头回来,一颗是马通判的,另一颗是那位武将的,马通判死的早,闭着眼,血迹不明显。倒是武将那颗,一脑袋血污,明显生前挣扎过,两只眼瞪大,宛如铜铃一般,似乎是死不瞑目。
卓景宁乍一看到这颗人头,还忍不住眼角一跳。
这武将死前的戾气不小啊!
当即,他吩咐林奉先烧掉了这武将的尸身。他可记得,白乙死后,沦为恶鬼,居然和尸身结合,成为尸鬼,然后直接就成为了蛇级鬼怪。
随后,林奉先回来的时候,居然还带了一个人过来,是朱世昌的师爷。
“见过刺史大人,大人果真不凡,轻松打开局面!小人佩服万分,这是小人用了两年功夫,才抄录下来的一本账簿,有些地方不准确,有些地方甚至更严重。”朱福才行完大礼,就递上了一本账簿。
卓景宁看了一眼,然后就看着朱福才,缓缓吐出口气,很认真的道:“有时间多练练字。”
这些上面的字大小不一,又涂涂改改的。
“小人情急之下抄录的,小人念给大人听。”朱福才一听,有些尴尬,急忙道。
卓景宁点点头。
没想到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
等朱福才念过了账簿,卓景宁也知道了青州问题的根源,还有他会被推出来当刺史的原因。
归根结底,是贪污腐败严重。
地方财政完全成了一块烂摊子,甚至当地军饷都发不出来。
不过,在卓景宁看来不难填补缺漏。
杀一批乡绅抄家就成。
他可记得在明朝末年,国库空虚无几,明皇帝让大臣捐钱,大臣都叫穷,结果一个姓李的打进来,抄了一个大臣的家,好嘛,是国库半年的赋税收入。
这会得罪很多人,并且后患无穷,但就当是饮鸩止渴好了,反正他又不在这清朝待一辈子。
修成年轮印记,他连修行度牒都用不着了。
所以卓景宁才这么肆无忌惮,立马干掉马通判,甚至不虚以为蛇一会儿。
“你是朱世昌的书童,又是他让你当师爷,你怎么还会想着背叛他?”卓景宁忽然出声问道。
“小人这不是背叛,是弃暗投明。”朱福才微微一笑,然后长叹口气,收敛笑容:“大人有所不知,其实,我不是朱家的下人。真正算起来,我是朱世昌的弟弟。我是个私生子,朱家那位老爷的风流债,不过只因为我娘是个妓女,他就不承认。”
卓景宁点点头,如果情况属实,那么朱福才这人可用。